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天皇陛下根本沒有替身,可是後來有一件事情,讓朝野上下意識到了替身的重要性,那就是第一師團師團長山地元治被刺殺的事件,那件事情據說是您的妻子——沈晚晴女士親手所爲。”
“在那件事情之後,天皇陛下擔心某一天你也會對他進行刺殺,于是指派青木宣純和頭山滿等人秘密籌備替身計劃,他們不光在日本尋找和天皇陛下相像的人,還在中國尋找,終于找到了一些,這個計劃才得以實施。”
陳飛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夠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明治天皇!别在這裏和我們胡說八道!”
吉田雄三一笑,說道:“那好,我不再說了,等你們的人把東西和人帶來就知道我的真假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個小時之後,沈晚晴拿着一沓照片回來,對林遠說道:“兒玉源太郎已經在路上了。”
林遠接過沈晚晴手中的照片,細細地和面前這人比對,果然發現:這人雖然和照片上的明治天皇相似,可還是有一些不同。又過了一會兒,病房的門一開,一個特工走了進來,對沈晚晴耳語幾句,沈晚晴看向林遠,說道:“兒玉源太郎來了。”
在林遠推翻清廷的時候,兒玉源太郎曾經作爲特别顧問幫助清廷,不過在長江防線戰役中,慣于見風使舵的袁世凱見到林遠部隊勝局已定,背叛了清廷,投降了林遠,把兒玉源太郎抓住送給了林遠。
在此之後,袁世凱回到家中,靠着家族中的買賣過上了小富翁的生活,還時不時寫上幾本回憶錄——《我的清廷生涯》《我與林帥二三事》,本本暢銷,袁世凱竟然也成了小有名氣的作家。
兒玉源太郎則被林遠當成高級戰俘關押了起來,他在戰俘營雖然不鬧事,可也不接受改造,拒不加入日本人民解放同盟,林遠也沒有強迫他,随着中國國力的強盛,戰俘營的夥食越來越好,兒玉源太郎也胖了一大圈,以至于他進病房的時候林遠差點沒認出來他。
兒玉源太郎熱情地和林遠打招呼,林遠用手一指病床上的人,問道:“他是誰?”
兒玉源太郎仔仔細細地看了吉田雄三一陣子,然後笑道:“他應該是天皇的替身吧?和天皇很像,不過卻不是他,替身計劃我也隻有耳聞。”
林遠擺擺手,讓人把兒玉源太郎帶出去,然後對吉田雄三說道:“你是什麽時間和天皇替換的?真的天皇現在在哪裏?”
吉田雄三笑道:“祭祀大典上的天皇是真正的天皇,不過撤走的時候我就換上去了,至于真天皇的下落,我也不清楚。”
林遠點了點頭,轉頭對沈晚晴和陳飛說道:“咱們去隔壁的空屋子,研究一下這件事情。”三人來到一間空屋子,林遠首先說道:“發現什麽問題了嗎?”
沈晚晴說道:“我覺得最大的問題就是:日本人爲什麽要把吉田雄三換上去?他們爲什麽要讓一個假天皇坐在車上前往軍用防空指揮所?好像他們知道我們的人會在半路伏擊,故意讓我們伏擊他們一樣!”
陳飛也在一邊說道:“沒錯,日本人好像提前知道我們要去伏擊,我們在滲透的時候發現他們封鎖了東京近郊,又在撤退之路上安排了哨兵,這些都是證據!”
林遠點點頭說道:“我和你們想的一樣,日本人好像提前知道了我們的伏擊計劃!這就是整個事件的最大疑點!”
陳飛和沈晚晴紛紛說道:“不可能的!日本人怎麽可能知道我們的伏擊計劃,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極少,就連執行空中任務的徐峰對計劃也不知情!”
林遠沉思片刻,說道:“我看事情是這樣的:日本人未必知道我們的伏擊計劃,他們隻知道我們要有所行動,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具體計劃,而且他們還想引出我們的計劃,所以他們讓替身來冒充真天皇,誘使我們行動。”
陳飛搖頭說道:“不對!如果他們要誘使我們行動?爲什麽要封鎖東京近郊?又爲什麽要在撤退之路上安排哨兵?那樣我們不是無法行動了?”
林遠說道:“現在看來,那些封鎖部隊和哨兵的目的不是警戒和封鎖,而是在你們動手的時候把你們圍殲!”
陳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他們是怎麽知道我們要有所行動的呢?”
林遠輕輕搖頭,沈晚晴這時說道:“我看解決問題的關鍵就在那個女保镖身上,陳飛,這個女保镖在天皇的身邊,所以她應該是貼身保镖,一定會知道一些内情,我看我們不如審問一下她。”
林遠點頭說道:“這是個好辦法,可是保镖一般都極其忠誠,她會說出這些事情嗎?”
沈晚晴說道:“不好說,我試試吧,聽陳飛說她的表現,她不像那些極端擁護天皇的狂熱分子。我去審問她,你們先不要露面,在一邊看着。”沈晚晴說完便去往關押女保镖的地方,由于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她被關押在了特工基地裏,沈晚晴首先問部下:“那個三十六号的狀态怎麽樣?”
部下答道:“很好,很配合我們,剛才吃了些東西,睡下了。”
沈晚晴于是讓人把她帶來,很快三十六号便坐到了沈晚晴對面,沈晚晴首先說道:“你好,我叫沈晚晴,我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三十六号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哇!你就是沈晚晴啊!”
沈晚晴一愣,問道:“你知道我?”
三十六号興奮地說道:“您是我最崇敬的人!”她說完這句話突然站起身來,她身後兩個特工立刻沖過來,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惡狠狠地呵斥道:“别動!”
沈晚晴擺了擺手,說道:“放開她,我看她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