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說道:“那個沒胡子的家夥口出不遜,辱罵中國,還想在越南自立爲王。”
李弘雲說道:“問一問他們到底誰是總指揮?”
翻譯說道:“看樣子黃花探雖然是名義上的總指揮,可是其他人好像是‘加盟’的,想聽黃花探的就聽,不想聽的就不聽。”
李弘雲說道:“那黃花探的起義軍裏面一共有多少這樣的‘加盟’部隊?”
翻譯搖搖頭,李弘雲接着說道:“那咱們找黃花探單獨說吧,把這些‘加盟’部隊都區别出來,能收降的收降,不能收降的就打服。”
翻譯點點頭,于是走向正在争吵的黃花探和阮文嶽,說道:“兩位不要争吵了,我們可不可以和黃花探先生單獨聊一聊?”
黃花探用手往外面一指,說道:“那咱們去我那裏聊吧。”說完也不理會阮文嶽,帶着李弘雲和翻譯走出了屋子,向東邊走去,一直跟着翻譯的少男少女還想跟着,黃花探惡狠狠地喝罵他們,翻譯急忙解勸,黃花探于是便讓他們跟着。
時候不大便來到一處廣場,廣場周圍和市區一樣,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廣場正中搭着十幾個帳篷,帳篷周圍站着十幾個三十來歲的士兵,這些士兵穿着比少男少女好得多,槍也是英國貨。
黃花探用手一指帳篷,說道:“那些人是我帶來的,我的大部隊在越池。”然後帶着李弘雲和翻譯進了一座帳篷,李弘雲首先說道:“黃先生,現在沒有外人,我們可以說一說林帥的想法了,他希望你們放下武器,在新越南當合法的公民,你們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出來。”
黃花探說道:“我就兩個條件:第一,法國人不能再欺負人;第二,分土地,讓每一個農民都有地種。”
李弘雲笑道:“林帥已經讓法國人全面撤出越南,剩下的法國商人必須遵守新越南的法律,不可以再欺負人;關于土地的事情,林帥已經在進行土地改革的準備,在中國,土地清仗隊都已經準備好了,隻等越南政局平穩,便進入越南,清算土地,把土地分發下去。”
黃花探點點頭說道:“我長年在中國邊境的叢林裏活動,知道一些中國的事情,我願意相信林帥,隻是我這些名義上的兄弟,你想你的,我想我的,根本不在一個步子上。”
李弘雲說道:“在幾天前,你們同時出兵進攻北江、越池和太遠,既然是同時出兵,肯定會有人協調指揮,是誰在協調你們?”
黃花探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是英國人,他們派出了聯絡官,聯絡官有一個滴滴答答的大盒子,那個大盒子就能傳遞消息。”
李弘雲問道:“那你一共有多少個名義上的兄弟?他們部隊的情況又是怎樣的?”
黃花探再次搖頭,說道:“我見過的有三個,其中一個就是你們今天見到的阮文嶽,他們原來是北江山裏的土匪,不過卻敢打法國人,我敬重他是個好男兒,便在英國人的建議下和他以兄弟相稱,還有兩個也是土匪。還有更多的部隊我也不知道,我和法國人打了十幾年的仗,攢了些名氣,英國人便借助我的名氣招攬部隊打法國人,可是招攬多少部隊一概不告訴我。”
李弘雲說道:“那你能把你知道的情況都寫下來嗎?”
黃花探神色一窘,說道:“我不會寫字。”
李弘雲隻好讓黃花探說,翻譯記錄,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完成,李弘雲說道:“這個阮文嶽張口閉口‘狗屁中國’,還要自立爲王,我看林帥一定是要痛打他們了,黃先生,您還是盡快返回越池,我擔心阮文嶽會對您下手,我們會派出一個聯絡隊跟随你們,随時保持聯絡。”
李弘雲出來便安排部下,把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全部發給第29師師長和夢凡,和夢凡随即把這些事情都發給了林遠,林遠看完之後給和夢凡打電話,說道:“對于越南這些農民起義軍,能聯合就聯合,不能聯合就打死!你們放手去幹吧!”
和夢凡說道:“林帥,我有個建議,希望廣西地方上大力支持。”
林遠一愣,問道:“地方上有什麽可支持的?”
和夢凡說道:“根據前線發回來的情報,我想出了一個‘軟刀殺人’的策略,具體策略是……”
林遠說道:“我不需要聽你的具體策略,我讓人給廣西省長打電話,讓他全力配合你。”
和夢凡答應下來,先讓李弘雲和特戰小隊作爲聯絡隊,跟随他們返回越池,然後展開軟刀殺人策略,第29師大部隊派出代表和阮文嶽接洽,贈送了不少财物,還給他手下的士兵送東西,還放電影給他們看。
越南雖然有一些法國電影,可隻能在大城市才看得到,這些起義軍士兵哪裏看得到,所以第29師從廣西地方帶來的電影幾乎把所有士兵都吸引了,這些電影都是愛情片,講的都是俊男靓女風花雪月的故事,裏面的中國宛如仙境。
這樣的電影第29師是沒有的,因爲軍隊可不能集體看這些電影,太渙散鬥志了,都想着兒女情長的事情誰還想打仗啊?和夢凡此舉就是要瓦解阮文嶽軍隊的鬥志,可是阮文嶽根本看不出來這一點,他還很愛看這些電影,每場必到。
三天幾十場電影下來,阮文嶽軍隊裏的青年男女們都在憧憬電影裏描繪的社會和愛情,這終于引起了一群人的警覺,這群人就是阮文嶽軍中的英國聯絡隊,聯絡隊隊長急忙找到阮文嶽,說道:“阮司令,我們落入中國人的陷阱了!”
阮文嶽一聽大吃一驚,問道:“此話怎講?”
聯絡隊隊長把電影渙散鬥志的事情一講,阮文嶽眉頭一皺,當即想出一條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