雷雲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直接把通訊器話筒遞到了林遠的手上,林遠接過話筒,鄭重地說道:“我聽你們報告的内容,你們應該是上了船了,對不對?”
睚眦艦艦長答道:“沒錯,我們的海軍陸戰隊的确已經登船了,船長我們也審問過了。”
林遠想了想,說道:“把他們的首領給我帶來。”林遠說完這話心中暗暗想道:“不知道能不能從這個首領身上找到一些關于那個神秘計劃的蛛絲馬迹?”
睚眦艦艦長的聲音在通訊器裏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可真是太巧了,他們的首領還要見您呢?”
林遠疑道:“那個首領說要直接見我?”
“沒錯,這正是他的原話。”艦長答道。
林遠追問道:“這個首領有沒有說他叫什麽名字?有沒有說出他的身份?”
睚眦艦艦長說道:“他說他叫‘伊斯特?巴克利’,是悉尼大學海洋生物學領域的專家,是悉尼大學的終身教授。”
林遠隻覺得一陣激動從心頭湧起,這個巴克利就是愛麗絲招認出來的教授,林遠急忙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更要見他了,立刻帶他來見我。”
睚眦艦艦長答應下來,林遠放下通訊器,在心中盤算着一會兒見到巴克利時候應該說些什麽,二十多分鍾後,一架直升機在飛行甲闆上降落,海軍陸戰隊戰士從裏面帶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個男的看上去五六十歲,女的隻有二十多歲,林遠從會客室的舷窗看到了竟然有一個年輕女人一起跟來,不由得大吃一驚。
巴克利和那個女人在林遠部下的帶領下來到了滄海艦會客室外面,林遠的侍從走進來對林遠說道:“林帥,那個首領來了。”
林遠眉頭一緊,說道:“我說讓首領來,可沒說讓首領領着一個小姑娘來,那個小姑娘是誰,是怎麽回事?去找那個首領問清楚。”
侍從應承着走了出去,時候不大回來說道:“林帥,那個小姑娘名叫蒂芬妮?約翰遜,是巴克利的學生,巴克利說蒂芬妮是他的得意門生,他走到哪裏都帶着她。”
“蒂芬妮?約翰遜?”這個名字像一道炸雷,在林遠的腦海中炸響,這個蒂芬妮分明就是愛麗絲提到的人,他們今天來找我,是爲了做什麽?
林遠想得出神,侍從在一邊說道:“林帥您怎麽了?是不是不讓那個小姑娘進來?”
林遠這才回過神來,他輕輕一擺手,說道:“沒關系,讓那個小姑娘進來吧。”
侍從答應着出去,時候不大便把巴克利和蒂芬妮帶了進來,林遠打量了兩個人一陣子,發現兩人都是文質彬彬的,很顯然是受到良好教育的人,至于兩人的長相,不好看也不難看,和尋常人沒什麽兩樣。
沒等林遠說話,巴克利首先說話了,他的語氣不卑不亢:“林遠先生,請您立刻停止破壞大堡礁的罪惡行徑,你們這樣做,對環境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我是一名科學家,請您給我紙和筆,我給您詳細分析您現在所做的一切會産生多嚴重的後果。”
蒂芬妮也在一邊說道:“林遠先生,求求您不要再讓您的部下毀掉珊瑚礁了,您不知道吧,珊瑚礁的生長速度很慢,平均每年才生長幾毫米,如果您現在破壞了它們,它們很長時間都長不出來的。”
“還有啊,那些珊瑚礁真的是太美了,好像是一座座仙境,求求您,林遠先生,不要再炸毀珊瑚礁了。”蒂芬妮用哀求的語氣說着,眼睛裏幾乎落下淚來,看上去可憐極了。
林遠沒有正面回答兩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們兩位費盡辛苦來找我,就是爲了對我說保護珊瑚的事情?”
巴克利重重地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來找您就是希望您收回成命,不再破壞珊瑚礁。”
林遠不屑地一笑,說道:“讓我停下是不可能的,我一定要在珊瑚礁裏面開出一條進入澳大利亞的道路。”
巴克利的面色沉了下來,說道:“聽您話中的意思,這件事情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林遠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說道:“我從你的話裏聽出了威脅的意味,莫非你們想對我們采用一些武力措施?”
林遠說完就笑了起來,林遠的侍從也跟着發笑,巴克利有的不過是五艘小船,拿什麽來和林遠鬥?
巴克利聳聳肩膀,說道:“林遠先生請不要開玩笑了,你我都知道,我們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所以我知道我們根本不可能采用武力措施制止你們。”
巴克利說到這裏話音一頓,旋即提高了聲音:“我們打不赢你們,卻可以犧牲自己,我們會犧牲我們的性命,去保衛那些美輪美奂的珊瑚。”
林遠苦笑着問道:“你們打算怎麽犧牲自己?”
巴克利冷聲說道:“我們可以用我們的身體在珊瑚礁附近當盾牌,你們的人要想繼續破壞珊瑚礁,請從我們的屍體上踩過去。”
林遠知道和巴克利說多了也沒用,便揮手讓部下把他和女子帶了下去,兩個人一走,林遠臉上便露出了疑色,對雷雲說道:“你說英國人的那個計劃到底是什麽?是不是和今天的事情有關系?”
雷雲也猜測不出來,林遠凝神說道:“莫非英國人的計劃隻是派出專家和學生來勸說我?”
雷雲搖頭說道:“這根本不可能,英國人早就已經知道你是個極其強硬的家夥,不可能再用勸降這種不靠譜的方法,我看這兩個英國人的背後一定隐藏着什麽。”
林遠贊同地點頭,然後重重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這背後隐藏的東西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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