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陳飛邁着悠閑的步子,從門口走了進來,林遠放開沈晚晴,回頭對陳飛笑道:“我就知道是你,你怎麽來了?”
陳飛笑道:“情報總局和我們師正在籌備聯合行動,所以我來看看。”
林遠看看沈晚晴,問道:“聯合行動?什麽聯合行動?”
沈晚晴說道:“是張華一手策劃的,武力解救被困使團人員的行動。”
林遠想了想說道:“武力解救倒是一條出路,隻是武力解救的難度不低,在我們時代的伊朗人質事件中,伊朗青年學生扣押了美國大使館成員,美軍決定出動特種部隊營救,結果以失敗告終。”
陳飛笑道:“我們是不會失敗的。”
林遠眉頭一皺,說道:“所有戰鬥都有失敗的可能,特種作戰也不例外,你怎麽就敢保證不失敗?”
陳飛哈哈大笑,說道:“很簡單嘛,不行動就不會失敗啊!我們現在連使團成員被關押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怎麽解救啊?”
林遠一愣,問道:“現在還沒有調查出他們被關押的地點嗎?”
沈晚晴說道:“是的,他們被關押的地點十分隐蔽,我們還沒有調查出來。”
陳飛在一邊笑着說道:“這都多少天過去了,情報總局的人都是吃幹飯的嗎?怎麽還沒有找到他們被關押的地點?”
沈晚晴不理會陳飛的揶揄,白了他一眼,便把頭扭了過去,陳飛呵呵一笑,轉頭問林遠:“我們到底要不要武力解救他們?”
林遠想了想說道:“看看情況吧,現在還不好說。”
陳飛笑道:“要不要我們打個賭,賭這件事情最後肯定得用武力解決。”
林遠笑道:“我才不會打這種沒有必勝把握的賭呢,等我聯系一下外交部的同志,看看情況再說。”
陳飛不屑地一撇嘴,林遠拿起電話,說道:“明天我們派到芬蘭的特使是不是還要和芬蘭國王進行一次會談?嗯,那就好,這樣,你通知我們談判的同志,明天用最強硬的态度,要求見到我們的使團成員,如果他們不讓我們見,你們可以用宣戰做威脅,就說是我說的。”
林遠放下電話,對沈晚晴和陳飛笑道:“你們的機會來了……”
外交部門在接到林遠的電話之後立刻把林遠的原話轉達給了正在芬蘭首都赫爾辛基同戈托普國王會談的特使,這個特使不是别人,正是林遠還在清廷手下的時候的故交——李經方。
李經方的父親李鴻章在林遠推翻清廷之前就死了,所以沒有看到他爲之嘔心瀝血了一生的大清王朝的覆滅,李經方卻看到了清廷被推翻。李經方在林遠抓住光緒帝的過程中立下了功勞,如果不是他告訴林遠光緒帝要乘坐客輪逃走,光緒帝也許現在就在美國成立流亡的清政府了。
李經方有豐富的外交事務經驗,所以在林遠手下當了一名外交官,他和許景澄私交不錯,于是擔任林遠的特使,前往芬蘭赫爾辛基與戈托普國王會談。
轉過天來,李經方與戈托普國王進行了又一輪談判,之前的談判已經進行了不下十輪,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戈托普國王對于釋放使團成員的事情推三阻四。
這次會談一開始,李經方就一改之前的溫文爾雅,聲色俱厲地說道:“扣押使團成員這種事情,簡直是天下奇聞,對我們中國不啻于奇恥大辱,我們林帥爲了中國和芬蘭的未來,沒有出動部隊興師問罪,你們真的以爲我們中國是軟弱可欺嗎?”
戈托普國王見到李經方發火也有些害怕,急忙賠笑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覺得很遺憾,我們也在積極和芬蘭青年愛國會商量,要他們釋放被扣押的使團成員……”
李經方冷哼一聲,說道:“戈托普國王,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們林帥承擔了巨大壓力,爲了不讓國内産生大的波動,林帥沒有讓報紙報道這件事情,可是紙裏包不住火,總有一天這件事情會露出來,到時候國内民怨沸騰,林帥可就身不由己了。”
戈托普國王笑着說道:“我們盡力……盡力……哈哈……”
李經方說道:“林帥有最新指示,要我先看到使團成員安然無恙,這樣吧,4月25日的時候,我要見到使團成員,如果這個條件你們都不答應,那就等着開戰吧!”
戈托普國王驚呼一聲,勉強笑道:“爲了這麽點事情就開戰,不值得吧……”
李經方“騰”地站起身來,說道:“扣押我們中國的使團成員是小事嗎?不是,這是大事,天大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請您立刻給我答複吧,4月25日我能不能見到使團成員?”
戈托普國王急忙說道:“見面是沒問題的,我立刻就安排。”
李經方斜了戈托普國王一眼,拂袖而去,使團其他成員也跟着走了,戈托普國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回到了寝宮,德國大使蘇美爾有些不悅地說道:“尊敬的戈托普國王,您怎麽能夠答應中國人呢?”
戈托普國王也不高興,心想你們德國和英國不想讓中國占領波羅的海,自己不出面,躲在我們芬蘭後面,讓我們芬蘭爲你們當盾牌,現在反而來責怪我!
戈托普國王也沒有好臉色,直接說道:“中國人都要宣戰了!我能不答應嗎?”
蘇美爾皺了皺眉,說話的語氣像是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中國人的宣戰隻是試探,你答應了就把弱點露出來了,中國人以後會抓住這個弱點狠狠地攻擊你的……”
戈托普國王不等蘇美爾說完便不耐煩地說道:“有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已經很累了,要休息了!”
蘇美爾無奈地走了,戈托普國王長歎了一聲,叫過一個侍從,說道:“去給芬蘭愛國青年會的會長發消息,讓他在4月25日的時候把使團成員帶到皇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