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研究所,先找到電子戰方面的專家,專家一看圓筒就說道:“這肯定是個發射筒,不過裏面的發射部分已經沒了,應該是被炸掉了。”說完又把發射筒打開,拿出了裏面的幹擾絲包,說道:“這個東西也像幹擾絲包,不過它的外殼是金屬的,而且裏面還會有炸藥,我們得找炮彈方面的專家協同,才能把這個幹擾絲包打開。”
電子戰專家于是又帶着劉濱和幹擾絲包找到炮彈方面的專家,在炮彈分解室的銑刀下,幹擾絲包被切開,裏面露出了亮銀銀的幹擾絲,電子戰專家随即對劉濱說道:“劉司令,要是你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去忙你的吧,我們接下來做的事情都是分析計算了,你未必感興趣。”
劉濱于是告辭走了,專家随即通知餘鋒,發現對手的幹擾絲,餘鋒立刻通知林遠,林遠随即聯系海參崴的電子戰專家梁國華,說道:“梁老師,現在我們發現了幹擾絲,您知不知道怎麽把它就用在戰場上?”
梁國華笑道:“我們隻負責分析研究,怎麽用是你們軍人的事情。”
林遠說道:“那好,麻煩您做一個幹擾絲雲對我們導彈雷達導引頭電磁波的響應特性分析,然後把響應特性報告給我。”
梁國華說道:“那我需要知道鷹擊導彈的雷達導引頭工作參數,然後才好模拟它的電磁波。”
林遠說道:“你不用模拟了,這樣,你現在就去海參崴的武器倉庫,拿一枚鷹擊導彈出來,那枚導彈就歸你用了,用完記得還給武器倉庫,如果不想還,晚上拿回家當成煙花放也行!”
梁國華哈哈大笑,說道:“說實話,你的導彈還沒有地攤上幾毛錢一支的煙花放起來好看,好了,不開玩笑了,我這就去調導彈。”
林遠随即給導彈倉庫打了招呼,然後聯系導彈專家高甯海,開口直接問道:“高老,咱們的鷹擊導彈的雷達導引頭的處理器是不是可以改進?”
高甯海半晌沒說話,林遠問道:“高老,您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高甯海說道:“我是被你給問糊塗了,改進是什麽意思啊?怎麽改進?你就直接說你想做什麽吧?”
林遠說道:“那我就直接說了,日軍對我們的導彈使用了幹擾絲進行幹擾,現在我們搞到了日軍的幹擾絲,我已經讓海參崴的專家對幹擾絲進行電磁波響應特性分析了,很快就可以得到響應特性,幹擾絲的響應特性肯定和軍艦的響應特性不同,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用信号處理的手段,過濾掉幹擾絲的幹擾。”
高甯海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原理上可以,咱們的雷達導引頭處理器的确支持軟件編程修改,可是怎麽改我也不知道,這個涉及到信号處理、數值處理等等學科,隔行如隔山,我也不是很懂。”
林遠問道:“那您知道誰懂這個嗎?馬志梁馬老能懂嗎?”
高甯海說道:“馬老應該能懂,他對雷達的方方面面都了如指掌,他一定知道該怎麽修改軟件。”
林遠說道:“那好,我就去找馬老了,您是不是把雷達處理器軟件的修改方式給我發送過來?”
高甯海說道:“這個很簡單,不用我發,讓他們直接去導彈部隊,導彈部隊都知道修改的方式。”
林遠答應下來,放下電話,然後聯系馬志梁,把事情的原委一說,馬志梁随即說道:“好的,我知道該怎麽更改了,我這就帶着人啓程去海參崴,讓那的人做好準備吧。”
馬志梁說完也挂斷了通訊器,林遠看着通訊器暗暗冷笑,想道:“小鬼子,爲了破解你們幹擾絲的幹擾,我們動用了電子戰、導彈、信号處理等等好幾個領域的專家,這種實力你們連影子都摸不到,還想和我鬥?”
林遠這邊在緊鑼密鼓地籌備着,日軍軍艦也沒閑着,他們正在抓緊時間逃走,二月十九日上午十點,他們匆匆忙忙地逃回了元山港,港口有各種建築物和山地的遮蔽,導彈不容易打進來,東鄉平八郎這才松了一口氣。
東鄉平八郎剛剛從船上下來,來到休息室,連椅子都還沒有坐熱,秋山真之就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張報紙,說道:“東鄉君,支那人已經開始在報紙上羞辱我們了!”
東鄉平八郎接過報紙一看,隻見上面最顯眼的就是通欄的大标題:“一彈不發?原來這才是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文章的内容是記叙戰鬥經過的,隻見上面寫道:“大日本帝國寄予厚望的戰列艦——伊勢級、扶桑級在戰鬥中一彈未發,狼狽逃竄,不僅如此,聯合艦隊的主力戰列艦竟然讓驅逐艦打頭陣,自己則卻躲在驅逐艦後面,一有危險,便狼奔豕突,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涸澤之魚,原來這就是武士道精神,不啻爲千古笑談!”
再往下還有幾篇人物專訪,人物都是參戰的林遠部隊水兵,一個說道:“我本來以爲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有多厲害呢,連遺書都寫好了,誰知道一打起來,他們連一發炮彈都沒有發,我的身上連點灰塵都沒挨上。”
東鄉平八郎拿着報紙,惡狠狠地說道:“‘狼奔豕突’‘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涸澤之魚’都是什麽意思?”
秋山真之說道:“‘狼奔豕突’的意思就是:像狼和野豬那樣奔跑,‘喪家之犬’和‘涸澤之魚’都是比喻,說的都是狼狽不堪的樣子。”
東鄉平八郎陰沉着面孔把報紙拍在桌面上,冷冷地說道:“文章極盡嘲笑譏諷之能事,林遠着實可惡!”
秋山真之說道:“把我們英勇的大日本帝國武士比作野豬和狗,這在林遠以前的戰事報道中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這對我們大日本海軍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東鄉平八郎說道:“秋山君,我們必須想出一個法子,扭轉戰局,就算不能扭轉戰局,也得挽回一些顔面!”
秋山真之微笑了一下,說道:“東鄉君,我已經想好一個妙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