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于是說道:“沖進營去,活捉小鬼子!”衆戰士立刻沖進營房,裏面的日軍士兵很多都無法動彈了,于是乖乖做了俘虜,陳飛沒有跟随戰士沖進營地,而是在外面等着裏面的消息,時候不大就聽見各個部隊在電台裏說道:“我部已經成功占領全部營房。”
陳飛立刻問道:“戰俘裏有沒有一個年紀特别大的?”
各個部隊的指揮官都答道:“還沒有接到這樣的報告。”
陳飛心想:“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兒玉源太郎那個老家夥給抓住?”正在這時邊上的參謀問陳飛:“陳師長,林帥使用了失能彈,裏面的人都不會動彈了,可是他們并沒有死,我們該怎麽把這些人運出去呢?來時的道路太崎岖了,車子進不來。”
陳飛說道:“那就讓戰士們把他們背出來,或者是擡出來。”
參謀說道:“可是日軍是出了名的甯死不降,我們抓住了他們會很麻煩的。”
陳飛說道:“日本到現在都不肯承認他們大量出兵了,這些人就是日本出兵的鐵證,我們把這些人抓回去,不僅能給日本天皇一個難堪,更能讓我們在輿論戰中占得絕對制高點!”
這時陳飛就見到幾個戰士推着一輛兩輪平闆車從營地裏出來,平闆車上摞着十幾個日軍士兵,陳飛一見頓時攔住戰士問道:“你們的車是從哪裏來的?”
一個戰士答道:“日軍軍營裏的,這些車都是被馬拉着的,可是馬也倒在地上動彈不了了,我們就隻好自己把車子推出來了,我們發現,這樣運小鬼子實在是方便極了。”
陳飛這才想起來,日軍一個聯隊裏面編有一個運輸中隊,有騾馬和大車,他走到平闆車面前,像挑揀豬肉一樣看了看平闆車上面的小鬼子,笑道:“碼得嚴嚴實實的,别把人都給悶死了。”
幾個戰士嘿嘿笑道:“放心吧師長,小鬼子皮糙肉厚,沒有那麽容易就死。”有了平闆車,運輸日軍士兵的速度明顯加快,天亮的時候活着的日軍士兵就被運了出來,各個部隊一統計,在昨天晚上的戰鬥中,擊斃、炸死日軍五百六十七人,俘虜日軍二千三百零一名,其餘日軍逃走。
畢茲的效力持續時間很長,中毒者完全恢複正常需要四天的時間,盡管有一些日軍士兵在天亮的時候醒轉過來,可還是處在暈暈乎乎狀态,根本無力反抗,于是陳飛就把這些日軍士兵順利地運到了江陰要塞。
陳飛到江陰就立刻通知林遠:“我們抓獲了兩千多日軍,還繳獲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可惜沒有抓住兒玉源太郎那個老匹夫!”
林遠說道:“沒關系,抓住大量日軍士兵就很好,我這就讓記者們去看他們,把日軍大量進入中國幫助清廷的事情報道出去,讓清廷統治下的百姓看到清廷勾結洋人的醜态。”
陳飛答應下來,林遠于是找到新聞官,說道:“立刻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把上海的各國記者都叫來,我有重要事情宣布。”
新聞官去安排,很快各個國家的記者便齊聚在上海道台衙門的會客大廳,林遠在攻占上海之後,便把指揮部放在了上海道台衙門,林遠拿着文稿走到會客廳門口,隻聽身後傳來了一個柔美的女聲:“姐夫。”
林遠回頭一看,見發出聲音的人正是秋瑾,于是笑道:“你不在前面和記者們在一起,到後台來做什麽?”
秋瑾笑道:“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林遠笑道:“有什麽事情嗎?”
秋瑾突然面色一肅,小聲說道:“我聽各個國家的記者們說了,他們要給你一個天大的難堪!”
林遠驚訝地問道:“爲什麽啊?我得罪他們了嗎?”
秋瑾說道:“他們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你闖進了日本大使館,他們也害怕自己國家的大使館被闖,所以要給你難堪,不過法國和俄國記者對你的态度還是不錯的。”
林遠笑道:“他們要給我難堪?那就來吧,還不知道誰給誰難堪呢,你快回去吧,我要上場了。”秋瑾于是從側門出去,回到記者中間,林遠走上台,沒等說話就聽見下面傳來一句流利的漢語:“你是不是要将我們也遣返回國?”
衆記者聽見這話都笑了起來,場面一片混亂,林遠聽見這個聲音是女子發出來的,不由自主地打量着下面的女記者,很快就在下面的日本記者區裏發現了一個,林遠看見那個女人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想道:“胸脯高聳,腰肢纖細,這個女人好有女人味啊!”
林遠又向女記者臉上細細打量,隻見她三十左右年紀,一臉冷傲,雖然不算十分美麗,卻也算耐看了,林遠收回打量她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下面衆人,沒有說話,衆人見到林遠不說話,笑了一陣子也就不笑了,林遠這才說道:“今天的新聞發布會,最主要的目的是宣布:日本對我國進行了無恥的侵略,我們已經掌握了詳實的證據!”
那個日本女記者起身說道:“林遠,我國政府已經重申過很多次了,在中國戰場上出現的日本軍官和士兵,隻是一小部分雇傭兵,是我國公民的個人行爲,你用這個理由闖進我們的大使館,打死我們的工作人員,簡直是人神共憤!”
林遠冷笑道:“我們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明天來看,我在這裏鄭重宣布,明天下午四點,我們将會組織記者朋友們去上海戰俘營參觀,一大批日軍戰俘會被運送過來,随之而來的還有日軍在戰場上使用的武器裝備,這些都是日本悍然侵略的鐵證。”
那個日本女記者站起身來說道:“我們一定會準時到場的,什麽大批日軍戰俘,分明就是你們找人胡亂冒充的!我們一定會去揭穿你的!”衆人又是一陣哄亂,那個日本女記者在人群中高聲叫道:“你們不要吵了!難道你們想被遣返回國嗎?”
衆人又是一片哄笑,林遠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回後面,新聞官走上前來,慚愧地說道:“林帥對不起,是我們沒有安排好。”
林遠說道:“不怪你,都怪今天那個日本女記者,她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