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世昌說道:“請立刻報告目标船情況。”
飛行員答道:“報告司令員,目标船滿是濃煙,顯然船艙内起了火。”
鄧世昌急忙說道:“看清目标船國籍了嗎?”
飛行員答道:“煙太大,看不清楚。”
鄧世昌想了想,随即命令:“緻遠艦立刻接近目标船,啓動海上救援預案。”鄧世昌的命令一下,緻遠艦便向目标船駛去,時候不大目标船便出現在了視線裏,此時的煙已經小多了,船身也露了出來,鄧世昌這才發現:這是一艘集裝箱船。
按照海上救援預案,在緻遠艦遭遇起火的海上船隻之後,緻遠艦将會靠近起火船隻,使用艦上的消防水槍滅火,同時派出小艇,救援被困人員,緻遠艦按照預案,首先靠近了起火船隻,随即使用水槍向船上噴水。
水泵把海水從大海中抽取上來,送進水槍,噴射到目标船上,黑煙進一步減小,半個小時之後,船上的黑煙漸漸消失,船身上的編号也顯現出來,鄧世昌指着船身上的編号說道:“立刻去調查一下那艘船。”
一個參謀立刻去查詢那艘船,時候不大便回來說道:“報告司令員,我們的數據庫裏沒有這艘船的編号。”
鄧世昌眉頭一皺,說道:“怎麽會沒有呢?”
參謀答道:“報告司令員,我們的數據庫裏有兩種船,一種是軍用船,包括各個國家的各種軍艦;另一種是民用船,也就是各種商船,可是自從西方世界對我國進行了全面封鎖,我們就再也無法得到西方世界的商船數據,而商船的數量衆多,軍事意義也不大,我們的情報人員就沒有想辦法弄到它們的情報。”
鄧世昌點點頭說道:“那這樣說來,這是一艘敵對國家的商船?”
參謀答道:“不錯。”
這時黃小傑在一邊說道:“鄧将軍,我們還派出海軍陸戰隊上船搜索嗎?”
鄧世昌笑道:“當然!這艘船既然是敵對國家的商船,我們就更要派人上船救助,以顯示我天朝上國之氣度。”
黃小傑說道:“那我們這就派海軍陸戰隊上船?”
鄧世昌點點頭,黃小傑随即命令海軍陸戰隊上船,一支由十個人組成的海軍陸戰隊小隊乘坐小艇離開緻遠艦,登上目标船,半個小時之後,隊長發來消息:“報告司令員、參謀長,我們在船上發現了十幾具屍體,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鄧世昌說道:“把屍體和昏迷不醒的女人都帶回來。”
隊長說道:“司令員,屍體已經被燒成焦塊了,我們還要把它們帶回來嗎?”
鄧世昌說道:“那就算了,把昏迷不醒的女人帶回來吧,在船上還發現什麽了嗎?”
隊長答道:“什麽都沒有發現,船身焚毀得太嚴重了,我們沒有往底艙的輪機艙去,那裏艙室比較複雜,我們擔心貿然前去會有危險。”
鄧世昌說道:“那好,你們立刻回來吧。”
時候不大那艘小艇便重新靠近緻遠艦,緻遠艦放下繩梯,隊長第一個爬了上來,鄧世昌隻見隊長身上隻穿着作訓服短袖,外面穿的長袖作戰服已然不見了蹤影,鄧世昌眉頭一皺,說道:“怎麽還把衣服搜索沒了?你的作戰服呢?”
隊長面色一窘,說道:“鄧将軍,這個不好解釋,等一會兒您就明白了。”正在這時,衆人用繩索把昏迷的女人弄上了船,鄧世昌這才明白,原來那件作戰服穿在女子身上,女子個子很矮,那件作訓服就顯得很長,好像一條裙子,作訓服下面露着兩條白嫩的腿。
鄧世昌指着女子說道:“這個女子被你們發現的時候沒穿衣服嗎?”
隊長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道:“她不僅沒穿衣服,身體上還滿是穢物,她應該是被人糟蹋了,糟蹋她的人還不止一個。”
鄧世昌眉頭緊鎖,說道:“不知是何人做出此等禽獸之行?”
隊長說道:“會不會是海盜啊?”
鄧世昌搖頭說道:“不可能是海盜!南海上盤踞的海盜已經被我們前一階段的專項整治行動清除幹淨了,海上飛,南海鲨等幾個海盜頭子已經伏法,怎麽還會有海盜?不多說了,我們先把那個女子救醒,問一問就知道了。”
在鄧世昌和隊長說話的時候,已經有女軍醫把女子帶到醫務艙救治,時候不大軍醫給鄧世昌送來消息:“司令員,女子已經醒了,您可以來詢問了。”
鄧世昌于是趕到醫務艙,在外面問軍醫:“那個女子有沒有說什麽?能不能聽出是哪國人?”
軍醫搖頭說道:“我聽不懂她的話,不清楚她是哪個國家的人,還有,您一會兒問話的時候一定要溫柔一些,這個女子受了極大的驚吓。”
鄧世昌朗聲笑道:“溫柔一些?難道鄧某平日兇神惡煞嗎?”
女軍醫嫣然一笑,說道:“您不怒自威,艦上誰不怕您?”鄧世昌苦笑一陣,這才走進醫務艙,隻見那個女子已經換上了病服,正躲在被子裏簌簌發抖,她不過二十來歲年紀,眉清目秀,鄧世昌柔聲說道:“姑娘别怕,我們是中國海軍,你已經被救了,現在告訴我們,是誰傷害的你?”
女軍醫在一邊笑道:“将軍,您還是去找翻譯吧,您聽不懂她的話的。”
這時女子說了一句話,鄧世昌一聽便驚訝地說道:“她竟然是中國人!”
女軍醫一愣,問道:“她是中國人?我怎麽聽不懂她的話?”
鄧世昌說道:“她說的是廣東方言,你自然聽不懂,而鄧某就是廣東人,遇此鄉音豈有聽不懂的道理?”鄧世昌說完便換用廣東方言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被何人所害,說出來,我們會爲你報仇的?”
女子低下了頭,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别去找他們了,沒用的,你們打不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