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急忙說道:“尊敬的議長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尼古拉耶維奇想都沒想便說道:“還能怎麽辦?立刻把智囊團找來,我要和他們商量對策。”
侍從點點頭走了出去,時候不大便回來報告:“尊敬的司令大人,智囊團成員已經到會議室了,請您移步過去吧。”
尼古拉耶維奇點頭說道:“好,我這就過去。”
尼古拉耶維奇說完便走到會議室,一進會議室,掃了一眼在座的衆人,回頭便對侍從怒道:“怎麽沒有鮑威爾大使和史瓦特大使?”
侍從一臉無辜地說道:“您說的是把智囊團成員找來,沒說把兩位大使也請來。”
尼古拉耶維奇掄圓了胳膊,一個耳光打在侍從的臉上,侍從慘叫一聲,身子一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尼古拉耶維奇一邊揉着打疼的手一邊罵道:“混蛋!難道這些事情隻有我說了你才會做嗎?”
侍從站穩身體,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是是,小人知錯,小人這就去請兩位大使。”
侍從一溜煙跑出去,尼古拉耶維奇看看屋子裏的智囊們,緩了緩怒氣,坐在主位上,說道:“大家應該都知道中國軍隊攻下察裏津的事情了,來說說怎麽辦吧。”
智囊們各個愁眉苦臉,沒人說話,尼古拉耶維奇看到智囊們這個樣子頓時心頭火起,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你們這群廢物,平時沒少從我這裏得好處,現在我需要你們想個辦法,你們的能耐都哪去了?”
智囊們羞愧地低下了頭,尼古拉耶維奇更加生氣,抓起桌上的杯子,劈手朝距離自己最遠的那個智囊打去,那個智囊本能地一躲,杯子“哐啷”一聲撞在牆壁上,粉身碎骨,而杯子裏的茶水卻灑了附近幾個智囊一身。
挨打的那個智囊十分奇怪,心想沒有主意的人又不是我一個,爲什麽單單打我?這時尼古拉耶維奇指着那個智囊的鼻子罵道:“你個混蛋爲什麽坐得那麽遠?打的就是你!”
挨打的智囊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這時智囊裏面地位最高的人說話了,這個人名叫巴達耶夫,是個博物學家,對中國和世界各國的情況都有了解。
巴達耶夫說道:“尊敬的議長大人,請您息怒。察裏津與聖彼得堡之間是一望無際的奧卡河——頓河平原,最适合中國的機械化部隊進攻,所以……”
尼古拉耶維奇又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智囊面色一窘,急忙改口說道:“中國軍隊此時已經是兵臨城下,擺在我們面前的路隻有兩條,一條是戰,一條是和。”
尼古拉耶維奇臉上的怒氣減弱了幾分,贊許道:“總算聽到算是出主意的話了,你再仔細說說,戰怎麽樣?和又怎麽樣?”
巴達耶夫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個人認爲,戰不是個好辦法,和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尼古拉耶維奇沉思片刻,問道:“你爲什麽這樣說?”
巴達耶夫說道:“現在咱們俄羅斯的軍隊已經無力抵抗中國軍隊的進攻了,這是不争的事實,您不能否認吧?”
尼古拉耶維奇當然沒法否認,當年東北戰争的時候俄軍就不是中國軍隊的對手,經過了這麽多年的發展,中國軍隊裝備了飛機和坦克,火炮口徑也比原來更大,作戰實力與東北戰争時不可同日而語,反觀俄軍,雖然在德國的幫助下研制出了t-97坦克,可是軍中腐敗橫行,兵無鬥志,和當年東北戰争時的俄軍也差着一大截。
尼古拉耶維奇點點頭說道:“俄軍的戰鬥力的确和中國軍隊有一定差距,這我必須承認。”
巴達耶夫點點頭說道:“所以求和是上上策。”
尼古拉耶維奇眉頭緊鎖,黯然說道:“可是該如何求和呢?整個俄國,和林遠關系最密切的人就是伊利亞,可是他已經被我一槍斃了,我們連個聯絡林遠的人都沒有!”
巴達耶夫輕聲一笑,說道:“尊敬的議長大人,您怎麽忘記了……”
尼古拉耶維奇突然臉色劇變,猛地掏出了手槍!巴達耶夫和一衆智囊都驚呆了,不知道尼古拉耶維奇爲什麽突然把手槍掏了出來。
隻見尼古拉耶維奇掏出手槍,猛地指向了巴達耶夫,把巴達耶夫吓得差點昏死過去,一邊的侍從急忙過來按住尼古拉耶維奇的胳膊,說道:“議長大人,您這是做什麽啊?巴達耶夫教授可是您最信任的智囊……”
“什麽智囊?他就是個混蛋!是林遠派到我身邊的奸細,我怎麽可能向林遠求和?”尼古拉耶維奇一邊怒吼着一邊給子彈上膛,衆智囊吓得面無血色,紛紛躲開老遠,巴達耶夫吓得癱軟在地,兩腿一個勁地發抖。
正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剛剛去找鮑威爾大使和史瓦特大使的侍從走了進來,尼古拉耶維奇這才放下了槍,回頭問道:“兩位大使在嗎?”
侍從答道:“兩位大使不在使館,他的部下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尼古拉耶維奇長歎一聲,一指巴達耶夫,說道:“把他給我關起來,然後仔細調查,看看他是不是收了中國人的賄賂?”
幾個士兵往上一闖,架起巴達耶夫就往外走,巴達耶夫無奈地叫喊道:“議長大人,爲什麽抓我?我都是爲了議長您好啊……”
巴達耶夫的聲音漸漸遠去,尼古拉耶維奇沖衆智囊擺擺手,說道:“好了,今天的會先開到這裏,你們回去吧。”
衆智囊吓得滿臉煞白,低着頭走了出去,侍從在一邊小聲勸道:“議長大人息怒……”
尼古拉耶維奇擺擺手,然後說道:“立刻帶我去見巴達耶夫。”
侍從急忙勸道:“您就饒了他吧,他也爲您出過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