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麗娅笑着問道:“你們今天訓練了什麽?”
姑娘們七嘴八舌地說道:“我們今天先是跑了四英裏,又練習了劍術……”
蘇娅小聲問陳飛:“陳師長,四英裏是多遠啊?”
陳飛輕聲說道:“一英裏大約是一點六千米,四英裏差不多是九公裏。”
蘇娅驚呼出來:“九公裏?我的天啊,那麽遠!她們還是女孩子嗎?”
陳飛聳聳肩膀,沒有說話,這時辛麗娅拍了拍手,讓姑娘們安靜下來,用手一指蘇娅,笑道:“姑娘們,蘇娅是來和我們讨論跳舞的,你們趕緊去洗澡換衣服吧。”
衆姑娘說笑着走到自己的床鋪邊上,拿出一個個大木盆,嬉笑着往外面走,幾個姑娘走到蘇娅的面前,說道:“蘇娅,我們一起去洗吧,洗完澡我們就是好姐妹了。”
蘇娅問道:“我們去哪裏洗啊?”
一個姑娘用手往帳篷外面一指,說道:“當然是去院子裏喽。”
蘇娅驚叫一聲,說道:“去院子裏?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院子的四周是你們衛兵的帳篷,你們不怕他們偷看嗎?”
衆女子一起笑了起來,說道:“他們是不敢偷看的,如果他們偷看,來生會變成瞎了眼睛的賴皮豬。”原來錫克教是一個十分尊重女性的宗教,在教義的約束下,男人不敢去做偷看女子洗澡這樣的事情。
盡管衆女子給蘇娅打了保票,可是蘇娅一想到身體可能被男人看光就全身發毛,急忙拒絕,那些女子也不勉強她,嬉笑着走了出去,陳飛見到自己要問的事情已經問完,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于是小聲對蘇娅說道:“你留在這裏吧,我先回去,等過一會兒你讓辛麗娅把你送回去就好。”
蘇娅急忙伸手拉住了陳飛的胳膊,哀求道:“别……别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
陳飛見到蘇娅活像一隻掉進狼群的小白羊,忍不住笑了起來,帶着蘇娅辭别辛麗娅,離開了錫克教使團的駐地,在路上陳飛再次“調戲”蘇娅:“你可是蒙古人,在馬背上長大的,和那些錫克教姑娘一比,怎麽嬌滴滴的?”
蘇娅臉上一紅,低聲說道:“我……我不會騎馬,訓練我們的人說過,馬騎得多了,腿就不好看了……”蘇娅不經意間提起了傷心往事,眼圈竟然微微泛紅。
陳飛也後悔失言,急忙岔開話題,開始詢問蘇娜的病情,蘇娅這才把傷心往事放下,就在這時,陳飛隻見幾個身穿黑袍的女子從對面街角轉了出來,女子身邊還跟着幾個男子,陳飛一眼認出,爲首的那個少女,就是伊斯蘭教使團的艾瑪妮公主。
艾瑪妮這時也見到了陳飛,她緊走幾步來到了陳飛的面前,驚道:“陳先生,怎麽是您?”
陳飛呵呵一笑,打了招呼,在打招呼的時候發現,艾瑪妮身後的人都面帶怒容,不由得問道:“你們的人怎麽了?好像很生氣。”
艾瑪妮眉頭一緊,怒道:“不丹使團太不像話了。”
又是不丹使團!陳飛心中一動,急忙問道:“不丹使團怎麽了?”
艾瑪妮氣呼呼地說道:“我們今天好心好意準備了禮物,想去不丹使團的駐地拜訪他們,誰知道他們竟然不讓我們進去,态度高傲極了,要不是衛隊長攔着,我們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艾瑪妮說到這裏一轉頭,掃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男子,那個男子身材高大,滿臉胡須,模樣沉穩,陳飛猜測他就是衛隊長,陳飛沒有多問,安慰了艾瑪妮兩句,各自分開。
蘇娅湊到陳飛的近前,小聲說道:“陳師長,我覺得不丹使團一定在營地裏面做壞事,要不不會怕人進去看的,您覺得呢?”
陳飛思索片刻,說道:“我也覺得他們在做壞事,可是他們到底在做什麽呢?猜不透。”
蘇娅輕歎一聲,說道:“不丹使團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們就不能想個辦法收拾他們嗎?”
陳飛苦笑一聲,說道:“還真沒有這樣的辦法,誰讓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呢,現在我們隻能被動地防禦。”
陳飛和蘇娅各自回去,準備藝術大會的事情,有了這兩次沖突,陳飛明顯感覺出這次大會充滿了火藥味,可是他也不能宣布藝術大會不辦了,畢竟這是林遠精心策劃的,如果不辦,就在林遠的臉上重重地打了一個耳光。
一夜相安無事,轉過天來,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陳飛剛剛起床,正在洗臉,一個戰士突然跑來報告:“陳師長,伊斯蘭教使團剛剛送來消息,艾瑪妮公主失蹤了!”
“什麽?”陳飛驚呼出來,把面前的水盆都打翻了,連臉上的水都來不及擦就問道:“怎麽回事?艾瑪妮怎麽失蹤了?”
那個戰士說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伊斯蘭教使團隻是派人過來簡單地報個了信,具體情況他們也沒有明說。”
陳飛随手拿過一條毛巾擦了擦臉,說道:“走,咱們去伊斯蘭教使團駐地看看。”
陳飛跟着那個戰士來到伊斯蘭教使團駐地,此時使團駐地裏已經亂成一團,人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陳飛見人就問:“這裏誰是首領?”
衛隊長站了出來,說道:“我是衛隊長阿布?貝爾都斯,現在我是這裏的管理者。”
陳飛點點頭,然後問道:“艾瑪妮姑娘是什麽時候失蹤的?”
貝爾都斯把林飛領到一間帳篷,然後揮手叫過一個少女,說道:“她是艾瑪妮的貼身侍女,您直接問她比較好。”
陳飛答應下來,問那個侍女:“你是什麽時間發現艾瑪妮公主失蹤的?”
侍女說道:“她昨天晚上偷偷跑了出去,今天早上都沒有回來。”
陳飛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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