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笑道:“我說有眼鏡蛇就好了,你沒有聽清楚嗎?”
廖崎霏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詫然說道:“飛哥,你确定你說的是眼鏡蛇?眼鏡蛇不是劇毒無比嗎?我們現在距離基地很遠,抗蛇毒血清都來不及送過來,萬一被它咬上一口就死定了,您怎麽還盼着它們來?”
陳飛呵呵笑道:“我怎麽就不能盼着它來了?”
廖崎霏還是一臉驚詫,陳飛笑着說道:“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咱們趕緊過去吧。”
那個男人見到陳飛一直在說話,便走過來笑道:“請您快點看禮物吧,檢查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把禮物送到軍營去。”
陳飛笑着點點頭,跟着男人走到一輛馬車近前,馬車前面的馱馬此時還在不安地叫着,男人卻充耳不聞,用手指着車上的箱子說道:“我們印度沒有什麽好東西,隻能送一些本地特産,希望中國朋友不要嫌禮物的分量輕。”
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掀開箱子,箱子蓋一開,一股奇異的香氣從裏面飄散出來,陳飛往箱子裏面一看,隻見裏面碼放着一大堆五顔六色的水果,沒有一樣陳飛能叫得上名字,陳飛笑了笑,稱贊了幾句,聽得男人笑眯眯的。
陳飛突然面色一沉,說道:“把水果都拿出來吧。”
男人驚訝了一下,問道:“爲什麽要把它們拿出來?”
陳飛笑了笑,說道:“我們要檢查整個箱子。”
男人爲難地笑道:“裏面的水果有不少呢,都拿出來是不是太麻煩了?還是不要拿了吧?”
廖崎霏在一邊聽到男人的話就湊近陳飛小聲說道:“飛哥,箱子下面一定藏着花招,否則這個男人一定不會變顔變色。”
陳飛微微點點頭,說道:“如果他們要把眼鏡蛇藏在箱子裏的話,壓在水果下面是最好的選擇。”
男人還要說話,廖崎霏一瞪眼睛,說道:“我們首長的命令不能違抗,趕緊把水果拿出來吧。”
男人“嗯啊”了兩聲,答應下來,揮手叫過幾個同伴,開始拿箱子裏的水果,廖崎霏小聲說道:“飛哥,我們把保險打開吧,眼鏡蛇要是藏在水果下面的話,一會兒就要圖窮匕見了。”
陳飛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說了聲“随你”,廖崎霏給邊上幾個戰士使了個眼色,幾個戰士默默地打開了保險。
男人和同伴賣力地搬着水果,很快就在地上鋪了一層,箱子裏的水果就慢慢地見了底,陳飛和廖崎霏卻始終沒有發現眼鏡蛇的身影,廖崎霏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陣疑惑,小聲對陳飛說道:“飛哥,是不是我們的判斷錯了?怎麽還沒有看到眼鏡蛇?”
陳飛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男人和他的同伴把箱子裏的水果都拿出來,露出了黑色的箱子底。
男人走到陳飛近前,笑道:“首長您看,箱子底下是空的,沒有别的東西,您應該放心了吧。”
陳飛微笑了一下,指着箱子問道:“你們的箱子爲什麽是黑顔色的?”
男人一愣,問道:“您說什麽?”
陳飛笑着問道:“我問你,你們爲什麽要用黑色箱子裝禮物?”
男人無奈地一笑,問道:“首長,您怎麽關心起這個來了?用什麽顔色的箱子裝禮物,這個很重要嗎?”
廖崎霏也在一邊小聲問陳飛:“飛哥,您怎麽想起問箱子的顔色了?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嗎?”
陳飛笑着對廖崎霏說道:“看過大變活人的魔術嗎?”
廖崎霏點點頭說道:“看過啊。”
陳飛神秘地一笑,說道:“大變活人用的箱子都是黑色的,你知道是爲什麽嗎?”
廖崎霏心想怎麽扯到魔術上來了?飛哥到底在打什麽算盤啊?廖崎霏心中納悶,便沒有說話,陳飛見到廖崎霏沒有說話,索性自問自答,說道:“因爲黑色容易給人帶來視覺誤差,讓人忽略箱子的夾層。”
廖崎霏的眼睛一亮,詫然問道:“您說這個箱子有夾層?”
陳飛滿意地一笑,然後用手一指箱子,沉聲說道:“把箱子擡起來,放到地上。”
廖崎霏揮手叫上一個戰士,湊到箱子近前,男人和他的同伴聽不懂漢語,不過見到廖崎霏要搬箱子,吓得面如死灰,邁步過去就要阻攔,其他兩個戰士直接把槍口對準了他們,男人急忙沖陳飛哀求道:“首長,您的部下這是要做什麽啊?”
陳飛沒有搭理男人,繼續看向廖崎霏,廖崎霏和那個戰士把箱子擡了起來,這一擡就發現,從外面看箱子的厚度要比箱子的深度多得多,顯然箱子有夾層。
陳飛沖部下一伸手,說了聲“刺刀”,一個部下便把一柄三棱軍刺遞到了陳飛的手上,此時中**隊已經全面取消了拼刺戰術,軍用刺刀也變成了多用途軍刀,長度很短,不過陳飛還是在自己部隊裏配備了一些長度達到四十厘米的三棱軍刺。
一個戰士把三棱軍刺遞到陳飛的手上,陳飛猛地往箱底一刺,隻聽見邊上的男人驚呼一聲,伴随着這聲驚呼,三棱軍刺已經“噗”的一聲刺穿了箱底的木闆,陳飛手臂一用力,向上面一撬,“咔嚓”一聲,整塊木闆都被撬了起來。
陳飛把軍刺向上一提,箱底木闆被整個帶了起來,夾層裏的東西一瞬間露在了衆人面前,廖崎霏和兩個戰士低頭往下面一看,隻覺得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見箱子的下面是十幾個扁平的竹簍,每一個竹簍裏都盤着一條吐着信子的蛇,這種蛇頸部較身體略寬,赫然是劇毒無比的眼鏡蛇。
男人頓時吓得面無血色,全身發抖,廖崎霏惡狠狠地盯着他,怒道:“你們把眼鏡蛇藏在箱子的夾層裏面,是什麽意思?”
男人無言以對,陳飛卻在一邊樂呵呵地說道:“不要這麽粗暴嘛,這些眼鏡蛇想必也是印度朋友送給我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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