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林郎急忙說道:“我說我說!别殺死我。”
林遠冷笑道:“那你就說吧。”
夏木林郎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軍官裏面死的人,絕對會讓您震驚的。”
林遠問道:“難道死的人是岸本雄南?”
夏木林郎一愣,說道:“林遠先生,您是怎麽知道的?”
林遠笑道:“你說絕對讓我震驚,我一下子就想到岸本雄南了,除了他,不會有人讓我更加震驚了,他是什麽時間死的?”
夏木林郎說道:“是四月四日那天死的,他年紀大了,身子骨比不得年輕人,所以便去世了。”
林遠說道:“那現在日軍的總指揮官是誰?”
夏木林郎說道:“是聯隊長金光寺一。”
林遠問道:“金光寺一?我聽說過他啊,據說他的才幹在幾個聯隊長裏叨陪末座,他怎麽能接替岸本雄南指揮?”
夏木林郎說道:“其他的聯隊長都死了,就連參謀長也死了,沒有辦法,隻能讓他接手了。”
林遠問道:“那現在山中日軍的戰鬥意志怎麽樣?”
夏木林郎輕輕地搖搖頭,說道:“戰鬥意志早就不行了,長時間的饑餓、營養不良,已經把我們弄垮了,現在山中連發黴的米都找不到了,士兵餓急了隻能吃草和樹葉充饑,您也知道,那些東西人吃了是沒用的,不扛餓,所以有的士兵餓得受不了便自殺了,現在山中又有了可怕的瘟疫,就有一些士兵向清津方向逃了。”
林遠一聽這話頓時驚聲說道:“什麽?向清津逃了?他們是怎麽逃的?是成群結隊嗎?”
夏木林郎苦笑道:“怎麽可能是成群結隊?您的部隊在清津一帶防禦得很嚴實,成群結隊不是找死嗎?他們是扮成普通百姓逃跑的,林遠先生,他們扮成普通百姓,不可能再作戰了,您不用那麽緊張。”
林遠心中暗想:“日軍士兵都是出血熱病毒的攜帶者,他們到了清津附近肯定會把病毒傳染給我們的人,萬一瘟疫在我們的地方大範圍傳播,造成大量人員死亡還是小事,就怕當地百姓認爲我們救災不力,影響了我們在當地人心目中的威信就麻煩了。”
不過林遠卻沒有對夏木林郎說這些,而是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的問題就先問到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林遠說完就關閉了視頻通話設備,然後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電話對沈新說道:“最近三十一師有沒有發現日軍從山中出來?”
沈新說道:“沒有這樣的報告,林帥,您怎麽想到問這個了?”
林遠說道:“現在鹹鏡山中的日軍發生了瘟疫,有的士兵攜帶着危險病原體從山中走了出來,如果這些人進入清津附近村鎮,很有可能造成大量人員死亡,後果十分嚴重。”
沈新說道:“好的,我明白了,我這就通知三十一師,讓他們加緊對鹹鏡山的封鎖。”
林遠通知完沈新,又拿起手邊的記錄死亡人數的紙,心中想道:“傳染病的死亡人數随時間變化是有規律的,在一段時間之後死亡人數會到達頂峰,之後死亡人數慢慢下降,我們就在頂峰之後發動攻擊,這個時候日軍死得人最多。”
林遠簡單地算了一下,發現四月二十二日前後日軍的死亡人數将會到達峰值,林遠于是通知肖英武:“全面進攻時間定在四月二十四日。”
林遠下完這個命令,便在心中想道:“從現在開始到四月二十四日有十六天的時間,這段時間正好給各個部隊休整,再鞏固我們在朝鮮的地方政權。”林遠想到這些便給各個部隊發出了命令,各個部隊的休整和鞏固地方政權的行動也随之展開。
兩天之後的四月十日,生物武器專家認定:引起日軍瘟疫的罪魁禍首是出血熱病毒,他們在流行病學調查中從日本軍醫的口中了解到:最先感染出血熱的日軍士兵在發病前因爲饑餓捕殺并食用了老鼠,而老鼠正是出血熱病毒的主要宿主之一。
随後的時間,林遠部隊的後方基地大量生産了出血熱疫苗,這些疫苗很快送到前線作戰部隊,每個參戰的戰士都注射了這種疫苗。
四月二十四日上午八點,林遠命令肖英武:對日軍發動攻擊!肖英武随即命令各部隊全線進攻。
林遠下完命令就開始了焦急地等待,他在心中想道:“雖然日軍已經疲憊不堪,可是進攻的過程會不會再次出現意外呢?”他正在想着,面前的電話響了,林遠拿起電話,隻聽肖英武在裏面說道:“林帥,我們的進攻非常順利,現在已經向日軍的縱深推進了十公裏!沒有遇見太多抵抗,有的部隊甚至都沒有開一槍!”
林遠問道:“那聽你這樣說,部隊的傷亡人數是很少了?”
肖英武笑道:“哪裏是很少啊!根本就沒有傷亡,您是沒看見那些日軍工事的樣子,裏面死人比活人都多,活人都沒有力氣去擡死人了,而且那些活着的人的戰鬥意志已經完全崩潰了,見到我們的人就投降了!”
林遠激動得一拍桌子,說道:“太好了,零傷亡,這正是我想要的,從打鹹鏡山到現在費了那麽多心血,又是登陸作戰,又是使用黴菌武器,又是圍點打援,現在終于把他們打下來了!”
肖英武也很高興,正在這時,林遠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林遠于是對着電話說道:“老肖,我這裏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先指揮戰鬥吧。”
林遠說完就放下了電話,幾步走到門邊上,伸手打開了門,隻見一個部下一臉驚慌地站在門口,手中還捧着一沓報紙,林遠問道:“這是怎麽了?幹嘛慌慌張張的。”
部下把手中的報紙遞給林遠,說道:“林帥,您看看報紙吧,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