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麟冷哼一聲,說道:“你可以自己去拿啊!你自己怎麽不去拿?”
何欣臉上一紅,說道:“我自己怎麽拿嘛?萬一在路上……讓人看見了多丢人啊……”
楚麟冷笑道:“劉冰已經說了,你昨天根本就不在經期裏面!既然不在你爲什麽要用那和個東西?”
何欣的臉更紅了,小聲說道:“這個不怪我啊,我的那個不是很規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楚麟感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燒,畢竟他是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姑娘談論這樣的事情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的,他靜了靜心神,說道:“你瞧瞧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相信嗎?”
何欣哭着說道:“我真的不是奸細,我要找團長,找旅長,甚至是找林帥,我要告訴他們,我不是奸細……”
楚麟本想把昨天晚上對付小林亞依的手段拿出來,可是看何欣哭得梨花帶雨便心想:“要是我真的冤枉了好人可怎麽辦?還是不要操之過急了,先報告給團長再說。”
于是楚麟便去找朱明志,朱明志聽完楚麟的叙述便說道:“這件事情我看有很多疑點,咱們畢竟是軍隊,不是國安局特工隊,這樣吧,把那個何欣先關押起來,不要委屈她,咱們把這件事情上報到旅裏面,再讓他們層層上報,讓上面派特工專家來調查這件事情,畢竟打仗才是咱們的本行,反間諜咱們是外行。”
楚麟答應下來,朱明志接着說道:“你把偵察連連長的擔子先交給别人吧,你留在這裏,配合上面派來的專家行動。”
楚麟急忙說道:“團長,可是我想打仗啊!”
朱明志笑道:“你還是留下吧,這件事情是你一手經辦的,你要是走了,特工專家來了之後兩眼一抹黑,怎麽開展行動啊!”
楚麟無奈地答應下來,便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旅裏,旅裏面一看自己部隊裏面竟然有日本人的奸細,不敢怠慢,立刻報給了師裏,這件事情便一直往上面報,一直報告到了沈晚晴那裏。
本來這種事情沈晚晴隻要批示一下就好了,或者連批示都不用,直接讓手下辦理就好了,可是沈晚晴卻沒有那樣做,她在看到這份報告之後,立刻拿着這份報告找到了林遠,對林遠說道:“我想去一趟前線。”
林遠驚訝地問道:“去前線?去那裏做什麽?”
沈晚晴把報告交給林遠,笑道:“看看這件事情,我覺得疑點很多,很有意思,所以想去親自看看。”
林遠看了一遍卷宗,說道:“說說吧,你都發現了什麽疑點?”
沈晚晴笑道:“上面小林亞依的供詞中說:她的上級告訴她:擔任檢查任務的人是他們的人,據我了解,部隊找護士協助檢查的人選都是随機的,上級讓誰去誰就去,沒有事先安排值班表的,小林亞依的上級怎麽能提前知道選中的人是何欣呢?”
林遠點點頭,說道:“這的确是個不小的疑點,可是你也不用親自去吧?你的身份太特殊了。”
沈晚晴嬌嗔道:“我會注意安全的,還有,我現在每天都坐在辦公桌後面,無聊死了,我想出去活動活動,查一查案子,就像以前一樣!放心吧,我已經把事情都推給張華了,不會耽誤工作的。”
林遠笑道:“我早就知道情報總局是張華在挑大梁了,既然你非常想去,那你就去吧,這件事情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沈晚晴答應下來,轉身出去,林遠無奈地心想:“唉,晚晴怎麽還這麽任性呢?”
沈晚晴很快來到小石鎮,她一來到鎮子上就去戰俘營,審問被當成奸細的何欣,沈晚晴等在審訊室,問看守說道:“何欣在戰俘營的表現怎麽樣?”
看守說道:“精神狀态很不好,每天不吃飯不喝水,臉不洗頭不梳,在裏面經常念叨:我不是奸細,我真的不是奸細。就這句話能念叨一整天,就連說夢話都是這句。”
沈晚晴心中一動,想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如果她真的是奸細的話,根本沒有必要表演到這種程度。”想到這裏沈晚晴問道:“你說她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是嗎?”
看守點點頭,沈晚晴說道:“去拿一份單兵自熱口糧,再打一杯熱水。”看守答應下來,走了出去,這時審訊室的門一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少女走了進來,在看守的指引下頹然坐在了沈晚晴面前的椅子上。
沈晚晴看到何欣那憔悴的模樣心中便是一陣憐惜,說道:“何欣,你别怕,我是林帥派來的,他讓我把這件事情徹底調查清楚。”
何欣擡起頭,眼睛裏放出興奮的光,說道:“林帥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沈晚晴說道:“沒錯,林帥說這件事情有不少疑點,所以讓我來好好調查,不要冤枉了好人。”
何欣看了沈晚晴一會兒,放聲痛哭,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沈晚晴笑道:“小欣你别哭了,哭是沒有用的,我想隻要解決了她是怎麽把照相機帶進來的這個問題,你的嫌疑也就洗清了,你現在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什麽地方是被你忽略了,沒有檢查?”
何欣停止了哭泣,努力地想着,說道:“應該沒有了,她當時脫光了衣服,身上不可能帶任何東西,她的衣服我是一樣樣摸的,連内衣都是這樣,小冰沒走的時候我們兩個人一人摸了一遍,她走之後的衣服我一個人摸了兩遍,衣服裏面絕對藏不住東西。”
沈晚晴想了想問道:“那她的身體裏面你檢查了嗎?”
何欣問道:“身體裏面?什麽意思?”
沈晚晴說道:“人體的直腸和**是和外界相通的,如果物體的尺寸不是太大,是可以放入這兩個地方的,你們當時檢查這兩個地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