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也聽得稀裏糊塗的,剛要細問陳飛,陳飛卻把通訊器給關了,林遠一臉尴尬地看向沈晚晴,沈晚晴嘿嘿一笑,說道:“肯定是陳飛在開玩笑,你不用理他。”高玉一聽沈晚晴沒有吃醋,在一旁發出失望的歎息聲。
林遠說道:“我們還是回去瞧瞧是怎麽回事吧。”三人一起回到營地,就見到陳飛背着手在營門口轉悠,陳飛見到林遠回來立刻走上前來,笑道:“你欠下的風流債可找上門來了,快點和我進去。”
林遠心中暗想:“陳飛啊陳飛,沒有你這麽當兄弟的!晚晴還在這裏呢,不要說我沒有風流債了,就算有你也得幫我瞞着啊,你還把它給揭開了,你這讓我怎麽收場啊!”想到這裏林遠急忙說道:“你竟胡說,我有什麽風流債啊?”
陳飛笑道:“今天來了一個漂亮女孩,說要見你,還扭扭捏捏的,那樣子我一看就明白了,肯定是風流債,快去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林遠回頭看向沈晚晴,無奈地說道:“晚晴,我……”
沈晚晴面無表情地說道:“咱們先去瞧瞧。”四個人一起進了營房,林遠見到椅子上坐着一個漂亮少女,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這時那個少女站起身來,害羞地叫了一聲:“林帥。”
林遠打量了那個少女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道:“竟然是你?”
沈晚晴見到林遠這個樣子心想:“喜歡他的女孩有不少,莞兒不用說了,其他的像林雪芝、翠雪、烏蘭姐妹、蘇芸真這些我都知道,他都告訴我了,可這個女孩是誰?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呢?他是在故意瞞着我嗎?”
沈晚晴想到這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滿臉的不自在,高玉在一邊看出端倪,輕輕一捅陳飛,小聲說道:“看晚晴姐的樣子,這裏面的事情肯定小不了,你瞧你做的好事!”
陳飛小聲說道:“我覺得他們兩個彼此很信任啊,這才當着晚晴的面說的,沒想到他們竟然……”
這時隻聽見林遠對那個女孩說道:“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高玉和陳飛一聽心想:“完了,看來林遠和這個少女認識,事情要不好了!”
沈晚晴不等少女說話便問林遠:“她是誰?”
林遠說道:“你不認識她了嗎?”
沈晚晴的聲音裏有些怒意:“我曾經認識過她嗎?”
這時隻聽那個少女柔聲說道:“姐姐,您怎麽不記得我了?”
沈晚晴聽少女的意思,似乎少女認識自己,可是實在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個少女,越想越糊塗,于是問林遠:“她到底是誰啊?”
林遠說道:“那天甯瘋子抄楊昌浚的家的時候你見過她啊,她就是楊昌浚的小女兒啊!”
沈晚晴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她啊,那天我離着她太遠,沒看清楚,走的時候也沒有細看。”然後轉頭對少女說道:“你怎麽來這裏了?”
少女臉上一紅,從袖子裏取出一封信,遞給沈晚晴,說道:“爹爹要我把這封信交給林帥。”
沈晚晴接過信,把信遞給林遠,林遠一邊打開信一邊問那個少女:“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那個少女說道:“我叫蔚婷,蔚爲大觀的蔚,婷婷玉立的婷。”
林遠點點頭,把信拆開,看了一遍便皺起了眉頭,沈晚晴急忙問道:“信上寫的什麽?”
林遠一邊把信遞給沈晚晴一邊說道:“小德張帶着人來西安了,楊昌浚很害怕我假傳聖旨的事情敗露,就把他的女兒托付給了我。”
沈晚晴往信上一掃,看見上面的“執備箕帚”“侍奉枕席”“生兒育女”就都明白了,急忙說道:“你不是有辦法對付清廷的人嗎?”
林遠說道:“當然有啊,可是楊昌浚他不放心啊!”
沈晚晴看看楊蔚婷,說道:“就你一個人來的嗎?這麽遠的路,你爹爹也放心?”
楊蔚婷說道:“我和一個老媽媽還有一個忠仆一起來的,有火車,挺方便的。”
林遠想了想,對陳飛和高玉說道:“你們給她準備些吃的,再給她找個地方住。”然後對沈晚晴說道:“晚晴,你跟我出來一下。”
沈晚晴跟着林遠出來,林遠小聲說道:“我必須回西安一趟。”
沈晚晴問道:“就你一個人?”
林遠說道:“我讓鐵路部門給我開一趟專列,我再帶上兩個戰士當随從,應該沒事。”
沈晚晴急忙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林遠搖頭說道:“不行,你要留下來指導高玉探查日本間諜的情況,龍騰飛還和日本間諜攪在一起,他們就是一顆遲早會爆炸的定時炸彈,高玉這條線太重要了,萬萬不能放松,我這次回西安,一方面是救楊昌浚,對付清廷,另一方面是把咱們的土地改革工作隊帶來,現在咱們的人實在是太少,以後弄土地改革肯定不行。”
沈晚晴點點頭,小聲說道:“小心一些,别輕易冒險。”
林遠笑了笑,說道:“晚晴,楊蔚婷的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以後我一定不會……”
沈晚晴突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笑道:“不用告訴我了,我相信你。”林遠笑着點點頭,找來兩個戰士,起身回西安。
這兩個戰士一個是用計謀騙過趙德才的小吳,另一個就是那天探地洞的戰士,名叫“韓航”,大家都叫他小韓,林遠帶着兩個人回到西安,下了火車直接來到楊昌浚府上,到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楊府的大門前面一個人都沒有,林遠讓小韓上去砸門,沒砸幾下就門就開了,裏面的人一聽是林遠來了,急忙往裏面請。
林遠來到會客廳,楊昌浚已經等着了,林遠見到楊昌浚滿眼血絲,知道他這幾天肯定沒怎麽睡覺,于是問道:“小德張來了之後說什麽了嗎?”
楊昌浚連連搖頭,林遠不禁苦笑道:“那你就讓你的女兒跑那麽遠去找我?”
楊昌浚急忙說道:“其一是火車上很太平,我放心,其二是小德張來了之後也不見我,就在袁世凱的軍營住着,我也不知道他來要做什麽,心裏這才不托底,趕緊讓蔚婷去找您,她一走我就是死也沒牽挂了。”
林遠眉頭一皺,問道:“小德張來了之後沒有來找過你?那他是來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