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叫道:“快點制服他!”
陳飛氣惱地叫道:“這個家夥打架不要命啊,要不我早就……”陳飛來不及說話就和克萊恩打在一起,此時那個本來沖着林遠而來的少女見到克萊恩和陳飛打在一起,一轉身,朝着陳飛過去了。
此時克萊恩抱着陳飛摔倒在地,陳飛害怕傷到克萊恩,一身擒敵的本領受限,再加上克萊恩也是練過拳腳的,所以一時間兩人竟然打成了平手,勝負難分,在地上一會兒你壓我,一會兒我壓你!少女拿着花剪不知道該怎麽打,林遠在邊上看着少女停下,心想:“要是不趕緊把這個小姑娘解決,下面那三個人沖上來我們就更難打了,她停着不動正好是個機會!”
林遠想到此處把電擊槍拿了出來,對準少女的後背就開了一槍,槍裏面的金屬鈎子飛出,正好挂在少女的衣服上,電池一放電,少女慘叫一聲昏倒在地,林遠沖到扭打成一團的陳飛和克萊恩身邊,飛身撲了上去,直接把兩個人都給壓住。
克萊恩見到自己被林遠壓住,猛地一躬身,把林遠直接掀飛出去,可是克萊恩躬身的時候,陳飛的手就空了出來,陳飛一拳砸在克萊恩脖子上,克萊恩悶哼了一聲昏了過去,就在這時,隻見門口沖過來三個人,正是方才林遠見過的三個清潔工,他們往門口一沖,林遠抓起椅子就扔了過去!
三人被擋了一下,腳步一慢,林遠一個箭步沖到門口,一抓門把手,把門狠狠地往回推,想要把門關上,可是外面的人伸手去頂門,不讓林遠關門,雙方對峙片刻,林遠隻有一個人,眼看就頂不住了,沖着陳飛大叫一聲:“幫忙!”
陳飛撿起地上的花剪,把刃口張開,沖着門外三人就扔了過去,門外三人急忙閃躲,便送開了推門的手,林遠隻覺得手上一輕,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随後外面就傳來了“砰砰砰”的撞門聲。
陳飛急忙問道:“把他們放進來打呗,我們還怕他們嗎?”
林遠說道:“對手有三個人,我懷疑他們都是精通日本忍術的高手,咱們這邊隻有兩個,要是打起來的話不占便宜,隻能先把他們擋在外面,讓我們的同伴趕來,用電擊槍,打昏他們!”
林遠一邊和陳飛堵住門,一邊給同伴發了消息,很快就聽見門外傳來三聲慘叫,然後就聽見戰士的聲音:“林帥,陳頭兒,他們已經被我們幹倒了!”
林遠把門一開,指着三個人說道:“把他們衣服上的鈎子都拿起來帶走,不能讓他們知道電擊槍的事情。”然後轉身指着躺在地上的克萊恩,說道:“把他給我弄到車上去,速度要快!”
命令一下,幾個人便伸手抓住鈎子,用力一扯,便把鈎子從衣服上扯了下來,還有兩個戰士擡起克萊恩,林遠回身走到少女身邊,蹲下身來,伸手抓住鈎子向後一拉,想要把鈎子給拉出來,沒想到鈎子竟然紋絲未動,林遠心中納悶:“這個鈎子是銅的,怎麽拉不開布做的衣服呢?”
林遠細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少女身上,外衣的下面竟然穿着一件形如鎖子甲一樣的衣服,衣服上都是互相扣在一起的金屬環,電擊槍的鈎子恰好扣在金屬環裏面,林遠正在琢磨着怎麽把鈎子弄出來,就聽見陳飛在門口說道:“怎麽還沒有弄完?”
林遠無奈地說道:“這個女人身上穿着一件鎖子甲,鈎子扣在裏面了,拿不出來。”
陳飛幾步來到少女跟前,伸手一拉,也沒有把鈎子拉出來,于是說道:“那就扛着她一起走!”說完一伸手把她扛在肩膀上,衆人迅速從工部局大樓出來,讓林遠失望的是:邊上并沒有百姓的夾道歡呼,甚至連個旁觀的人都沒有,衆人把少女和克萊恩放在車上,便往回走。
汽車剛開出去沒有五分鍾,那個少女就“嘤咛”一聲蘇醒過來,她就坐在陳飛和林遠中間,見到她醒過來兩人都很緊張,林遠給陳飛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人抓起少女的一隻手,心想:“就算你醒了也沒有辦法反抗!”
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少女醒了之後看了林遠和陳飛一眼,眼神中沒有一絲的仇恨,甚至都沒有氣憤,而是滿是害怕,然後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淌了滿臉,鼻涕都快進嘴了。
陳飛看着林遠問道:“這個女人打我們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麽現在哭得這麽可憐。”
林遠也在納悶,這時那個少女哭着說道:“放開我的手,好疼!”
兩人害怕少女使詐,反而抓得更緊了,少女哭得更兇了,一邊哭一邊叫嚷道:“哥哥,師父,你們快點來救我啊!嗚嗚……”
林遠和陳飛交換了一下眼色,覺得這個少女不像是裝的,于是小心地放開了手,那個少女的手恢複了自由,在鼻子下面一抹,把快要流進嘴裏的鼻涕抹在手上,順手抹在了陳飛的衣服上,陳飛一皺眉,對少女說道:“妹子,你這是要幹什麽啊?”
少女還在哭,林遠在一邊對少女說道:“姑娘,你别哭了……”少女不爲所動,林遠連着勸了三聲,少女沒有一點止住悲聲的意思,林遠突然提高了語氣,惡狠狠地說道:“再哭?再哭就弄死你!”
少女被林遠一吓,這才止住了哭聲,林遠放緩語氣說道:“你是什麽人?爲什麽去克萊恩的辦公室?”
少女怯生生地說道:“我叫北條柳伊,一直和師父學習忍術,這次是來保護那個外國人的。”
林遠問道:“那個外國人自己有衛兵,爲什麽還要你們來保護?”
少女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師父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别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管……”
陳飛對林遠說道:“我覺得她在說謊,他們到中國來肯定還有别的目的!”
林遠點點頭,接着問北條柳伊:“你們是跟着誰一起來中國的?”
少女說道:“是一個叫松本雲清的先生。”
林遠說道:“松本雲清?怎麽是他?”
少女一臉茫然地看着林遠,林遠心想:“松本雲清來上海要做什麽?莫非是要給洋鬼子當智囊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