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勇毅盯着陳飛看了一會兒,過了半晌終于說道:“好的,我投降。”
陳飛點點頭,笑道:“識時務者爲俊傑,很好!”可是話音未落,卻突然看見武藤勇毅的手往腰間一伸,陳飛頓時明白:這個武藤勇毅說投降是假,趁機偷襲才是真!
陳飛冷笑一聲,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武藤勇毅的眉心便多了一個血洞,屍體撲通一聲向後摔倒,陳飛看着武藤勇毅的屍體搖頭歎道:“真是不自量力啊,跟我玩這一套。”
陳飛走出門去,特戰營營長廖崎霏走了過來,小聲說道:“報告師長……”
陳飛輕咳了一聲,廖崎霏急忙改口說道:“報告飛哥……”陳飛滿意地點點頭,廖崎霏這才說道:“參謀部的參謀長和參謀都被我們秘密解決了,還有幾個守衛我們也幹掉了。”
陳飛輕輕點頭,說道:“不愧是孤身闖張之洞軍營的人才,很好!武藤勇毅也被我斃了,我們可以盡快撤離了。”
廖崎霏于是集合隊伍,跟着陳飛往西邊撤去,路過日軍哨卡時,日軍哨兵還立正站好,向陳飛敬禮,陳飛還大模大樣地還禮,順便指出了日軍哨兵敬禮姿勢的不足,勉勵日軍士兵在戰争期間也要加強隊列素質。
陳飛帶領部隊來到空地上,對廖崎霏說道:“給我們的基地發消息,斬首任務完成,可以引導空降兵着陸,準備發煙彈,爲我們的空降兵指示着陸場。”原來對陳飛他們來說,斬首作戰隻是任務之一,他們的另外一個任務是引導空降兵着陸。
陳飛他們發出了消息,在朝鮮釜山軍用機場的空降兵就開始上飛機,準備飛抵陳飛他們所在的地方,而在這時,日軍開始慢慢反應過來:指揮部出事情了。
第11師團的指揮部裏差不多有參謀一百多人,這些參謀分成了五個科室,今天晚上值班的大約是三十多個人,這三十多個人便負責戰報的處理和情報的搜集,不過這三十多個人都被陳飛帶領的特戰隊殺了,戰報便無人處理。
陳飛和武藤勇毅說話的時間差不多是五分鍾,這五分鍾并不像陳飛自己說的那樣,是爲了炫耀才拿出來和武藤勇毅說話的,而是日軍的參謀分處不同的屋子,特戰隊需要時間去不同的屋子,把他們都殺死。
在這五分鍾裏,電話沒人接,電報沒人回,前線日軍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奇怪,畢竟這不是什麽十分意外的事情,可是慢慢的,十幾分鍾過去了,情況還是沒有改變,前線日軍就感到奇怪了,可是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在陳飛率領部隊撤走二十分鍾後,有幾個送夜宵的士兵進入了指揮部,進去之後就聽見電話鈴聲一個勁地響,卻沒有人接電話,而且屋子裏沒有人說話,送夜宵的士兵們都很奇怪,因爲往日的指揮部裏到處是人說話的聲音,吵鬧非常。
送夜宵的士兵推開一間屋子的門一看,隻見一個軍官伏在桌子上,好像是睡着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的電話一個勁地響着,好像催命的咒符,可是軍官卻沒有半點起身接電話的意思,送夜宵的士兵此時還沒有發現軍官已經死了,因爲陳飛手下的特戰隊員在殺人的時候都是先一掌刀打昏,然後再用刀刺進肺部,整個過程中不傷大血管,所以不會出太多血。
送夜宵的士兵上前輕輕一推軍官,軍官的屍體一下子就栽倒在地,露出了胸前暗紅色的傷口,送夜宵的士兵這才明白:這個軍官已經被人殺死了,而在這時,他的同伴也去了其他的屋子,結果發現:軍官們竟然已經全部被殺死了!
送夜宵的士兵急忙向警衛隊報告,警衛隊過來一看就驚呆了:急忙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乃木希典,電話是水木長田接的,他聽說第11師團師團長以下三十多指揮部成員被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連問了警衛隊隊長三遍,在得到警衛隊隊長肯定的答複後,才去找乃木希典。
這時乃木希典正在指揮部裏睡覺,水木長田輕輕叫醒了他,乃木希典睜開眼睛,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林遠部隊進攻了?”
水木長田說道:“将軍,事情比林遠部隊進攻危險多了,第11師團指揮部包括師團長武藤勇毅在内的三十多名指揮官被殺!”
乃木希典一聽這話頓時睡意全消,驚聲問道:“他們怎麽會被殺呢?是誰幹的?”
水木長田說道:“現在還不清楚,第11師團的警衛隊初步估計是軍中的林遠思想分子所爲。”
乃木希典想都沒想便搖頭說道:“不可能,林遠思想分子最多隻有兩三個,他們怎麽可能一次把那麽多人都殺死?我看是林遠部隊來了!”
水木長田說道:“将軍,這不可能吧,林遠部隊怎麽可能知道第11師團指揮所的位置,又怎麽能悄無聲息地殺死那麽多指揮官呢?”
乃木希典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林遠部隊的第六特種作戰師嗎?他們的專長就是做這些事情!”
水木長田說道:“那他們會不會也來攻擊我們?”
乃木希典搖頭說道:“不會的,他們要是知道我們的位置,早就來攻擊我們了,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攻擊我們,說明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位置,我想第11師團的指揮部一定是不小心露出了什麽破綻,這才把林遠的特戰隊吸引了過去。”
水木長田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們還是應該加強警備,保證您的安全。”
乃木希典輕歎了一聲,說道:“最危急的事情并不是我的安全,而是整個戰局,鹿兒島距離福岡隻有三百多公裏的公路裏程,林遠部隊一但在鹿兒島登陸,用不了一天就能北上福岡,把我們合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