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叫進來一個侍從,說道:“把多田正南請進來吧。”侍從答應着出去,時候不大帶着一個瘦削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林遠用手指着中年人對松本雲清說道:“你認識他嗎?”
松本雲清看了中年人一陣子,說道:“我認識他,他是我們在援助清廷的時候派出的狙擊聯隊聯隊長,多田正南,他是個無比忠于天皇的軍人,我對他有印象。”
林遠點點頭笑道:“不錯,他就是那個無比鍾誠的聯隊長,一直不肯投降于我,我也沒有爲難他。”林遠說完轉頭看向多田正南,笑道:“多田君,我當年就告訴過你,我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現在怎麽樣?我是不是勝利了呢?”
多田正南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林遠,還是你赢了。”
林遠笑了笑,說道:“我們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多田正南輕聲問道:“怎麽?你要殺死我?”
林遠搖頭笑道:“不,我要放你回家了,一年多了吧?你的家人還在等你回去呢,回去之後找個好姑娘吧,青田明子多好的姑娘啊,你竟然還對人家不理不睬的。”
多田正南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林遠站起身來,沖着他伸出手,笑道:“對手,再見了。”多田正南沒有想到林遠會主動和自己握手,有些意外,可還是伸出手和林遠相握,然後在林遠侍從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林遠看向松本雲清,笑道:“我們的争戰從1894年開始,到今天結束,我今天要和曾經的對手們一一道别。”
松本雲清笑了笑,說道:“你的對手那麽多,你都要和誰告别呢?”
林遠笑道:“一會兒等他們都進來你就知道了。”時候不大又有一個高高胖胖的男人走了進來,林遠笑道:“兒玉先生,你好。”
兒玉源太郎很友好地笑了笑,說道:“林遠先生,還是你赢了。”
林遠說道:“戰争結束了,我要送你,還有你那些日本援助軍的同伴回去了,再見了。”
兒玉源太郎搖頭苦笑道:“我實在沒想到:我竟然是被袁世凱抓住的,我妄稱日本第一智将啊。”
林遠笑道:“袁世凱見風使舵慣了,當年看我們勢大,投降我們也是自然。”
兒玉源太郎一邊歎着氣一邊走了出去,接下來進來的人讓松本雲清十分驚訝,因爲他們竟然是東鄉平八郎、秋山真之和星野安和!
松本雲清見到這三個人忍不住站起身來,說道:“你們怎麽也被林遠抓住了?”
東鄉平八郎無奈地說道:“我們原本在京都,可是京都守軍宣布投降,我們隻能做俘虜。”
林遠笑道:“東鄉先生,您的艦隊在整場戰争中都打得英勇無比,您雖然失敗,可是過錯不在您,在于您的裝備,你們那些大艦巨炮,明顯不是我們導彈的對手。”
秋山真之在一邊說道:“早知道這樣,當年我們就應該努力研究導彈,隻可惜,我們在大艦巨炮的道路上走得太遠,想要回頭已經是不可能了!”
林遠說道:“你們還記得琉球海軍的那次海戰嗎?他們擊沉了你們好幾艘戰列艦,後來琉球海軍還展示了一些先進武器。”
秋山真之說道:“我當然記得那次海戰,如果不是那次海戰,我們也不會在大艦巨炮的道路上走那麽遠。”
林遠笑道:“其實那次海戰是我一手策劃的,後來在琉球的先進武器演示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可以這樣說:各國海軍之所以走上大艦巨炮的道路,都是被我推動的。”
東鄉平八郎、秋山真之、星野安和和松本雲清都驚呆了,林遠沒有多說什麽,把頭轉向星野安和,說道:“星野君,您的老搭檔,小山石矶先生并沒有死,他已經和我們合作了,現在是日本人民解放同盟的一員。”
星野安和輕輕點頭,說道:“林遠先生,先不說小山君了,我有一點始終沒想明白,那就是:在這場戰争中,我們使用了很多先進武器,可是這些先進武器總是不奏效,這是爲什麽呢?”
林遠笑道:“這是個秘密,我不能說,盡管戰争已經結束了。”
星野安和無奈地點點頭,林遠接着說道:“星野君,您的潛水艦部隊也很英勇,可惜你們也受制于低劣的裝備,不是我們的對手,這不是您的過錯。”
星野安和重重地歎了口氣,東鄉平八郎搖頭說道:“林遠先生,海軍是高技術軍種,我們的技術實力不如中國,輸得心服口服。”
林遠也歎了口氣,說道:“如果大家都能像您這樣想就好了,乃木希典将軍已經自殺了,其實我很想和他見面,和他道别。”
衆人一陣唏噓,林遠又送走了東鄉平八郎等人,又會見了幾個軍官,這才結束了告别,松本雲清明白:林遠與這些對手告别,實際是在宣告:與日本的對抗、争鬥已經全部結束,林遠的下一個對手,将是歐洲和美國。
林遠的告别會直到傍晚才結束,林遠送别了松本雲清,日本人民解放同盟這時把未來工作規劃給林遠送來,在規劃中,日本人民解放同盟決定把新首都設立在京都,日本使用人民币,不再單獨設立發行貨币的中央銀行。
林遠随即批複:不要把首都設立在京都,設立在東京比較好,可以利用東京原有的辦公場所,不需要再新建辦公設施,不會給民衆産生新政府十分奢侈的壞印象。
林遠批複完畢,就給侍從室打電話,說道:“十天後舉行一個慶祝新日本成立的宴會,要隆重一些,我要在這個宴會上發表重要講話,你們盡快去安排。”
侍從室答應下來,林遠心中想道:“十天之後我的講話,将徹底宣布國際關系進入全新的紀元,西方爲主導的時代将會一去不複返,全人類也将走入嶄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