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于是來到艦橋的入口,打開艙門,進到裏面,隻見天棚上不時地滴着水,到處都是屍體,有的是被燒焦的,有的外表完好,可是卻面目猙獰,是窒息而死的,林遠從舷梯往上面的艙室走,在最上面的駕駛室發現了一具歪在椅子上的屍體,太陽穴上有一個血洞,林遠心想:“看來這個人就是艦長了!”
林遠立刻在附近尋找,想要找到航海日志,有了航海日志就能夠知道這艘軍艦航行的目的和計劃,也就能知道它爲什麽要追逐那艘帆船了。
可是林遠尋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一片完好的紙,林遠心想:“紙張這樣的東西,不是被燒毀了就是被水給泡碎了,沒有辦法找了,想要知道它爲什麽要追逐那艘帆船,隻能回去問那艘帆船上的人了。”
林遠于是帶着人出來,這個時候鈎索已經搭建好了,嘲風艦很快就能夠拉着它返回旅順港了,就在林遠要回到嘲諷艦的時候,一個戰士拿着一個精緻的盒子從船尾的甲闆下面走了出來,他把那個盒子遞到林遠手上,笑道:“林帥,您看,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林遠問道:“你是在哪裏發現這個盒子的?”
那個戰士說道:“我是在甲闆下面的一間艙室裏發現的,那些艙室裏都是生活用品,我看像是軍官生活區,裏面好多東西都是木頭做的,怪不得燒了那麽久。”
林遠心想:“原來火那麽久撲不滅原因在這裏啊。”他一邊想着一邊拿起那個盒子,問道:“這個盒子怎麽了?有什麽不尋常的嗎?”
那個戰士說道:“我看這個盒子上的鎖挺不一般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複雜的鎖,就想着裏面裝着的一定是什麽重要的東西,這才想着把它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林遠翻看着盒子說道:“這個盒子是一個機關盒。”
幾個戰士一聽“機關”這個詞都後退了一步,說道:“莫非裏面有暗器?”
林遠“撲哧”一笑,說道:“瞧把你們緊張的,機關盒不過是一種玩具而已,想要把它打開要經過好幾道步驟,所以才叫機關盒。”
那個戰士急忙說道:“那裏面的東西一定很有用處吧,我們快點把它打開吧。”
另一個戰士說道:“你沒聽林帥說打開它要經過好幾個步驟嗎?哪裏是那麽容易打開的?”
林遠笑道:“想要把它打開也沒有那麽難。”衆人一聽都好奇地看着林遠,林遠把機關盒放在甲闆上,然後用手一指,說道:“用槍托把它給砸開。”
衆人恍然笑道:“原來就這麽簡單啊!”一個戰士掄起槍托就把盒子給砸破了,裏面露出來一個黃色的東西,林遠用手一指,說道:“把口子再砸大一些。”那個戰士又是幾槍托,砸完之後便失望地說道:“唉,我還以爲裏面有什麽好東西呢!原來就是一個本子啊!”
林遠蹲下身把盒子裏的東西拿出來,這才發現是一個本子,林遠翻開一頁,上面滿滿地寫着俄文,一個戰士問道:“林帥,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林遠說道:“看樣子像是一本日記,看上面的口吻,記這本日記的人就是這艘軍艦的艦長。”
戰士們紛紛搖頭歎氣地說道:“弄了半天就是一本破日記啊,沒意思!”
林遠卻在心中暗想:“這本日記可太珍貴了,它的價值比這艘軍艦都高,從這本日記裏,自己不僅能夠了解俄國海軍種種情況,更能知道敵人在以後會不會對我們發動進攻,敵人在彼得羅巴普洛夫斯克軍港的防禦情況。”林遠沒有多說,而是帶着戰士們回到嘲風艦上。
回到嘲風艦之後,嘲風艦就開始拖着那艘納爾瓦艦向旅順港駛去,一回到旅順港,專家們就會對艦體的裝甲進行分析,看看怎麽樣改進炮彈才能對這型戰艦進行有效殺傷,林遠則帶着疑問,開始翻閱那本日記。
今天是1月13日,林遠知道這個艦長今天是不可能寫日記的,所以他直接把日記翻到了1月12日,掃了一遍,都是些訓練和日常瑣碎的事情,而且這個艦長的文筆很差,通篇都好似流水賬一般,林遠一天一天地看着,一個多月過去了,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他翻看到了12月23日這天,裏面的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行字是這樣的:“終于要去打中國人了,但願上帝能夠保佑我們教訓這群狂妄無恥的黃皮猴子!”林遠看完立刻心想:“這是怎麽回事?他們說要打中國人是什麽意思?是怎麽打呢?”
林遠急忙往前翻,隻見12月18日這天寫着:“今天的會議開了一天,馬卡洛夫司令也真是的,中國人根本就沒有海軍,旅順的防禦也不是很強,我們直接進攻旅順多好啊!非要搞什麽伊凡計劃!”林遠心想:“莫非俄軍要進攻旅順?不過看日記中的意思,似乎俄軍艦隊司令馬卡洛夫并不想直接進攻旅順,而是要搞一個伊凡計劃,伊凡計劃是什麽?”
林遠懷着疑惑繼續往前面翻,隻見11月10日寫着:“今天我們才知道,林遠竟然在蒙古槍殺了我們的特使吉爾斯,簡直是奇恥大辱,不報仇怎麽能行?”林遠心想:“我殺吉爾斯是九月份的事情,他們直到十一月才知道消息,真是夠遲鈍的了。”
林遠再往前翻就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他放下那本日記,想道:“這本日記雖然沒有解釋爲什麽納爾瓦号軍艦要去追那艘帆船,可是卻告訴了我俄軍要對旅順港動手,而且還有一個伊凡計劃!”
林遠猜不透俄軍究竟想要幹什麽,隻能靜觀其變,他很快回到旅順港,一回來就接到通知,說那艘被俄軍追擊的帆船已經進入旅順港了,林遠立刻想道:“也許從這艘帆船身上,能夠知道爲什麽俄軍軍艦要追它。”于是林遠說道:“去把船長叫來見我。”
沒過多長時間就看見一個滿臉褶皺,皮膚黝黑的五六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林遠讓他坐下,問道:“老人家,您叫什麽名字啊?那些軍艦爲什麽要追您的帆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