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給愛麗絲倒了杯水,推到愛麗絲的面前,笑道:“别哭了,你才二十一歲,不可能承受得住我的手段,說出了你們的情報也沒有必要自責。”
愛麗絲還在“吧嗒吧嗒”地掉眼淚,林遠笑着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才二十一歲啊,他們爲什麽派你來執行這麽危險的任務?”
愛麗絲收起了哭聲,說道:“二十一歲怎麽了?二十一歲就不能執行危險任務嗎?”
林遠聳聳肩膀,笑道:“二十一歲未免有些小了,在我的國家裏,二十一歲的孩子還在上學呢。”
林遠在取得全國政權之後,便在全國推行了十二年義務教育制度和全面大學教育制度,雖然在一些偏遠地區做不到這一點,可是在全國不少地區還是能夠做到的。
愛麗絲随口答道:“我也在上學啊,我是一名大學生,被招募來當蛙人的。”
“大學生?”林遠和陳飛都驚呼起來,林遠皺着眉頭說道:“英國人不把大學生好好保護起來,以後送到工廠和研究所去,卻把大學生招募進蛙人部隊,這是什麽道理?”
愛麗絲說道:“我是學生物學的,而且是海洋生物學,現在這樣的學科根本沒用了,大家都在學什麽機械啊,工程啊,反正就是那些能用來造武器的學科。”
林遠笑了起來,說道:“海洋生物學也可以用來造武器的。”
愛麗絲眉頭一皺,問道:“海洋生物學怎麽可能用來造武器?”
林遠笑着說道:“潛艇等武器在水下作戰的時候需要聲呐,海洋動物發出的聲音是聲呐的噪聲之一,研究海洋動物的聲音,正是海洋生物學的範疇之一,你們的當政者竟然不知道這一點,實在是可悲可笑啊。”
愛麗絲聽到林遠說當政者可笑可悲,有些生氣,憤然說道:“我們的當政者也知道海洋生物學可以制造武器,對此還有一個專門的計劃呢,我本來想加入那個計劃,可是沒有通過考核,我這才去了蛙人部隊。”
林遠聽到“計劃”,眼睛猛然亮了起來,問道:“什麽計劃?”
愛麗絲自悔失言,急忙捂住了嘴,拼命搖頭,林遠眉頭一皺,說道:“你還想再被勒一次嗎?”
愛麗絲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哀聲說道:“不,不想,别折磨我了,其實那個計劃的具體内容我也不清楚。”
愛麗絲害怕林遠不相信,再讓陳飛折磨她,一連把“我也不清楚”說了好幾遍,林遠看愛麗絲的樣子不像說謊,于是問道:“那你給我說說考核的内容吧,你們都考什麽了?”
愛麗絲愣了一下,說道:“考的都是專業課程,您要聽嗎?”
林遠點點頭,說道:“當然要聽,什麽專業課考試,一一說說看。”
愛麗絲猶豫着問道:“都是專業課的名字,您聽得懂嗎?”
陳飛在一邊笑了起來,說道:“他可是什麽都能聽得懂的,你就直說吧。”
愛麗絲點點頭,說道:“動物學概論,動物行爲學概論,海洋學,海洋動物學,對了,還有一門軍事學,就是這五門。”
林遠聽得眉頭緊鎖,除去最後一門軍事學,其他四門科學完全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海洋動物學學生學習的東西,實在想不出英國人爲什麽要考這樣一些學科?
林遠追問道:“除了這四門學科,還有别的測試嗎?”
愛麗絲搖頭說道:“沒有了。”
林遠想了想,問道:“那你知道誰被那個計劃錄取了嗎?”
愛麗絲答道:“是一個名叫‘蒂芬妮?約翰遜’的女孩,我們是同學,您問這個做什麽?”
林遠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那關于那個計劃,你還知道什麽?比如說,你知不知道誰在那個計劃裏?”
愛麗絲想了想,答道:“我知道我們學校的一個教授在那個計劃裏面,他的名字叫‘伊斯特?巴克利’。”
林遠點點頭,伸手從一邊拿過紙筆,把“蒂芬妮?約翰遜”和“伊斯特?巴克利”這兩個名字寫了下來,遞到愛麗絲的面前,問道:“這兩個人的名字是不是這樣寫的?”
愛麗絲看了一會兒,拿起筆改了兩處,這才說道:“是這樣寫的。”
林遠拿起手邊的電話,把一個侍從叫了進來,把那張紙交給他,說道:“去調查一下這兩個人。”
侍從問道:“他們都是什麽人?您能不能給我一個大概的範圍?”
林遠點點頭,然後看向愛麗絲,問道:“你是哪個大學的?”
愛麗絲答道:“悉尼大學。”
林遠回手指向那張紙,說道:“第一個名字是悉尼大學的一個學生,第二個名字是悉尼大學的一個教授。”
侍從說了聲“明白”,拿着紙走了,林遠覺得從愛麗絲口中問不出什麽了,便對陳飛說道:“把她帶走吧。”
愛麗絲的臉上頓時露出一陣不安,陳飛的臉上則露出了茫然,陳飛問道:“把她帶到哪裏去?”
林遠撓了撓頭,說道:“先關押起來吧,以後有機會送她回家。”
陳飛點點頭,叫進來兩個部下,把愛麗絲帶走了,陳飛留在林遠的面前,笑着說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欺負一個小姑娘,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向晚晴同志彙報。”
林遠勉強一笑,說道:“我現在可沒有開玩笑的心思,我在想這個計劃是什麽?”
陳飛不屑地聳聳肩膀,笑道:“敵人的計劃也太多了,我看根本就沒什麽計劃,完全是我們在胡亂猜測,日本人不是有個一号計劃嗎?弄得神乎其神,現在呢,一點影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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