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誠掏出手槍直接指向了帶隊軍官的眉心,厲聲喝道:“我們是第七師特種偵察營,當年跟着林帥一起去外蒙古打老毛子部隊的就是我們!敢下我們的槍,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的模樣!”
那個軍官毫不示弱,提高了聲音喊道:“給我把槍下了!”軍官手下的戰士往前一闖,第七師特種偵察營的戰士立馬把槍舉了起來,槍口頓時對在了一起,鍾誠吼道:“你們這群家夥從哪冒出來的?你們到底是哪個部隊的?給老子睜開眼睛看清楚了,日軍在你們身後呢,把槍口沖着自己人是什麽意思?”
軍官還是不說話,這時北宮寺一說道:“大家都把槍放下,我們的敵人是天皇及其統治集團,自己人動槍做什麽?”
正在劍拔弩張之際,隻聽遠處傳來了“哒哒哒”的馬蹄聲,随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笨蛋,都是笨蛋,怎麽還對上槍了?”
衆人頓時擡起頭往遠處看去,隻見一匹白馬從遠處跑來,馬上坐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雖然騎着馬,可是卻穿着一身西裝,腳上踩着一雙皮鞋,看樣子奇怪極了,時候不大男人便來到衆人面前,男人翻身下馬,來到帶隊軍官面前,虛起一腳去踢帶對軍官,罵道:“把槍給我放下!”
軍官這才說道:“兄弟們,都放下槍!”衆戰士紛紛放下了槍,後退了三步,這一切把鍾誠看得一頭霧水,心想:“這個穿西裝的家夥是什麽人啊?”
這時那個西裝男人走到鍾誠面前,哈哈笑道:“小鍾,你怎麽不認識我了?”
鍾誠打量了面前的男人一陣子,驚叫道:“陳師長,老隊長……飛哥!怎麽是您?您怎麽打扮成了這副模樣?”
陳飛大笑了一陣,對鍾誠說道:“我讓他們把北宮先生截住,沒想到他們竟然和你們起了沖突,實在抱歉了!”陳飛回頭對軍官說道:“餘川,過來給鍾誠兄弟道歉!”
鍾誠急忙說道:“不用不用,都是自家兄弟,有些小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飛哥,您怎麽穿成了這個樣子?”
陳飛嘿嘿一笑,轉過頭去對餘川等人大大咧咧地說道:“餘川,你帶你的人和鍾誠的人到一邊聯歡去。”
鍾誠知道陳飛是在故意支開部下,急忙讓部下跟着餘川的人走到一邊,等到衆人都走開,鍾誠才對陳飛說道:“飛哥,您現在可以說了吧?”
陳飛點了點頭,對一邊的北宮寺一說道:“北宮先生,您去找天皇談判,不需要帶一個助手嗎?”
北宮寺一一愣,說道:“助手?什麽助手?”
陳飛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我就是你的助手啊!”
鍾誠一聽這話就驚叫了起來,說道:“飛哥,您是要跟着北宮寺一一起去勸降天皇?這不是胡鬧嗎?您是不是瘋了?萬一天皇把你殺死呢?”
陳飛聳聳肩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天皇是絕對殺不了我的。”
鍾誠拼命搖頭,說道:“不行的,您不能這樣!”
北宮寺一也在一邊說道:“陳飛兄弟,我去找天皇是爲了保護日本的百姓和日本的文化,爲了它們,我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可是您和我不一樣啊,您不能死在裏面啊!”
陳飛嘿嘿一笑,說道:“你們憑什麽說我會死呢?”
北宮寺一說道:“我知道您的身手好,可是那裏可是日軍的核心,敵人很多,您的身手再好又能擋住多少人呢?”
陳飛又是一笑,說道:“好了,别再說了,咱們趕緊走吧。”
鍾誠雙臂一伸,攔在了陳飛面前,說道:“肖軍長給我下了死命令,絕不能讓北宮先生進入京都城,老隊長,我也曾經是您的部下,求求您,别讓我爲難。”
陳飛輕輕拍了拍鍾誠的肩膀,笑道:“我有林帥的密令,你還不讓開嗎?”
鍾誠拿出通訊器,說道:“我必須請示肖軍長。”陳飛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鍾誠剛把通訊器放在耳朵上,陳飛就猛地一揮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脖子上,鍾誠身子一軟栽倒下去,陳飛邁步上前把他扶住,然後沖餘川等人叫道:“你們都過來。”
餘川和鍾誠的部下都跑了過來,這時陳飛把鍾誠交給了他的部下,笑道:“他非要阻攔我,我把他打昏了,你們放心,他隻是昏迷了,沒有危險,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你們先回去吧,肖軍長要是問起來,把所有責任推給我就好了。”
鍾誠的部下也沒有多說什麽,于是就帶着鍾誠走了,陳飛對餘川說道:“按照計劃行事,明白了嗎?”
餘川答應下來,帶領部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陳飛這才對北宮寺一說道:“北宮兄,咱們出發吧。”
北宮寺一看着遠去的衆人有些擔心地問道:“你的部下要幹什麽啊?”
陳飛笑道:“這是秘密,我以後會告訴您的,您不用管他們,到了裏面你該怎麽說就怎麽說,我隻是您的助手。”陳飛說完把手指放在口中,發出一個呼哨聲,兩匹白馬從遠處跑來,陳飛翻身上了一匹馬,沖北宮寺一笑道:“會騎馬吧?”
北宮寺一點點頭,翻身上馬,在夜色中向京都城跑去,此時鍾誠慢慢醒了過來,見到自己躺在部下懷裏,猛地坐了起來,問道:“陳飛師長呢?”
一個部下說道:“他讓我們把您送回來,自己去京都城了。”
鍾誠頓時怒道:“你們怎麽不攔住他?”
部下們面面相觑,意思很明顯:我們哪裏敢攔啊!鍾誠沖着部下一伸手,吼道:“通訊器呢?趕緊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