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衛兵點點頭說道:“平時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陳飛點頭說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青年衛兵轉身出去,陳飛回頭對貝爾都斯說道:“從信上我們什麽都查不到了,送信人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我們從他的嘴裏也問不出什麽來。”
貝爾都斯皺着眉頭說道:“如果從信件上什麽都查不到,那我們該用什麽辦法找到公主?”
陳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沒有辦法,我們隻能等待搜查的結果,不過您可以放心,甘托克不大,藏不住人的。”
貝爾都斯沉聲歎道:“從昨天晚上八點到現在已經七八個小時了,我們的公主說不定已經被人弄出甘托克了。”
陳飛心中想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是當地人幹的,首先他們不知道‘中國醫生’的事情,其次他們抓住艾瑪妮也沒有用,錫金人不僅貧窮,而且淳樸,從來沒有發生過綁架這樣的惡性案件,而且錫金根本沒有妓院這樣的地方。”
“能抓艾瑪妮的人,肯定是其他幾個使團的人,而且不丹使團的嫌疑最大,因爲他們裏面有居心叵測的天皇護衛隊成員。”陳飛雖然想得明白,不過卻沒有對貝爾都斯說,他看到貝爾都斯因爲自己一句“胡說”就差點掐死侍女,知道貝爾都斯是一個脾氣火爆的家夥,要是讓他知道了這些情況,他肯定會去找不丹使團興師問罪,到時候事情無法收場。
陳飛正在想着,這時有部下來報告,辛麗娅來了,陳飛于是讓辛麗娅進來,錫克教和伊斯蘭教也曾經有過沖突,而且伊斯蘭教中女性的地位不像錫克教那樣高,所以貝爾都斯有歧視女性的思想,所以看到辛麗娅完全是一副不冷不熱,愛答不理的樣子。
貝爾都斯看不上辛麗娅,辛麗娅也看不上貝爾都斯,辛麗娅直接對陳飛說道:“我聽說你們有一位女軍醫失蹤了,讓我們幫助你們找吧,我們這些人裏面有女孩子,找人方便一些。”
陳飛想了想,答應下來,辛麗娅随口問道:“飛哥,你怎麽還在他們這裏,不回去指揮呢?”
陳飛随口應付兩句,岔開了話題,辛麗娅瞬間明白陳飛不想多說這件事情,于是向陳飛告辭,打算出去。
可就在這時,突然外面一個衛兵跑了進來,他的手裏捧着一個布包,來到貝爾都斯的面前俯身跪下,急急忙忙地說道:“這是一個小女孩送過來的,說布包裏的東西對我們有用。”
貝爾都斯伸手接過布包,三下兩下把布包扯開,看到布包裏面的東西立馬驚呼了一聲,手一松,布包“啪嗒”一聲落在地上,一邊的侍女看到布包裏的東西,竟然尖叫了一聲,眼睛一黑,仰面朝天向後栽倒,辛麗娅急忙扶住了她,把她平放在地上。
侍女隻是因爲一時受到巨大刺激而昏迷,很快就醒轉過來,一醒過來就捂住了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辛麗娅探頭去看布包裏的東西,隻見布包裏是一件黑色的長袍,忍不住驚訝地看向陳飛,陳飛眉頭一緊,他知道這件黑色長袍就是艾瑪妮穿的,抓住艾瑪妮的人把她的衣服送了回來,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
屋子裏死一般寂靜,這時辛麗娅試探着說道:“大家先不要難過了吧?我看這件衣服隻是外衣,她的外衣下面,一定還有别的衣服吧?”
貝爾都斯聽完辛麗娅的話頓時勃然大怒,沖着辛麗娅吼道:“怎麽?難道你還想讓他們把她最貼身的衣服也送過來嗎?”
辛麗娅的本意是想說,壞人隻是脫去了艾瑪妮的外衣,并沒有欺辱艾瑪妮,可是沒想到貝爾都斯竟然冒出了這麽一句,頓時急火攻心,怒道:“我完全是好意,我想告訴你們,艾瑪妮公主可能還沒有被羞辱,你卻辱罵我,你們真主的信徒難道都這樣好壞不分嗎?”
貝爾都斯聽到辛麗娅提及真主,頓時被戳中了逆鱗,“铮”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大馬士革彎刀,直接指向了辛麗娅,辛麗娅哪能示弱,手往腰間一伸,一道寒光閃過,鋼劍赫然在手,對準了貝爾都斯。
兩人劍拔弩張之際,一邊的侍女用手一指辛麗娅,尖聲說道:“公……公主她一定是被你們抓走的。”
辛麗娅瞪着侍女吼道:“你胡說什麽?我們怎麽可能抓你們的公主?”
侍女扯着嗓子喊道:“你怎麽知道失蹤的人是艾瑪妮公主?陳飛先生說的失蹤的人是中國的女軍醫!”
侍女平時跟在古靈精怪的艾瑪妮公主身邊,也學的機靈無比,而貝爾都斯是個赳赳武夫,又急火攻心,根本沒意識到辛麗娅話中的破綻,現在聽到侍女這樣說,頓時明白過來,眼睛一瞪,已然有了殺意!
這時隻聽陳飛朗聲說道:“且慢動手。”
陳飛是整個甘托克最有權威的人,貝爾都斯、辛麗娅還有侍女聽到他的話都看向他,陳飛看向辛麗娅,冷冷地說道:“辛麗娅,你是怎麽知道失蹤的人是艾瑪妮公主的?”
辛麗娅早已把陳飛當成了父親一般親近的人,她從陳飛的語氣裏聽出了滿滿的懷疑,頓時覺得委屈無比,眼圈一紅,“嗚”地哭了出來,這一哭把貝爾都斯和侍女都弄愣了,辛麗娅平時始終以強硬形象示人,讓人感覺她是個鐵骨铮铮的硬漢,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會像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樣哭出聲來。
陳飛曾經見過辛麗娅哭泣的樣子,毫不意外,他走到辛麗娅的跟前,正色道:“艾瑪妮公主的失蹤到底和你們有沒有關系?”
陳飛說完這話自己也在心中起疑,雖然說辛麗娅是個美麗善良的姑娘,按理說不會做出綁架艾瑪妮公主的事情,可是錫克教信徒和伊斯蘭教信徒畢竟有過龃龉,他們加以報複也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