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艦上的海警聞聽此言不敢怠慢,急忙把這個消息向上級報告,他們的上級是港口緝私局,這個局隻是個小機構,哪能處理中國使者這樣的大事情,于是便把中國使者到來的消息繼續向上報告。
經過半個小時的層層報告,緬甸省督克魯斯維特才接到消息,他很是驚訝,不過他也知道許景澄此行前來的目的,那就是要求自己投降。
克魯斯維特有心不見許景澄,這時一個智囊過來說道:“省督大人,不可不見啊,在這種時候,見見中國的使者,可以給我們提供更多的選擇。”
克魯斯維特想了想,覺得這樣說也對,于是讓人把許景澄帶上岸,瀕海戰鬥艦上派出了一支特種小分隊,擔任許景澄的安全保衛人員。
沒想到上岸的時候這支特種小分隊卻遇到了麻煩,高傲的英國人攔住了他們,怒道:“軍人不準上岸。”
特種小分隊的指揮官冷笑道:“我們不上岸誰來保護我們的使者?”
許景澄這時朗聲笑道:“沒關系,我不需要特種部隊的保護,你們不用上岸了。”
指揮官急忙說道:“許先生,萬一芬蘭的事情重演,我們沒法向林帥交待。”
許景澄哈哈大笑,說道:“英國人如今已經是沸釜之魚,甕中之鼈,如何敢害我!如今我們中國國力強盛,如何能懼怕英夷?你們不必多說了,不用上岸,我帶領侍從上岸就好了。”
許景澄說完便上了岸,在英國外交人員的帶領下前往省督府,面見克魯斯維特,許景澄見到克魯斯維特,當年因爲緬甸而受的屈辱都湧上心頭,看着克魯斯維特冷笑道:“克魯斯維特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克魯斯維特仔細端詳了許景澄一番,驚聲說道:“你就是當年向我們大英帝國抗議的清政府使臣?”
許景澄朗聲說道:“不錯!十三年前你們大英帝國霸占緬甸,對我大清使者不理不睬,可想到了今天嗎?”
克魯斯維特聽到許景澄如此說,一股無明怒火湧上心頭,他冷笑道:“你們中國今天要把緬甸收回去嗎?”
許景澄面色一沉,凜然說道:“不錯!緬甸自古以來就是我中華藩屬,你們英國巧取豪奪,把它從我們的手中奪走,今日我們就要把它收回來。”
克魯斯維特不屑地說道:“如果你們這群黃皮豬不服,盡管來吧!”
許景澄聽到“黃皮豬”這個詞不由得眉頭一皺,冷聲說道:“你把我們中國人叫作什麽?”
克魯斯維特一字一頓地說道:“黃——皮——豬!你沒有聽清嗎?”
許景澄死死地瞪着克魯斯維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克魯斯維特冷哼一聲,問道:“你笑什麽?”
許景澄說道:“我笑什麽?當然是笑你狂妄無知,不自量力,你們英國的本土艦隊都被我們滅了,你們緬甸根本就沒有艦隊,你憑什麽和我們對抗?”
克魯斯維特笑了笑,回手指了指牆上挂着的緬甸地圖,說道:“我們緬甸和你們的雲南接壤,接壤的地方都是複雜的森林,你們的陸軍絕對過不來,如果你們從海上進攻,單憑一支艦隊又能有多少威力?”
“就算你們登陸仰光,我還可以後撤到曼德勒和桑比特等等城市,這些城市也有我們的駐軍,我們的政府機構,距離仰光有600多公裏,我就不相信你們一支艦隊可以深入我們境内600公裏的地方!”
克魯斯維特換上了嘲笑的語氣,說道:“你不懂軍事,說了你也不懂。”
許景澄不懂軍事,無法反駁克魯斯維特,一時間啞口無言,克魯斯維特得意地笑道:“怎麽樣?還想讓我投降嗎?我奉勸你們一句,緬甸你們拿不回去,還是乖乖地回家吧。”
克魯斯維特說完就放肆地大笑起來,許景澄冷哼一聲,說道:“我不懂這些事情,所以不知道該怎樣說,可是軍事指揮上的事情有林帥呢,你這番話敢對着林帥說嗎?”
克魯斯維特一聽“林帥”心頭就是一顫,他深知自己這點軍事才能和林遠沒法比,不過他還是不願意露怯,硬着頭皮說道:“我當然敢對着林遠說!你回去告訴林遠,不服就來作戰吧!”
許景澄冷笑兩聲,連聲說好,起身走了,很快回到北京艦上,林遠問道:“談得怎麽樣?”
許景澄把克魯斯維特的話對林遠一說,林遠竟然嘿嘿笑了起來,許景澄急忙問道:“林帥您笑什麽啊?”
林遠笑道:“好久沒有遇見這麽不自量力的對手了,我真想親自見見他,當面戲耍他一番。”
許景澄眼睛一亮,問道:“林帥您有什麽戲耍他的高明辦法?”
林遠神秘地一笑,說道:“辦法我當然有,而且還很有趣……”
“林帥,不如把這個辦法教給我吧,讓我去戲耍他!”許景澄不等林遠說完便搶着說道。
林遠想了想說道:“也好,反正我也不能親自到克魯斯維特那裏去,我就把這個法子教給你吧。”林遠說完便把這個辦法教給了許景澄,許景澄聽完之後高興得直拍巴掌,贊歎道:“太妙了,太妙了!如果先曾公紀澤聽到這個辦法,一定會從棺材裏笑醒過來。”
林遠笑道:“事不宜遲,趁今天天色尚早,你再去一次緬甸省督府,對克魯斯維特用這個辦法。”
許景澄答應下來,随即登上直升機,來到瀕海戰鬥艦上,再次來到緬甸省督府,克魯斯維特見到許景澄又回來了,忍不住嘲笑道:“許景澄先生,您怎麽又回來了?莫不是來向我投降的?”
許景澄哈哈大笑,說道:“我這次是來接受你的投降的,我們林帥說了,給你十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在這十個小時之内你不投降,我們就會發動全面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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