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說完重重地出了一口氣,放下了電話,林遠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晚晴說道:“我們在東京的情報組織出問題了,兩個情報站和兩個交通站相繼被敵人摧毀,負責人和情報員都被逮捕,兩部電台也被敵人發現了!”
這是林遠手下的情報組織第二次遭到破壞,第一次被破壞的是清津情報組織,死了不少人,失去丈夫的蘇雅那可憐的模樣還在林遠眼前,林遠急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情報站突然就被發現了呢?”
沈晚晴搖頭說道:“日本人這樣大規模地行動,說明他們掌握了我們情報組織的大量情報,我看一定是我們的内部出現了叛徒!”
林遠輕歎一聲,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不要難過了。”
沈晚晴說道:“我擔心這件事情和咱們秘密抓捕天皇的計劃有關系,那個叛徒也許就是在弄地下管道圖的時候露出了破綻,結果被日本人抓住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日本人就會察覺我們利用地下管道行動的企圖,我們前面的努力就都泡湯了。”
林遠握住她的肩膀,柔聲勸道:“别擔心了,也許事情并不是這樣的,我們今天要了很多和東京有關的資料,差錯未必是在弄地下管道圖的時候出現的,也許我們的人已經把地下管道圖弄到手了,現在正在往我們這裏送呢。”
沈晚晴輕輕點點頭,林遠笑道:“好了,不要想這件事情了,給我說說陳飛爲什麽癡情于慧子吧?”
沈晚晴一笑,說道:“松島慧子這樣的女孩子,怎麽說呢,就好像一個面團一樣。”
林遠問道:“一個面團?什麽意思?”
沈晚晴說道:“面團很軟啊,想捏成什麽形狀就可以捏成什麽形狀,慧子她就是這樣,柔柔弱弱的,這麽說吧,每個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會有保護她的欲望,她還經常會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小嬌氣什麽的,男人就更離不開她了。”
林遠眉頭一皺,說道:“我在松本雲清那裏也見過她,那個時候她完全就是一個大姐姐啊,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沈晚晴笑道:“這就是她最奇妙的地方:她的那些嬌柔樣子,隻有在陳飛面前才會有,你說陳飛能不癡情于她嗎?”
兩人閑聊一陣便睡下,第二天上午十點,沈晚晴突然來找林遠,說道:“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我們的情報人員真的是在調查地下管道圖的時候出的事情。”
林遠頓時緊張起來,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晚晴說道:“昨天我讓部下傳達找到地下管道圖的命令之後,他們就采取了行動,他們原來的計劃是這樣的:賄賂市政廳裏的工作人員,拿到地下管道圖,可是還有幾天就是靖國神社祭祀大典了,我們的人擔心賄賂會引起日本方面工作人員的警覺,于是決定:在夜晚潛入東京市政廳,偷出地下管道圖。”
“地下管道圖這種東西平時根本不會有人看,所以偷出來也沒關系,于是他們就開始了行動,可是在行動過程中,他們碰上了巡邏的警衛,本來他們做了僞裝,不過因爲靖國神社祭祀大典臨近,警衛的警覺性極高,所以他們還是被發現了,然後就被抓了起來。”
“他們本來想推說他們自己是普通蟊賊,然後混過去,可是沒想到日本警察沒有相信,因爲他們是直奔資料室去的,日本警察于是把他們移交給了特高課,在特高課的嚴刑拷打之下,這兩個人招出了他們的上級。”
“他們的上級随即被捕,因爲承受不住酷刑,所以供出了自己掌握的幾個交通站和情報站,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林遠想了想問道:“這些事情我們是怎麽知道的?”
沈晚晴說道:“特高課的一個低級别行動隊員是我們的人,他向我們的人報告了這些。”
林遠搖頭歎道:“把陳飛叫來吧,我們重新商議一個計劃,利用地下管道進攻的計劃看來行不通了。”
沈晚晴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電話把陳飛叫來,陳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見到兩人愁眉苦臉的樣子便笑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來幫你們調解調解?”
這時沈晚晴把事情向陳飛說了一遍,陳飛聽完也不說話了,過了半天才說道:“我們這個計劃是不是要取消了?”
林遠輕輕點頭,說道:“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這個計劃就隻能取消了!”
陳飛嘿嘿一笑,說道:“沒關系,這幾天我四處轉了轉,也不算白出來一趟,如果這個計劃取消,那我就要回去了。”
林遠默默地點了點頭,陳飛一笑,說道:“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陳飛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往外走,這時林遠突然說道:“等一等。”
陳飛停身站住,回頭對林遠說道:“你想到什麽了嗎?”
林遠說道:“你剛才說‘這幾天你四處轉了轉,也不算白出來一趟’,‘出來’這個詞提醒了我,讓我想到了抓住日本天皇的辦法。”
陳飛想了想問道:“‘出來’這個詞能提醒你什麽?”
林遠說道:“我們既然沒有辦法接近天皇,可以想辦法讓天皇出來啊!”
陳飛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我們想辦法把天皇弄出來,然後在半路堵截,順勢就抓住他了,這樣我們就免去了接近他的麻煩。”
沈晚晴在一邊問道:“可是我們怎麽能把天皇弄出來呢?”
林遠說道:“這個容易,使用轟炸機!在大典當天,我們讓轟炸機飛抵靖國神社,日本人肯定不敢讓他們的天皇留在轟炸機下面,所以天皇一定要從東京出來!”
陳飛伸手打斷林遠的話,說道:“等一等!東京沒有防空工事嗎?他爲什麽要從東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