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崎霏一把抓住許景澄的手,說道:“現在沒有時間談這些了,趕緊走,直升機還等着起飛呢!”
許景澄答應了兩聲,這才跟着廖崎霏出來,這時發現外面看守他們的青年學生都已經被打倒在地,人事不省,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了。
許景澄這時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隻見一群特種兵已經把使團成員全部救了出來。
廖崎霏沖衆人一揮手,說道:“快走,飛哥還在等我們。”
廖崎霏帶着衆人沖出倉庫,可是出倉庫大門的時候,廖崎霏卻突然揮手下壓,這個手勢是隐蔽的意思,意味着前面發現了敵人,需要隐蔽。
衆人帶着使團成員蹲下身子,伏在倉庫大門兩邊的院牆後面,這時許景澄才看見,一個十四五歲的芬蘭少女正在往倉庫走,她的胳膊上帶着一個藍十字袖标,這種袖标是芬蘭青年愛國會的标志,她的手中拎着一個保溫飯盒,顯然是來給人送飯的。
芬蘭的社會治安很好,十四五歲的少女也敢夜晚一個人出來,這個少女還哼着小曲,根本沒有意識到倉庫院子裏埋伏着中國特種兵。
廖崎霏給對面的同伴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動,這個少女由我來對付,同伴們點點頭,回頭給使團成員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很快少女就來到了倉庫門口,廖崎霏他們收拾掉守衛在外面的青年學生之後,都把他們拖到隐蔽的地方去了,所以少女在門口根本看不到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還在低着頭往倉庫裏走。
等到少女剛剛走進倉庫院子,廖崎霏對準少女一個虎撲,猛地把少女抓住,擡手對準她的脖子要打,突然感到自己被人重重一撞,少女已經脫手而出,廖崎霏回頭一看,竟然是許景澄猛撲過來,撞了自己一下。
廖崎霏又是驚訝又是氣憤,沖許景澄怒道:“你做什麽?”
這時隻聽見院子裏響起了少女凄厲的叫喊聲,少女癱坐在地放聲尖叫,這凄厲的尖叫瞬間打破了夜晚的甯靜。
廖崎霏猛撲上去,一記掌刀砸在少女脖子上,少女悶哼一聲栽倒在地,廖崎霏沖門外一揮手,高聲說道:“趕緊走!”
衆人起身往院子外面跑,突然見到對面一片屋子裏燈光亮起,随後隻聽嘈雜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再一看,一群人已經從屋子裏潮水般湧出來,人人手中拿着步槍,屋子到倉庫之間是一片開闊地,如果廖崎霏衆人再往外面沖的話,所有人都會被敵人的子彈打成篩子。
廖崎霏隻能高聲喊道:“退回去!”
衆人急忙退到倉庫院子裏面,倉庫院牆邊堆着一個個箱子,人站上去恰好能把肩膀露出牆外,倉庫院牆變成了衆人的掩體。
那群人已經咆哮着沖向院牆,廖崎霏高聲吼道:“開火!”
衆人一起扣動了扳機,子彈雨點一般射向敵人,沖在最前面的敵人被打倒在地,後面的倉皇退到房子後面,開始向倉庫射擊。
廖崎霏拿起通訊器,高聲說道:“飛哥,我們被敵人發現了,敵人在四号建築群,請求支援!”
陳飛罵道:“你這個廢物!怎麽連一群學生都收拾不了?這次行動結束你去勤務連報到吧,我這裏容不下你了!”
廖崎霏無奈地說道:“都怪那個叫許景澄的傻蛋,要不是他……”
廖崎霏還要再說,陳飛已經把通訊器關了,廖崎霏隻好把氣發到許景澄身上,罵道:“你這個蠢豬,你剛才撞我一下幹什麽?把敵人給引來了吧!你到底是哪頭的?”
許景澄被罵得滿臉通紅,慚然說道:“那個姑娘太年輕了,我怕你把她殺了……”
廖崎霏氣得全身發抖,指着許景澄的鼻子,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過了一陣子才咬牙切齒地說道:“這裏是戰場,對敵人有仁慈可講嗎?你……我真是不該救你,讓這些學生餓死你算了!”
許景澄低下頭去,滿臉羞愧,就在這時,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廖崎霏探頭一看,隻見敵人鑽出來的那片屋子已經化爲一片火海,火光之中,青年愛國會的人像一群被挖開蟻穴的螞蟻一樣四處亂竄,原來是負責支援的武裝直升機發射了火箭彈,摧毀了青年愛國會所在的建築群。
廖崎霏的通訊器裏傳來了陳飛的聲音:“我們已經把青年愛國會的人滅了,你們趕緊出來吧。”
廖崎霏沖衆人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帶着衆人猛沖出去,來到一片空地,天空中一架直升機轟鳴懸停,這時一架繩梯從上面放下來,廖崎霏用手一拍許景澄,高聲說道:“上去!”
許景澄看着十多米長的繩梯連連搖頭,廖崎霏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撞我那一下不是挺有勁的嗎?這下爬不上去了?力氣都哪裏去了?”
廖崎霏抓起通訊器高聲說道:“誰在上面駕駛直升機呢?放繩梯做什麽?不知道使團成員已經餓了很久嗎?”
直升機于是收起繩梯,緩緩降落,廖崎霏這才帶着衆人上了直升機,時候不大直升機重新起飛,陳飛樂呵呵地過來說道:“任務完成得不錯,沒有傷亡,人都解救出來了,不過被他們發現了,美中不足啊。”
廖崎霏用手一指許景澄,怒道:“都是這個家夥,婦人之仁,如果我出手打昏那個小姑娘,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陳飛擺擺手,笑道:“算了,不說這些了,許大團長應該餓壞了吧,把我們的單兵自熱口糧拿出來給他們吧。”
衆人拿出食物,給了他們,許景澄等人接過來,大口大口地吃着,許景澄一邊吃一邊問道:“陳師長,你們是怎麽找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