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心中暗想:“日軍等級之森嚴已經到了變态的地步,老兵可以随意打罵新兵,上級可以随意打罵下級,這個軍官不過是個上尉,比我小着兩級,他竟然敢這麽罵我,這裏面一定别有蹊跷。”
陳飛想到這裏伸手把餘川往後一推,對那個上尉說道:“上尉,我們還有任務,不希望在這裏多費口舌,我希望你把路障打開,讓我們過去,我們雙方都方便。”
那個上尉冷冷地掃了一眼陳飛,說道:“本人已經說過了,這裏不能通行,你們這群混蛋還是趁早滾開吧。”
陳飛知道此時不拿出上級的威嚴來就不像日軍了,他的臉色猛地一變,手瞬間握住了腰間的指揮刀,那個上尉還以爲陳飛要抽刀砍他呢,面色也是一變,不過陳飛并沒有抽出指揮刀,而是抓着刀鞘在路障上重重一砸,發出“當”的一聲,陳飛随後怒道:“你這個**養的上尉太可惡了,竟然敢辱罵長官!趕緊把路障給我搬開!”
那個上尉竟然毫不示弱,伸手把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一拉槍管把子彈推上膛,擡手就把手槍指在了陳飛的額頭上,怒道:“你們這群國民訓練隊的混蛋,竟然敢辱罵我們近衛師團!不想活了是不是?”
陳飛這邊見到上尉動槍,餘川也把槍掏了出來,指着上尉的腦袋,厲聲喝道:“把槍給我放下!”
上尉身後的十幾個日軍士兵紛紛端起了槍,指向餘川和陳飛,餘川和陳飛身後的幾十個兄弟自然不能看着日軍用槍指着他們的老大,紛紛摘下背着的槍,把槍口指向了上尉和日軍士兵。
陳飛心中暗罵:“哪裏來的這麽個二貨上尉,不讓我們過去也不說原因,上來就罵人,弄得現在劍拔弩張的,要是真在這裏動手,我們還怎麽執行截擊天皇的任務?”陳飛高聲喝道:“統統把槍放下,我們都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槍口應該朝着支那人,日本人不打日本人!明天就是靖國神社祭祀大典,你們打算用自己同胞的血來祭奠英靈嗎?”
其實陳飛的部下都怕動手打仗,所以陳飛這些話是說給上尉等人聽的,上尉手下的士兵聽見這些話紛紛把槍口放低,這時從帳篷裏又沖出來一個中尉,沖日軍士兵高聲說道:“都放下槍!”然後跑到上尉跟前,小聲說道:“您先回去,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上尉狠狠瞪了一眼陳飛,嘀嘀咕咕地說道:“一個狗屁國民訓練隊,竟然也把自己當成皇軍!真是可笑!”
中尉讓人把上尉勸走,這才對陳飛說道:“長官您不要見怪,他最近遇見了一些不順心的事情,所以比較急躁。”
餘川冷笑一聲,說道:“終于出來一個會說人話的!”陳飛轉過頭狠狠瞪了餘川一眼,餘川讷讷地不說話了,這時陳飛對中尉說道:“這條路爲什麽不讓走了?如果不讓走我們就要繞一大段路,無法按時到達任務執行地點了。”
中尉說道:“東京近郊全部封鎖也是上級最近的指示,聽說東京市内抓住了一批林遠特工,他們預謀在祭祀大典上襲擊天皇,爲了防止意外,上級才下令封鎖東京近郊,希望長官您理解。”
陳飛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陳飛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沓鈔票,壓在煙盒下面,把煙盒遞給中尉,笑道:“抽支煙吧。”
中尉一眼看到了煙盒下面淡金色的鈔票,急忙把煙盒一推,笑道:“我要是收了您的煙,以後我就沒命吸煙了,長官,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請您不要爲難我。”
陳飛輕輕點點頭,回頭沖部下說道:“咱們走!”衆人于是跟着陳飛走開,等到了沒人的地方,陳飛才小聲對衆人說道:“這條路走不了了,還好我們早有準備,留出了充足的提前量,咱們繞道而行,還是可以在最後期限之前到達伏擊地點的。”
衆人于是繞道而行,他們繞了一個大圈,終于接近了伏擊地點,就在他們向伏擊地點前進的時候,陳飛突然一擺手,命令部隊停下,廖崎霏急忙問道:“飛哥,咱們爲什麽停下?”
陳飛說道:“剛才那個日軍軍官說東京近郊被封鎖,我擔心我們的伏擊地點附近也有日軍在駐紮,這樣,你帶幾個人去伏擊地點偵察一下,看看有沒有日軍?”
廖崎霏于是帶人離開大部隊,前出偵察,時候不大便回來說道:“飛哥,咱們伏擊地點還真有日軍在駐紮!”
陳飛眉頭一皺,問道:“有多少人?裝備怎麽樣?”
廖崎霏說道:“有兩個帳篷,那種帳篷是日軍制式帳篷,每一座能住十個人,日軍應該有二十多個人,至于裝備什麽的都沒的說,和我們見過的日軍野戰部隊一樣!”
陳飛想了想說道:“那這些人應該是近衛師團的人!他們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廖崎霏說道:“我看他們一定是擔心有人在半路伏擊天皇,這才派人在半路保護。”
陳飛說道:“可是日本人是怎麽知道我們會在半路伏擊的?這件事情是絕密的,日本人不可能知道!”
廖崎霏也一頭霧水,陳飛接着說道:“現在讨論這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駐紮在我們的伏擊地點附近,我們想要接近伏擊地點是不可能的,我們到不了伏擊地點,任務就無法完成。“
廖崎霏說道:“飛哥放心,他們才二十多個人,我和餘川帶着幾個兄弟過去就把他們都收拾了!”
陳飛搖頭說道:“這可不行!”
廖崎霏急忙說道:“飛哥,兄弟們都是您一手訓練的,别看日軍近衛師團是精銳部隊,可也不是咱們兄弟的對手,我們幹掉他們一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