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和吉爾斯一起搖頭,塞西爾無奈地合上手中的文件夾,說道:“那大家就請回吧,我會讓人起草一份聯合聲明,明天上午十點之前會把英文、俄文、中文和拉丁文版本的聲明送到你們的手上。”
林遠和吉爾斯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吉爾斯先站起身來,一語不發走了出去,林遠也起身要走,塞西爾突然在後面說道:“林遠先生,請您等一下。”
林遠心想:“他又有什麽花招嗎?”于是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吉爾斯問道:“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
塞西爾笑道:“明天中午十一點的時候,女王陛下将要和您舉行國務會談,随後将會爲您舉行午宴,希望您能準時參加。”
林遠答應下來,便回到了賓館,他一進門沈晚晴就迎上來問道:“塞西爾把你找去說什麽了?”
林遠答道:“他還是想讓我讓步,不過我說什麽都不肯讓步,他們也沒有辦法,所以,談判就正式破裂了!”
沈晚晴驚訝地問道:“是真的嗎?”
林遠笑道:“當然是真的了,明天上午,聯合聲明就會送來,等到檢查無誤,我們就會發布這份聲明。”
沈晚晴說道:“那豈不是意味着戰争又要爆發了?”
林遠搖頭笑道:“爆發是一定的,不過不是最近,最近的一個月,我們的無人偵察機都在監控俄國在遠東的駐軍,并沒有發現人員和物資大量轉入的迹象,如果俄軍真的要反攻我們收複的地方,沒有大量兵力和物資裝備是絕對不行的!所以,就算俄國人想要打仗,也得等他們把兵力和物資部署好了再說。”
林遠接着說道:“我真正擔心的是蒙古,俄國人不敢打我們,可是在蒙古駐紮的都是清廷的部隊,他們的戰鬥力很差,肯定不會是那些支持分裂的蒙古王公的親衛軍的對手,再加上俄國人派出兵力支援,到時候蒙古将會有一場惡戰!”
沈晚晴笑道:“我都聽說了,你已經讓我們的兵工廠開始建造坦克和裝甲車了,到時候我們不是穩操勝券嗎!”
林遠也笑了起來,沈晚晴卻突然說道:“不好,我們都忽略了俄國人的另一個可能的陰謀。”
林遠連忙問道:“另一個陰謀?那是什麽?”
沈晚晴答道:“我們回去的時候肯定要坐俄國人的列車,萬一俄國人在列車上動手腳怎麽辦?”
林遠聽見沈晚晴的話也皺起了眉頭,他說道:“你考慮得有道理,萬一俄國人制造一起列車事故,把我們的人都害死了,我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沈晚晴說道:“沒錯,我們應該想個辦法,讓俄國人不敢這樣做。”
林遠說道:“有什麽辦法呢?我們肯定沒有能力去檢驗俄國人的列車,我們又是在俄國人的土地上,如果他們要對我們動手,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遠說完就開始默默地想辦法,他突然說道:“我想到辦法了,明天英國女王要見我,我就把皇室成員給拉上車,讓他們随我們去中國,我再想辦法讓吉爾斯陪同我們,我就不信俄國人敢爲了害我,拉上他們國家的外交官和英國皇室成員。”
沈晚晴詫異地說道:“你說的輕松,拉上英國皇室成員,還要讓吉爾斯陪同,你以爲你是誰?英國皇室成員和吉爾斯能那麽聽你的話?還有這個皇室成員的地位一定不低,你把他拉上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林遠笑道:“那可說不準,你沒有聽說那句話嗎?事在人爲。”
第二天,林遠就帶着使團中的官員來到議事大廳,林遠落座沒有多長時間,維多利亞女王就走了進來,林遠急忙帶着使團衆人起身相迎,等到維多利亞女王落座,衆人才坐下,維多利亞女王對林遠說道:“我聽說貴國和俄羅斯帝國的談判沒有取得任何成果,你們爲什麽都不肯讓步呢?”
林遠笑道:“如果有的國家想要和貴國共同管理北愛爾蘭,相信貴國也不會讓步的。”
北愛爾蘭是英國的一部分,不過這個部分一直要求并入愛爾蘭,所以林遠這樣一說,維多利亞女王也就不好說什麽了,維多利亞女王于是和林遠說了些雙方經濟和文化的事情,林遠便說道:“我們中國和英國相隔萬裏之遙,希望英國皇室能夠派出一名代表,前去我們中國進行參觀。”
林遠看到維多利亞女王猶豫了一下,于是說道:“我這是正式的邀請,邀請公文我稍後會派人送來的。”
維多利亞女王點點頭,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兩個國家隔得也太遠了吧,恐怕路上會有危險。”
林遠笑道:“海上風波難測,我看還是陸地上安全,這樣吧,正好我們也要返回中國,我看就請尊貴的皇室代表和我一同返回英國,希望女王陛下再出面和俄國人說,讓俄國派出公使護送,相信就不會有問題。”
維多利亞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親自去中國看看,隻可惜我的年紀已經大了,身體受不了了,這樣吧,我可以派一名王子前去,不過他去不去就要看他自己了,我也不能強求。”
林遠答應下來,兩人又說了幾句話,維多利亞女王便說道:“好了,午宴要開始了,在午宴上會有不少王子出席,你可以選一位,如果你能說服他,他就可以跟着你去中國。”
于是有侍者把林遠等人領到宴會大廳,相比于德國皇室和俄國沙皇,英國皇室要簡樸得多,至少從食物上看是如此,餐桌上并沒有什麽珍稀的原料。
林遠正在尋找着目标,沈晚晴在一邊問道:“你打算把哪個王子帶到中國去?”
林遠用手一指,說道:“你看到那個年輕人沒有,三十來歲,樣子很魁梧的那個。”
沈晚晴問道:“他是誰啊?”
林遠笑道:“他就是我的目标,喬治王子,這樣說可能知道的人比較少,他是維多利亞女王的孫子,在我們的時代,他是英國二戰時期的國王,在他登基之後被稱爲喬治五世。”
沈晚晴說道:“你就肯定他能願意去中國?”
林遠說道:“和其他的王子不同,他從小受到的不是學校教育,而是海軍教育,他曾經是皇家海軍一名魚雷艇的艇長,他很喜歡和船有關的東西,也喜歡接受和見識新鮮事物,所以他一定能夠願意到中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