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威爾和史瓦特滿臉都是憤怒與疑惑,他們高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爲什麽要抓我們?”
侍從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奉命行事。”
鮑威爾怒問道:“奉命行事?奉誰的命令?”
侍從說道:“當然是尼古拉耶維奇大人了。”
史瓦特在一邊說道:“這不可能,我們德意志帝國幫了尼古拉耶維奇先生那麽多,他不可能抓我們,你趕緊帶我們去見尼古拉耶維奇大人!”
侍從笑道:“您不用着急,我這就帶您去見他。”
侍從說着便把史瓦特和鮑威爾兩位大使帶到了冬宮,尼古拉耶維奇坐在主位上,面沉似水,周圍站着一群拿着槍的士兵,各個虎視眈眈。
鮑威爾見到自己身邊連個椅子都沒有,頓時明白尼古拉耶維奇是要讓他站着說話,覺得受了莫大的侮辱,他的語氣嚴厲了起來,沖尼古拉耶維奇說道:“議長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爲什麽要讓我們站着說話?你是把我們當成罪犯了嗎?”
尼古拉耶維奇冷哼一聲,拿着那封電報走到鮑威爾面前,把電報摔在他的身上,冷聲說道:“鮑威爾,咱們就開誠布公地談話吧,遮遮掩掩已經沒意思了。”
鮑威爾把電報往地上一扔,不屑地說道:“一封電報能說明什麽?”
尼古拉耶維奇說道:“你們英國和德國,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真正支持我,你們所說的一切不過是在拖住我,然後再借助我迷惑林遠,你們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和中國争奪俄羅斯,而是以争奪俄羅斯爲名,占領波蘭、烏克蘭、白俄羅斯等等國家,然後把這些國家當成中國和歐洲的緩沖地帶!”
尼古拉耶維奇說完這番話,場面上一片安靜,鮑威爾和史瓦特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那裏面有驚訝、慚愧、迷茫,過了好幾分鍾,史瓦特才輕咳一聲,說道:“既然尼古拉耶維奇先生已經猜到我們的用意了,那我們也就不再隐瞞了,沒錯,我們的意圖的确不是和中國争奪俄羅斯,而是扶持俄羅斯周邊非俄羅斯族地區獨立,建立一條緩沖帶,把中國勢力隔離開。”
尼古拉耶維奇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在中國軍隊進攻察裏津的時候就失蹤了,是不是就是回國安排這件事情去了?”
鮑威爾輕輕點頭,說道:“不錯,不過我們不是回國安排這件事情,是聽上級安排這件事情,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這個計劃來自德國皇帝威廉二世,英國首相和女皇也批準了這個計劃。”
尼古拉耶維奇冷笑道:“所以你們才對俄羅斯人民共和國成立不聞不問,對不對?”
鮑威爾和史瓦特輕輕點頭,尼古拉耶維奇接着說道:“你們失蹤了那麽多天,幹的事情應該不隻是回國聽一個命令那麽簡單吧?”
鮑威爾說道:“是的,我們還在波蘭、烏克蘭等地進行了活動,會見了我們的人,傳達了這項計劃,這些事情肯定不能讓您知道,所以我們沒有見您。”
尼古拉耶維奇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火,這才慢慢地說道:“你們竟然不敢和中國争奪俄羅斯,也太膽怯了吧。”
鮑威爾苦笑一聲,說道:“這個就要怪您自己了。”
尼古拉耶維奇眉頭一皺,驚聲問道:“怪我自己?不敢和中國争奪俄羅斯是你們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
鮑威爾無奈地說道:“我們當初您扶持您推翻沙皇,的确是想借助您來控制俄羅斯,可是您比沙皇還要貪于享受,我說的沒錯吧?”
尼古拉耶維奇聽見這話臉上一陣慚愧,鮑威爾說的沒錯,他的确很貪婪,和當年的沙皇相差不多。
鮑威爾見到尼古拉耶維奇沒有說話,于是說道:“尊敬的尼古拉耶維奇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們要回去了,您這回可以向林遠求和了。”
尼古拉耶維奇早就猜到鮑威爾知道了他向林遠求和的事情,聽見鮑威爾這樣說也沒有意外,不過他冷哼一聲,說道:“想走?沒那麽容易!我已經決定了,把你和史瓦特逮捕起來,獻給林遠當禮物!”
史瓦特聳聳肩膀,滿不在乎地說道:“林遠要我們根本沒用,他還是會釋放我們的。”
尼古拉耶維奇也不多說什麽,擺擺手讓手下把史瓦特和鮑威爾押了下去,随後親自給孔孟儒發去電報,讓孔孟儒找林遠商議求和的事情。
林遠倒是非常大度,他根本沒有追究尼古拉耶維奇想要左右逢源的事情,讓尼古拉耶維奇按照原來的協議投降。
林遠真正擔心的是英國和德國扶持的這些民族獨立國家,這些國家正好在俄羅斯西部圍成了一個環,好像一堵牆,擋在俄羅斯與西歐之間,如果不打破這堵牆,就無法從陸地上進入歐洲。
這些國家裏,最靠近北面的愛沙尼亞是這堵牆裏面最重要的一塊牆磚,因爲愛沙尼亞靠近芬蘭灣,在中國占據俄羅斯之後,中國艦隊可以駐紮在聖彼得堡,西進芬蘭灣就可以進入波羅的海,出斯卡格拉克海峽就可以威脅英國本土。
如果愛沙尼亞也進入中國的勢力範圍,中國艦隊就可以暢通無阻地出入芬蘭灣,如果愛沙尼亞成爲了西方的勢力範圍,就相當于在中國艦隊的身邊安了一雙眼睛,中國艦隊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監視!
林遠看着這一串牆一樣的國家,心中暗想:“無論如何也要把愛沙尼亞打下來,隻是打下這裏,需要用什麽辦法呢?現在最大的困難不出在軍事上,畢竟我們對德軍重裝師有一定優勢,現在最大的困難出在政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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