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師特種偵察營,我是中部方面軍指揮部,收到請講。”
“我是營長鍾誠,我要和肖軍長直接通話,請務必轉達。”
“鍾誠營長,請您稍等,我們這就去找肖軍長。”時候不大肖英武的聲音在通訊器中響起:“鍾誠,發生了什麽事情?”
鍾誠說道:“軍長,我們已經把北宮寺一先生攔住了,可是陳飛師長突然冒了出來,把北宮寺一給帶走了,而且陳飛師長還要當北宮寺一的助手一起去京都城。”
肖英武聽見這些話也十分驚訝,說道:“那你怎麽不攔住他?”
鍾誠說道:“我本來也想攔住他,可是他出手把我打昏了!”
肖英武在通訊器裏長歎一聲,這才說道:“你們先回來,我這就通知林帥!這件事情你們不要對任何人講,明白了嗎?”
鍾誠連聲答應,肖英武立刻聯系林遠,說道:“報告林帥,陳飛和北宮寺一一起去京都城了。”
林遠聽見這話差點眼前一黑昏倒過去,他沖着電話吼道:“怎麽回事?怎麽北宮寺一沒有截回來,陳飛反而搭進去了!”
肖英武說道:“是陳飛突然沖出來把北宮寺一給劫走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林遠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陳飛這樣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計劃,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這件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講就好。”
肖英武說道:“林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幫助陳飛?”
林遠說道:“不必了,我們連陳飛有什麽計劃都不知道,怎麽能幫得了他,讓我們的人往京都附近巡邏吧,看看能不能接應上他們。”
肖英武答應下來,林遠也放下通訊器,心中想道:“這個陳飛究竟要做什麽?”
此時的陳飛,正跟北宮寺一騎着馬,向京都城走去,北宮寺一看着陳飛滿臉困惑,陳飛也不多解釋,兩人就這樣接近了日軍的防線,防線裏的日軍士兵看到兩個騎着馬的人,便知道他們的身份不一般,也沒有在遠處開槍,而是從暗哨哨位走了出來,攔住了兩個人。
北宮寺一對哨兵說道:“我是第十師團師團長北宮寺一,讓你們的長官過來和我說話。”
哨兵驚訝地問道:“你是北宮寺一?這怎麽可能?北宮寺一不是在九州島嗎?”
北宮寺一用手往哨兵身後的京都城一指,說道:“我是代表林帥而來的,你趕緊去找你的長官。”
哨兵不敢怠慢,把北宮寺一帶給了他的長官,他的長官聽說是北宮寺一來了,急忙層層上報,這個消息一直報告到京都城守備司令部司令官香月清和那裏,香月清和和北宮寺一是多年好友,他急忙出來迎接北宮寺一。
北宮寺一進到屋子,香月清和便說道:“北宮君,你怎麽來了?不知道我們這邊一直都要殺你嗎?”
北宮寺一點頭笑道:“我當然知道,可是林遠部隊已經兵臨城下,我不忍心看着京都這座千年古城毀于一旦,所以就來找天皇陛下。”
香月清和苦笑着說道:“北宮君,你還是快點走吧,天皇陛下見到你就會殺死你的,我的手下還有一些激進軍官和士兵,如果他們看到了你,說不定也會對你不利。”
北宮寺一搖頭笑道:“爲了日本的百姓和文化,寺一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香月清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北宮君,你真是糊塗啊!”
北宮寺一笑道:“香月君,請帶我去見天皇吧。”
香月清和想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走到電話邊上,拿起電話輕聲說道:“這裏是京都守備司令部,天皇侍從室嗎?有十萬火急之軍情要親報天皇陛下……天皇陛下,我是香月清和,我這裏來了一個林遠部隊的使者,他就是北宮寺一,請問我們要不要把他帶到天皇指揮所去?”
香月清和說完這話電話那邊的聲音就停下了,北宮寺一和陳飛都知道他在等天皇的答複,時間過去了足足五分鍾,電話裏才傳出了明治天皇的聲音:“帶北宮寺一來。”
香月清和高聲答“是”,放下了電話,回頭對北宮寺一說道:“北宮君,天皇讓我帶您過去,我們是多年的好友,我會盡量幫助你的,盡管如此,此行也太兇險了,還是讓您的助手留下來吧,我以全家老小的性命擔保,絕對不會有人對他不利!”
陳飛在一邊心想:“我才是這次見面的主力啊!你們怎麽能不帶上我?”陳飛想到這裏急忙說道:“我要和北宮先生一起去。”北宮寺一也知道陳飛的意思,于是謝絕了香月清和,香月清和無奈地說道:“你們怎麽就不怕死呢,好了,不多說了,來人,備車。”
三人于是上了汽車,一行人來到京都市中心的一處防空洞,從防空洞下去,防空洞裏面有一扇大門,大門裏面就是天皇指揮所,三人走進去,兩個日軍士兵便走進來,對香月清和說道:“香月司令官,您帶來的這兩個人必須接受脫衣檢查。”
香月清和于是帶着兩個人走進了一間空屋子,陳飛和北宮寺一把衣服都脫掉,有日軍士兵過來一一檢查,香月清和趁士兵不注意,悄悄地問北宮寺一:“北宮君,你那個助手一身腱子肉,絕對是個練武的,他不會是刺客吧?”
北宮寺一搖頭笑道:“都這種時候了,林遠有必要派一個刺客嗎?”香月清和想了想,點了點頭,經過了檢查,士兵才把兩人帶進了曲曲折折的通道,然後用手一指邊上的屋子,說道:“三位,天皇陛下就在裏面。”
士兵說完便爲三人打開了門,三人還沒等走進去,就聽見裏面傳來了一個低沉陰森的聲音:“北宮寺一,你背叛了我們大日本帝國,還有臉面回來見我嗎?來人,把北宮寺一和他的助手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