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虎說完便命令戰士們到車邊上,幾個戰士抓住車邊上的護闆上了車,時候不大一個戰士就從上面扔下來一個碩大的布包,張勝虎踢了一腳布包,發覺它很軟,于是問道:“包裏面裝的是什麽?”
那個戰士說道:“好像是衣服!我感覺這個包雖然大,可是卻非常輕。”
張勝虎說道:“衣服?什麽衣服?現在戰況這麽緊,日軍竟然還要衣服?”一邊說一邊給身邊的一個戰士使了個眼色,那個戰士掏出刺刀就走到近前,将那個碩大的包袱割開,伸手從裏面掏出了一件衣服。
張勝虎接過衣服一看,隻見那衣服是一件日軍軍裝,布料厚實,顯然是冬天穿的,現在雖然已經是三月底四月初,可是朝鮮依舊寒冷。
張勝虎看看衣服,然後沖車上的戰士叫道:“裏面的東西都是衣服嗎?”
戰士說道:“都是,我看這一車得有幾百件!”張勝虎心中一動,想道:“既然這些軍裝都是日本人的,那我們完全可以穿上它們冒充日本人啊!”于是張勝虎說道:“好了,把這些軍裝都弄回咱們那裏去。”
幾個戰士聽見張勝虎的話就要上去拿那些大包袱,張勝虎一把将他們拉了回來,說道:“你們這群傻蛋!扛這麽多包袱回去你們不嫌累嗎?找幾個會開車的戰士,上去直接把車開回到咱們那裏。”
空中騎兵師人才輩出,會開車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張勝虎回到指揮部,對魏龍澤說道:“師長,我們繳獲了一大批日軍軍裝,我們是不是可以穿着日軍軍裝,混進金水村,給日軍制造混亂?”
魏龍澤想了想,說道:“那槍呢?你們穿着日軍的軍裝,卻拿着和日軍不一樣的槍,日軍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們剛才不是擊斃了不少日軍嗎?要是能拿他們的槍就好了!”
張勝虎搖頭說道:“這可不行啊,我們擊斃的日軍用的槍都是老掉牙的手動步槍,打一發就得拉一次槍栓,用這樣的槍去打小鬼子不是找死嗎?”
魏龍澤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那你們有好辦法嗎?”
張勝虎說道:“槍的細節就不用太在意了吧,天那麽黑,小鬼子哪能看得清楚呢?”
魏龍澤想了想說道:“也好,不過林帥交給我們的任務沒有這個,所以我得請示一下林帥。”魏龍澤拿起通訊器,剛要聯系林遠,就見一個軍官來報告:“旅長,日軍給警察局打電話了。”
魏龍澤眼睛一亮,說道:“看來咱們的槍算是有着落了。”張勝虎想要發問,可是魏龍澤已經走出了屋子,向放電話的屋子走去,張勝虎隻好跟在後面,魏龍澤進到屋子,電話正在“叮鈴鈴”地響,一邊的牆角裏,一個朝鮮警察正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魏龍澤掏出鋼筆,在桌上的日軍筆記本上撕下了一頁紙,刷刷點點地寫下了幾行字,然後用手一指那個朝鮮警察,說道:“過來!”
邊上的翻譯便把魏龍澤的話告訴給了那個朝鮮警察,朝鮮警察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魏龍澤面前,魏龍澤把紙往他的面前一遞,說道:“照紙上的内容說,明白了嗎?”
朝鮮警察連連點頭,好像小雞啄米,然後拿起電話,說道:“池田隊長,我是金英南!”
隻聽電話裏面說道:“混蛋,怎麽這麽久不接電話?”
朝鮮警察說道:“是我該死,我該死!我沒有聽到!”
電話裏的聲音接着說道:“算了,你以後注意吧,我們的運輸隊在新興裏附近遭到了小股流寇的攻擊,現在我們和他們失去了聯系,他們派人和你們聯系了嗎?”
警察看看紙上的話,說道:“隊長,他們可不是什麽流寇,他們是林遠部隊的正規軍!”
池田隊長怒道:“胡說,我們的部隊分明報告說那些人火力不強,絕對不是裝備精良的正規軍!”
警察急忙說道:“是真的,他們現在正在和運輸隊的皇軍們交火,隊長讓我來打電話,向你們請求支援,剛進來就聽見電話響了。”
池田隊長說道:“那林遠部隊來了多少人?”
警察看了看那張紙,說道:“差不多有一百人!”
池田隊長說道:“那好,我知道了,我這就派出援兵!”随後挂斷了電話,警察拿着話筒看着魏龍澤,說道:“我沒有出錯吧?”
魏龍澤點點頭,突然伸手把手槍拔了出來,警察一見頓時吓得跪倒在地,高聲說道:“中國人爺爺,饒命啊!我都是按照您寫的東西說的啊!”
魏龍澤沒有理會朝鮮警察的哀求,掄圓了胳膊,把手中的槍狠狠地砸在了電話上,隻聽“啪”的一聲,整部電話被砸得七零八碎,魏龍澤問道:“那個池田隊長如果派兵救援運輸隊,需要多少時間能到?”
警察說道:“日軍在距離這裏十公裏的地方有一個兵站,兵站裏有一個中隊,兩百多人,到這裏應該用不上二十分鍾。”
魏龍澤轉身走出屋子,對張勝虎說道:“你帶着人去公路上埋伏,這兩百多人的槍咱們都收了。”
張勝虎于是帶領部隊前去公路邊上設伏,沒用上二十分鍾,一支日軍車隊就趕了過來,張勝虎帶領部隊按照先前的打法,很快把這支日軍消滅,然後在死屍中把槍都撿了起來,這些槍都是日軍最新制式自動步槍,林遠部隊在撿槍的同時還搜集了不少子彈。
空中騎兵師的定位要求他們經常在敵後作戰,所以他們的訓練科目中就有一項:使用敵人的武器進行射擊,所以他們對于使用日軍的武器毫不陌生。
等到張勝虎帶領部隊回到新興裏的時候,魏龍澤就對張勝虎說道:“我剛剛和王瑞師長聯系過了,王瑞師長也向林帥請示了,林帥說我們的混入金水村的想法很好,可以一試,但是要注意安全,别被日軍包了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