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急忙說道:“立刻把這些屍體拖到帳篷裏去,快!”衆人拉起屍體就往帳篷裏塞,林遠沖山坡上一擺手,剩下的戰士在餘川的帶領下猛沖過來,按照預定計劃隐蔽在路邊的草叢裏,陳飛則帶着人裝作那二十個哨兵,站在路邊,不過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槍。
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馬蹄聲,一個戰士急忙對陳飛說道:“飛哥,查哨的日軍士兵來了,我們怎麽辦?您不是說他和原來的日軍士兵認識嗎?他一來我們就會被識破的!”
陳飛想了想說道:“不用驚慌,等到那個家夥來了交給我應付!你們不要說話!”眨眼間那匹戰馬就來到且近,馬上士兵高聲叫道:“小島君注意了,天皇車隊還有五分鍾就會趕到這裏!你們這裏沒有出現意外吧?”
陳飛一邊往騎兵近前走去一邊高聲叫道:“沒有意外!”馬上騎兵看陳飛的樣子陌生,不由得說道:“你不是小島!你是誰?”
騎兵說完話往衆人臉上一掃,這才發現:這些人他沒有一個認識,原來的日軍士兵都不見了蹤影,騎兵頓時想道:“原來的兄弟們都哪裏去了?現在這些人是誰啊?不會是林遠部隊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騎兵頓時感到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狠狠一磕馬刺,高聲叫道:“前進!”騎兵本來是想快速沖過這些人,去給别的日軍士兵報信,可陳飛怎麽可能讓他逃了!陳飛見到騎兵雙腿一動便知道他要催馬逃跑,陳飛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抓住日軍士兵的大腿猛地向後一拽,直接把騎兵從馬上拽了下去!
陳飛見到騎兵落地,狠狠一拳砸在他的喉嚨上,隻聽見“咔嚓”一聲,随後一股烏血便從騎兵口中淌了出來,騎兵腦袋一歪,腿抽搐了兩下,不動彈了!陳飛回頭叫道:“收馬!”一個戰士邁步上前,拉住了馬籠頭,沒了主人的馬也不再跑了,乖乖地停下。
陳飛抓起騎兵的腰帶,把他扔進了草叢,這時餘川發來消息:“飛哥!天皇車隊過來了!前面一輛裝甲卡車開頭,後面一輛裝甲卡車收尾,中間三輛‘天照’牌小轎車,車窗上蒙着黑布,不知道天皇在哪輛裏面?”
陳飛聽完高聲說道:“兄弟們,準備好合金穿甲彈,先招呼兩輛裝甲卡車!”日軍裝甲卡車所謂的裝甲隻不過是一塊五厘米厚的鋼闆,在特種作戰中心研制的特種合金穿甲彈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這種穿甲彈采用高性能發射藥和硬質鎢合金,極高的射速和硬質彈頭使得子彈穿透鋼闆綽綽有餘,不過這種子彈的造價太高:造一枚子彈的錢完全可以造一枚60毫米迫擊炮炮彈!
所以這種特種合金穿甲彈隻配發給第六特種師,今天立刻派上了用場!陳飛高聲說道:“餘川,一會兒聽我命令,先把前後兩輛裝甲卡車的輪胎打爆了,把他們阻攔在公路上!”
餘川急忙說道:“飛哥,這個辦法行不通,我們得想辦法讓他們停在公路上!”
陳飛問道:“爲什麽行不通?”
餘川答道:“他們的車速太快了!”
陳飛頓時明白:“在高車速的條件下,要打輪胎讓車停下,隻能打驅動輪,這型裝甲卡車的發動機在前面,所以驅動輪是前輪,如果用槍打後輪,車還是會向前開,不會停下;可打前輪的話,有可能讓卡車側翻,甚至是旋轉三百六十度撞上後面的小轎車,萬一把天皇給撞死,我們可就白忙活了!
陳飛心中想道:“餘川說得沒錯,我們要想抓住天皇,必須讓他們的車隊停在公路上!可是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們停下呢?必須要有路障!山石和樹木都可以當路障,可是車隊轉瞬即至,我們到哪裏弄山石和樹木呢?”
陳飛正在一籌莫展之際,一眼看到了那匹戰馬,陳飛頓時來了主意,他走到那匹戰馬跟前,沖兩個戰士說道:“把這匹馬弄死,扔到公路上去!”
戰士們明白陳飛是要用死馬攔路,掏出無聲手槍,把馬牽到公路中間,對準戰馬兩眼之間就是一槍,戰馬嘶鳴着倒地,戰士随即後退到路邊,兩分鍾之後,卡車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陳飛立刻下令:“準備戰鬥!”
卡車漸漸地駛到死馬前面,卡車司機看到路中間的死馬不由得放慢了車速,畢竟馬死了不算什麽大事,車上的人并沒有往林遠部隊身上想,卡車司機身邊的軍官見到司機減速忍不住怒道:“爲什麽要減速?壓過去!”
卡車司機無奈地說道:“隊長,馬的身子太寬了,有可能壓不過去,咱們還是下車把馬搬開吧。”
隊長随即請示青木宣純,青木宣純冷冷地說道:“壓不過去也要壓!”司機沒有辦法,隻好加大馬力,沖向死馬,陳飛見到爲首的裝甲卡車并沒有減速,而是徑直朝死馬壓了過去,心念急轉,沖部下說道:“一小隊,跟我上公路!”
陳飛說完便一個箭步沖上公路,幾個戰士緊随其後,卡車司機見到有日軍士兵突然沖上公路,右腳一用力把刹車死死地踩了下去,車輪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車子在摩擦力的作用下猛地停下,巨大的慣性差點把副駕駛座上的隊長甩出去,後面的四輛車也急忙停車,差點連環追尾,氣得青木宣純厲聲痛罵:“混蛋!都是混蛋!怎麽突然停了車?”
隊長急忙答道:“路上突然沖出了幾個士兵,我下去看看!”隊長怒氣沖沖地跳下車,沖陳飛吼道:“你們怎麽突然沖了上來?想被撞死嗎?”
陳飛嘿嘿一笑,說道:“我們是來搬開死馬的,陛下的車隊不是要從這裏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