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這樣一層關系,所以卡裏奧拉見到阿裏加波尼非常親近,卡裏奧拉張開雙臂,和阿裏加波尼擁抱在一起,卡裏奧拉爲了掩蓋身上那濃重的印度人味道,在身上噴了不少香水,這些香水都是法國商人帶來的,即使在法國也隻有最富有的人才買得起。
這些香水的味道和印度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怪異,阿裏加波尼的心中一陣厭惡,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熱情地與卡裏奧拉擁抱,興奮地說道:“嘿,親愛的老朋友,好久不見了。”
卡裏奧拉也笑着和阿裏加波尼寒暄,寒暄了幾句便說道:“親愛的英國朋友,不如到我的王宮裏去坐坐吧。”
阿裏加波尼欣然應允,卡裏奧拉便帶着阿裏加波尼坐上汽車,前往市中心的王宮,所謂的王宮,其實就是幾棟氣派的别墅,在别墅之間修着一個花園,别墅外面有一道圍牆。
卡裏奧拉帶着阿裏加波尼來到會客室,會客室裏面金碧輝煌,牆上挂着西洋式的油畫,地面上鋪着印度式的地毯,牆邊的櫃子上還擺着中國産的精美瓷器,屋子裏面的東西雖然都很名貴,可是卻給人一種雜亂無章的感覺,好像屋子的主人是一個沒有品位的暴發戶。
卡裏奧拉首先坐到了一張松軟的沙發椅上,見多識廣的阿裏加波尼一眼就認出,那張沙發椅是意大利工匠精心打造的,在意大利也沒有多少人能買得起。
卡裏奧拉坐在沙發椅上,就如同一大灘散在案闆上的肉,卡裏奧拉沖後面一揮手,隻見四個美豔的女子走了過來,這些女子穿着透明的紗麗,嬌嫩的胴體若隐若現。四個美豔女子來到卡裏奧拉的腳邊,畢恭畢敬地跪下。
阿裏加波尼一愣,問道:“老朋友,這些女子是什麽人?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沒見過她們呢。”
卡裏奧拉伸出腳,在一個女子的大腿上碰了一下,女子急忙跪爬到阿裏加波尼的面前,卡裏奧拉用手一指阿裏加波尼,說道:“去給阿裏加波尼大人看看你的胸。”
阿裏加波尼驚訝了一下,那個女子順從地爬到阿裏加波尼面前,雙手扒開自己的衣襟,卡裏奧拉隻見她的雙峰之間有一塊用烙鐵烙出來的花紋,阿裏加波尼見過那種花紋,那是卡裏奧拉的奴仆的标志,他試探着問道:“這些女子是你新買的女奴?”
卡裏奧拉笑着點點頭,阿裏加波尼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把她們叫上來做什麽?不會是想……”
卡裏奧拉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我都這把年紀了,哪還有心思去想那種事情,她們有更大的妙處。”
在阿裏加波尼茫然的目光中,卡裏奧拉給衆女子使了個眼色,兩個女子跪爬到卡裏奧拉的腳邊,輕輕脫下他的靴子,另外兩個女子則爬到阿裏加波尼的腳邊,伸手去脫他的靴子,阿裏加波尼很不自然地躲閃了一下。
卡裏奧拉在一邊笑道:“這四個女子在被我買來之後,我把他們送到了中國去學習按摩技術,我的雙腳一直都很痛,要經常讓她們按摩才好,今天讓您也舒服舒服。”
在卡裏奧拉說話的時候,兩個女子已經把卡裏奧拉的腳捧在了懷裏,輕輕重重地捏揉起來,卡裏奧拉無奈地笑道:“我的私人醫生一直讓我減輕體重,說這樣可以緩解我的疼痛,可是我的體重一直降不下來。”
在卡裏奧拉自嘲的時候,阿裏加波尼也不再躲閃,任由兩個美豔女子脫下了自己的靴子,卡裏奧拉這時問道:“您既然從馬德拉斯過來,是不是馬德拉斯的戰鬥不太順利?”
阿裏加波尼直言不諱:“是的,在中國空軍的打擊下,我們喪失了制空權,所以這一戰我們已經沒有獲勝的希望了,隻能撤退。”
卡裏奧拉笑了笑,說了幾句安慰阿裏加波尼的場面話,阿裏加波尼眼珠一轉,心想現在是我使用計策的時候了,他想到這裏輕聲一笑,說道:“親愛的卡裏奧拉總督,中國人很快就要打到卡納塔爾邦了,不知道您會怎麽應對?”
卡裏奧拉呵呵一笑,問道:“你是想聽外交辭令還是朋友的真心話?”
阿裏加波尼勉強一笑,說道:“當然是朋友的真心話。”
卡裏奧拉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就明白地告訴您,我是不會和中國,和林遠對抗的。”
阿裏加波尼試探着問道:“您是要投降林遠?”
卡裏奧拉遲疑了一下,說道:“别看您是英國的馬德拉斯總督,可是我還是要明白地告訴您,我是打算投降林遠。”
阿裏加波尼微微笑了笑,說道:“作爲一個朋友,我要告訴您的是——投降林遠完全是死路一條。”
卡裏奧拉一愣,問道:“您爲什麽要這樣說?林遠應該不會殺死我的,我聽說過林遠的很多事情,他對于投降他的人向來是不加害的。”
阿裏加波尼說道:“不加害是不錯的,可是您以後就沒有這麽好的房子了,還有你這些美麗的瓷器、油畫,都會被林遠收走的。”
卡裏奧拉的神色之中閃出了一陣猶豫,阿裏加波尼接着說道:“您現在每年最大的收入來自土地,您在卡納塔爾邦有幾百萬平方米的土地,這些土地上的農民都要向您交稅,如果林遠來了,您的稅款就一分錢都沒有了。”
卡裏奧拉眉頭皺起,面色鐵青,一語不發,阿裏加波尼在心中冷笑道:“讓你死命抵抗林遠,隻需要說幾句話,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卡裏奧拉突然歎了口氣,搖頭說道:“那我也不能抵抗林遠,林遠的實力我很清楚,他擡一下手指就能把我弄死。”
阿裏加波尼心念一動,想道:“看來我不給你說一些狠話你是不會抵抗林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