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反問林遠:“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人,是做什麽的?”
林遠驚訝地問道:“你沒有見過他嗎?他說他是個獸醫,所以馬匪們把他留下來養馬。”
少女小聲地問道:“那你們找到馬匪二當家,狗頭軍師了嗎?”
林遠搖頭說道:“今天晚上馬匪被我們打得很慘,很多都被打死了,很多屍體都辨認不出來,我們現在正在找老鄉辨認呢。”
少女堅定地說道:“不用找了!裏面那個自稱養馬的獸醫,就是山寨的二當家,狗頭軍師!”
林遠眼前一亮,說道:“真的嗎?”
少女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識他。”說着眼淚竟然在眼圈裏打轉,林遠心想:“看來她一定是受過那個狗頭軍師的不少折磨,這才如此痛恨他,我說那個大漢怎麽不願意爲我們帶路,還讓我們趕緊放走他,原來是擔心我們認出他來,他一直看着牆角也就好解釋了,那是因爲他知道那裏有一個地洞。”
林遠見到這個少女膽識不凡,于是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少女默默地搖頭,說道:“你還是不要知道我的名字了……”
林遠溫柔地一笑,說道:“也好,你要是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勉強你,我現在就回去,抓住那個狗頭軍師!”
少女高興地點頭,跟着林遠回到屋子裏,林遠剛一進門,就見到那個大漢猛地沖到窗子邊上,就要往窗子外面撲,林遠吩咐過鍾誠,讓他好好看着這個大漢,所以那個大漢剛剛跳起來,鍾誠就飛身撲了上去。
如果鍾誠是陳飛的話,這一下就把狗頭軍師給抓住了,可是這個狗頭軍師力氣還挺大,鍾誠竟然沒有抓住他,狗頭軍師一把掙脫了鍾誠,推開窗子就要跳出去,眼看狗頭軍師要跑,邊上一個少女一伸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頭發,少女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狠狠向後一拉。
狗頭軍師覺得頭皮都要被拉掉了,身上的力氣不由自主地一松,“诶喲”慘叫一聲,“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鍾誠見到自己在衆人面前丢了面子,氣得沖上前面,使了一個擒拿術,膝蓋頂在狗頭軍師後背上,将他的右臂狠狠往上掰,疼得狗頭軍師爹呀娘呀地亂叫。
林遠吩咐一聲:“綁了!”邊上幾個戰士過來,把狗頭軍師五花大綁,戰士們也痛恨這個狗頭軍師,恨不得把繩子勒進他的肉裏,狗頭軍師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求饒,等到綁結實了,林遠才吩咐衆人:“你們先出去,鍾誠你留下。”然後又讓告訴自己秘密的少女留了下來。
林遠看到那個拉住狗頭軍師的少女正是貌不驚人的那個,心中不由得對她的身份産生了濃濃的疑問,于是打定主意:先審狗頭軍師,再問那個少女。
林遠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狗頭軍師立刻跪着地上爬到林遠近前,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好漢爺爺饒命……”
林遠笑着問道:“你欺負人的時候沒有料到自己有今天吧。”
狗頭軍師一邊磕頭一邊說道:“我也不願意欺負别人啊,都是大當家逼我的……”
狗頭軍師話還沒有說完,告訴林遠秘密的那個少女就沖了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上,眼中含淚說道:“叫你胡說!”
林遠把少女一攔,說道:“你不用動粗,這個狗頭軍師是個什麽貨色我是再清楚不過了,我不會相信他這些鬼話。”于是林遠問道:“在正式審問之前,我要問你一個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你們爲什麽要把年輕人和孩子都殺死,而把老人放走呢?”
狗頭軍師說道:“都是大當家出的壞水,他說年輕人是一定要殺的,至于小孩子嘛,如果不殺将來他們會爲大人報仇,至于老人嘛,用不上多少年就死了,所以不用殺他們,還能讓他們好好品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林遠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們這些馬匪真是死有餘辜,好了,正式審問開始了,我問你,你的真名叫什麽?是哪裏人?怎麽來到這裏做馬匪的?”
狗頭軍師連忙說道:“我姓苟,名叫苟二,直隸人,我以前和一個獸醫師父學徒,後來看到師娘貌美,便一時忍不住,和師娘勾搭了在一起,我師父知道之後就把我趕了出來,我家裏待不住,就找了個商号夥計的差事,後來在大漠裏遇見了馬匪,我就留了下來。”
告訴林遠秘密的少女怒道:“胡說,你經常和别人吹噓你**了師娘,還把師父殺死了,才逃進大漠的。”
林遠伸手示意少女先不要說話,接着問道:“我再問你,那個地洞是不是你們挖的,爲什麽要把這些姑娘藏在那裏?”
狗頭軍師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想着你們也就是一走一過,不是專門來打我們的,所以我們就想着先逃出去,躲得遠遠的,這些女人也不會騎馬,帶着她們也跑不快,所以我就想把她們藏在這裏,還吓唬她們不讓她們出來,她們平時都可聽話了,所以我知道她們絕對不會出去,就想着等你們走了,我們再回來,還能接着玩弄她們……”
林遠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後面的不用說了,我問你,你不是要逃走嗎?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還和我演戲?”
狗頭軍師說道:“我本來要逃出去的,可是沒想到你們太厲害了,我們往前面沖那就是送死啊,所以我就一個人偷偷地溜了回來,本來打算等你們走了我再出來,可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找到了我。”
林遠問道:“那你們大當家呢?是不是死了?”
狗頭軍師說道:“他沒有死,他逃出去了。”
林遠一聽這話心想:“逃出去了?我今天晚上設下了兩道包圍圈,一千多個馬匪沒有一個漏,偏偏是最重要的大家當漏了?”林遠一拍桌子,說道:“他是怎麽逃出去的?”
狗頭軍師說道:“我們大當家是第一個下山的,他牽着馬小心地出了包圍圈,我們這才從後面出來。”
林遠一聽頓時心想:“今天晚上第一個逃走的馬匪竟然是大當家大漠王,自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竟然把大漠王給放走了!”
林遠知道後悔也沒用,于是問道:“那地洞裏的槍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