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洛芙娜公主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怎麽了?”
林雪芝說道:“這塊手表裏面就有一部竊聽器。”
伊麗洛芙娜公主驚訝地問道:“手表裏面放竊聽器做什麽?”
林雪芝笑道:“這都是哥哥的計謀,他知道你是不可能利用你和尤金王子的關系勸服奧斯卡二世的,因爲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奧斯卡二世是不會輕易被你說服的,你不要以爲自己曾經把芬蘭的戈托普國王說服了就一樣能把奧斯卡二世說服,兩者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
伊麗洛芙娜公主問道:“可是這些和這塊手表有什麽關系?”
林雪芝笑道:“明天就是英國人來會談的日子,我們需要了解英國人的底牌,最好能夠知道英國人和奧斯卡二世都說了什麽,于是哥哥決定,讓你借助尤金王子了解英國人的底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塊手表送給他,讓他每天都戴,這一點不難做到,哪個男人會不戴自己心愛女孩送的東西。”
“在尤金王子戴上這塊手表之後,你再讓他出席奧斯卡二世和英國人的會談,尤金王子本來不問政事,可是他對你如此傾慕,爲你做出一些改變,出席一些會談也是可以的,所以尤金王子可以把這塊手表戴進會場,奧斯卡二世和英國人的會談肯定是絕密的,一般人無法旁聽,可是尤金王子是奧斯卡二世的兒子,在一邊旁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就是哥哥的計劃。”
伊麗洛芙娜公主聽完之後目瞪口呆,連聲驚歎:“林遠先生想得可真遠,簡直是太厲害了。”說到這裏突然話鋒一轉,瞪着林雪芝說道:“這個計劃和我給尤金王子當模特的事情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你還是想要打趣我!”
林雪芝笑道:“怎麽能沒有關系?哥哥讓我告訴你,挑選合适的時機把這塊手表送給尤金王子,油畫的事情就是一個好時機。”
伊麗洛芙娜公主問道:“這和油畫有什麽關系?”
林雪芝說道:“當然有關系,尤金王子既然沒有把那些畫送給過你,你就向他要一幅來,在他送給你油畫之後順勢把手表送給他。”
伊麗洛芙娜公主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林遠先生爲什麽不把這些事情直接告訴我,而是要告訴你呢?”
林雪芝笑道:“這可是一個利用尤金王子的陰謀,哥哥擔心你太善良,弄不好這個,這才告訴給了我,讓我幫忙完成。”
伊麗洛芙娜公主一想自己要利用尤金王子,頓時覺得滿心歉疚,心也跟着“砰砰砰”地亂跳,說道:“是啊,我覺得這樣做很不好,我現在就開始緊張了,要是讓我去做,我真的會出錯的。”
林雪芝嘿嘿一笑,說道:“現在你給尤金王子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吧。”
伊麗洛芙娜公主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電話,接通尤金王子,隻聽聽筒裏傳出了尤金王子驚喜的聲音:“伊芙,你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我太開心了,傾盡波羅的海的波濤也不能熄滅我歡樂的火焰……”
伊麗洛芙娜公主聽到尤金王子如此說,又想到自己要利用他,心中滿是愧疚,她猶豫着看了林雪芝一眼,在得到雪芝鼓勵的眼神之後才說道:“金,我想要一幅你畫的我的畫像,你能給我送來嗎?”
“當然可以!伊芙,你等着,我現在就來。”尤金王子說完竟然不顧伊麗洛芙娜公主還在聽,直接挂斷了電話。
林雪芝笑眯眯地說道:“好了,尤金王子要來了。”
伊麗洛芙娜公主顫聲說道:“我好害怕,我擔心一會兒他來的時候我露出破綻……”
林雪芝笑道:“等到尤金王子把畫一給你,你就二話不說,躲到裏面的屋子裏去,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來應付,明白了嗎?”
伊麗洛芙娜公主點點頭,林雪芝突然收起了笑容,神色凝重地說道:“這件事情一但露出破綻,竊聽器被人發現,哥哥将會蒙受巨大的恥辱,中國的國際形象也會遭受沉重打擊!”
伊麗洛芙娜公主隻覺得全身一陣發抖,問道:“有那麽嚴重嗎?”
林雪芝點點頭,黯然說道:“當然有那麽嚴重,這種事情要是真的發生了,我隻有自殺向哥哥賠罪!”
伊麗洛芙娜公主聽得心驚肉跳,差點哭出來,林雪芝急忙安慰道:“放心吧,隻要我們小心一些,就不會出問題的。”
時候不大門口有人進來通報:“尤金王子王子來了。”
林雪芝說道:“讓他進來吧。”
時候不大隻見尤金王子帶着四個侍從走了進來,其中兩個是保镖,背着手站在門外,另外兩個則擡着一幅裝進畫框的畫,畫上蓋着天鵝絨的苫布,畫的内容看不清楚。
尤金王子讓侍從把畫倚在牆邊,柔聲對伊麗洛芙娜公主說道:“這是我在聽到你被公審的時候畫的,畫它我隻用了一天時間,自從畫完了它,我就再也沒有拿起畫筆的力氣,我的腦海裏再也沒有那些色彩……”
尤金王子用詩朗誦的語氣說了一大段話,這才說道:“伊芙,原來我一直說我的畫作是屬于全人類的,而這幅畫,隻屬于你一個人。”
尤金王子說完輕輕地掀開了那幅畫,林雪芝和伊麗洛芙娜隻覺得屋子裏面瞬間充滿了光彩,林雪芝不懂油畫,可是也被那幅畫震撼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見畫面下方是一大群人,各個臉上寫着憤怒,他們有的彎下腰撿起石塊,有的揚起手扔出石塊,畫面的上方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她不着寸縷,跪在高台上,雪白的肌膚上還有一塊塊淤青,那個美麗少女的臉,竟然和伊麗洛芙娜公主一般不二。
最讓人拍案叫絕的是少女的表情,那表情中寫滿了委屈、恐懼、無奈,讓每個看見畫的人都對少女心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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