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安仁說道:“好的,那我們就先商量一下該如何撤退吧,首先我們要确定我們的撤退方式,鐵路肯定不能用了,因爲林遠部隊占領了鐵路,所以我們能選擇的隻有公路,從清津到吉州有兩條直通的大型公路,一條被稱爲一号公路,另一條被稱爲二号公路,我們就用這兩條公路進行戰略轉進。”
水田明遠說道:“如果我們走公路,肯定會遭到林遠部隊的阻攔,幸好他們的兵力并不多,我們應該可以突圍出去!我是這樣安排的,熊本君!”
水田明遠聽完便轉頭看向熊本正一,熊本正一頓時挺起了胸膛,水田明遠說道:“熊本君,你們戰車聯隊不要和我們大部隊一起突圍,你們和第七師團的芥川聯隊一起走一号公路,目的是把林遠部隊的注意力都吸引在一号公路,掩護我們大部隊向二号公路突圍,明白了嗎?”
熊本正一聽完便高聲說道:“我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水田明遠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就各自去準備吧,具體的撤退計劃,包括分批次掩護等等,交給我們手下的參謀去做就行了。”
三個人于是分開,水田明遠找來傳令官,讓他把沒有糧食,準備撤退的事情告訴衆人,麻生安仁則來到了軍醫院,裏面的日軍傷病員看到師團長親自前來,都倍受鼓舞,掙紮着站起身來,歡迎麻生安仁。
麻生安仁來到一間躺着幾百人的大病房,這裏面都是重傷員,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麻生安仁朗聲說道:“大家都知道林遠的部隊炸毀我們糧倉的事情了嗎?”
衆人紛紛高聲說道:“當然知道!”“我們要報仇!”
麻生安仁說道:“現在我們大部隊要撤退了,路上要突破林遠部隊的層層堵截,惡戰将會是一場挨着一場,我們的糧食和人手本來就不充足,大家說應該怎麽辦?”
一個軍官聽見這話頓時明白了麻生安仁的弦外之音,立刻站起身來高聲呼喊:“我願意剖腹,不做皇軍的累贅,請師團長給我一把軍刀吧。”
麻生安仁聽見這話頓時高聲說道:“這才是我們真正的武士!”說完伸手把腰上的佩刀解了下來,日軍軍官雖然有制式的佩刀,可是也允許軍官攜帶自己的佩刀,所以軍官們,尤其是高級軍官,都佩戴名家鍛造的刀,麻生安仁身爲師團長,身上的刀豈能一般!
那個軍官看到麻生安仁的佩刀就興奮得全身發抖,說道:“師團長竟然能借我佩刀,就是讓我剖腹一萬次我也願意!”
其他傷病員受到這個軍官感召,紛紛說道:“師團長,我們也要剖腹,請師團長賜我們軍刀吧。”
麻生安仁于是回頭對部下說道:“去把軍官們佩刀借來,讓這些皇軍武士向天皇陛下獻身!”重傷兵聽見這話紛紛歡呼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老兵們卻是一陣怆然,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這些老兵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自然舍不得爲天皇陛下獻身,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所有人都這樣做,他們又能有什麽辦法?
于是麻生安仁就讓人安排傷病員們剖腹自殺,他還吩咐手下,把剖腹自殺的儀式弄得隆重一些,随後麻生安仁就離開了屋子,打算回指揮部,正在這時,突然聽見邊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将軍,将軍!”
麻生安仁向聲音的方向一轉頭,隻見兩個日軍士兵正抓着一個女人的胳膊,把她按住,而那個女人卻拼命想要掙脫開兩個士兵,然後跑到自己跟前。麻生安仁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的穿着,隻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絕不是醫院中的醫生或者護士,于是麻生安仁轉頭問戰地醫院的院長:“她是什麽人?”
院長說道:“應該是女子挺身隊的。”
麻生安仁眉頭一皺,說道:“女子挺身隊?做什麽的?”
這時一個軍官走到他的近前,小聲說道:“是女人組成的隊伍,她們白天在醫院和軍營幫忙幹雜活,晚上慰安我們的武士。”
麻生安仁說道:“慰安我們的武士?那女子挺身隊不就是慰安隊嗎?”
軍官說道:“她們和慰安隊還是不一樣的,慰安隊的女人基本上都不是自願的,大多數都是朝鮮人,可是她們是自願的,從咱們國内來的。”
麻生安仁點點頭,對軍官說道:“原來是這樣,去告訴士兵,不要阻攔那個女子,讓她到我這裏來。”
軍官于是便過去,時候不大就把那個女人領了過來,那個女子眉清目秀,看樣子非常年輕,麻生安仁打量女子一會兒,不由得問道:“你應該不超過二十歲吧。”
女子說道:“是的,今年六月我就滿二十歲了。”
麻生安仁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你爲什麽要來這裏?”
女子答道:“我叫橋野亞美,來到這裏是爲帝國的聖戰出力的,亞美是女子,不能拿着槍到前線作戰,隻能留在後面,慰勞我們的聖戰勇士。”
麻生安仁點點頭,說道:“很好,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橋野亞美說道:“聽說我們要撤退了,撤退的路上非常兇險,我想要幫助帝國的武士撤退!”
麻生安仁笑道:“你能怎麽幫助帝國的武士撤退?”
橋野亞美說道:“我能幫助武士們抵擋林遠的部隊。”
麻生安仁心中暗笑:“你怎麽抵抗林遠的部隊,難道是脫光衣服勾引他們嗎?”可是這種場合麻生安仁卻不能說這樣的話,而是說道:“你有什麽辦法抵擋林遠的部隊?小姑娘,打仗可不是玩遊戲。”
橋野亞美說道:“我們女子挺身隊的姐妹們聽了汽車特攻隊的故事,很受感動,所以我們想帶着炸彈到林遠部隊裏面去,然後在他們中間引爆炸彈,用我們的命,換更多支那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