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心中想道:“這個吉爾斯怎麽會給我送錢呢?他一定是另有圖謀,這個錢我還是不要拿了。”于是林遠笑道:“吉爾斯先生,這個錢我不能收,您就自己拿着吧。”
吉爾斯問道:“是不是覺得少啊?如果覺得少,我這裏還有更多!”說着吉爾斯又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支票,林遠掃了一眼上面的數額,五十萬!林遠心想:“這就八十萬了,這些錢夠我們發展不少事業的了!要不就收下它們?”
林遠笑道:“你就給湊個整數吧,一百萬怎麽樣?”
吉爾斯笑道:“我的支票都是提前填寫好了的,這樣吧,我再給您一張五十萬的,湊齊一百三十萬,您看怎麽樣?”
林遠連忙點頭說道:“行,那就一百三十萬吧!”
吉爾斯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您收下了這些錢,那這件事情您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林遠說道:“沒問題,反正你們已經把做壞事的人給抓住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吉爾斯又和林遠閑聊了兩句,于是就走了出去,吉爾斯一走,林遠就開始琢磨:吉爾斯給我送錢到底有什麽目的?正在這時,沈晚晴來找林遠,林遠把她讓進屋子,問她:“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沈晚晴說道:“我遇見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今天竟然有一個俄國人來給我送禮,你說奇不奇怪?”
林遠問道:“送禮?他們給你送了什麽?”
沈晚晴說道:“他們給我送了錢,五千英鎊。”
林遠聽了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才五千英鎊?他們今天送了我一百三十萬呢!”
沈晚晴生氣地說道:“什麽?一百三十萬!是我的二百六十倍,憑什麽啊!他們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林遠嘿嘿一笑,說道:“先别忙着抱不平,你幫我想想,俄國人這樣做到底有什麽目的?”
沈晚晴想了想,搖頭說道:“我也猜不出,應該隻是爲了息事甯人吧;或者給我們錢,讓我們對他們産生好感,然後在談判的時候做對他們有利的事情?”
林遠輕輕地搖搖頭,說道:“他們都被我坑了好多次了,還不吸取教訓嗎?”
沈晚晴慢吞吞地說道:“那我就想不出來了。”
林遠說道:“不行,敵人的舉動我們都猜不到,這樣實在是太被動了,我們得想個辦法,了解俄國人内部的情況!”
沈晚晴無奈地說道:“我早就想往他們的大使館安裝竊聽器了,可是不行啊,他們的大使館戒備森嚴,而且裏面的人相互都認識,實在是沒有下手的機會。”
林遠說道:“想要知道他們内部的情況,未必要在大使館裏面安裝竊聽器啊,你想啊,他們肯定要和本國聯系吧?那就一定要用電報,我們可以監控他們的電報線路;還有,他們的大使館一定要和外界聯系吧?那就一定要用電話,我們可以監控他們的電話線路,這樣不就能夠了解他們内部的情況了嗎?”
沈晚晴說道:“可是這樣做也是很難的,首先無論是電話還是電報用的都是電纜線傳輸,這樣的傳輸方式,電線上沒有太多的電磁波洩露出來,所以保密性很強;如果我們想要監聽他們的電話和電報,就要在他們的電纜線上安裝一個設備,讓裏面的電流分出一個支路,然後把電流調制成電磁波發給我們,我們就能監聽他們的談話了。”
林遠說道:“好,我們就這麽辦!”
沈晚晴說道:“如果用這個方法,我們首先要知道俄國大使館的電話線位置,這個其實不難做到,真正困難的是下一步:把設備安裝在電纜線上,電纜線都在鬧市區,我們直接去裝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林遠笑道:“這個還不簡單嗎?”說着林遠就撥通了電話,對着電話裏面的接線員說道:“給我接一個電話公司。”
裏面的接線員說道:“倫敦的電話公司有好幾家,請問您要找哪一家呢?”
林遠說道:“負責外國使館區的電話公司是哪一家?”
接線員說道:“是愛迪生電話公司,需要我爲您接通他們的電話嗎?”
林遠說道:“好的,謝謝!”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您好,愛迪生電話公司,有什麽可以幫助您?”
林遠說道:“我們這裏用你們公司的電話,經常有雜音,你什麽時候派一些技術人員到我這裏來一趟。”
電話那邊問道:“好的,我已經記錄了您的地址,請問我明天去您那可以嗎?”
林遠答應下來,放下了電話,然後回過頭來對沈晚晴說道:“明天等到他們來了,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等到第二天,果然有兩個身穿工作制服的人來找林遠,林遠把他們領到屋子裏,對他們說電話有雜音,兩個工作人員擺弄了半天,最後爲林遠更換了一部全新的電話機,林遠笑道:“十分感謝兩位,這樣吧,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不如兩位和我一起吃個便飯吧。”
兩人隻是普通技師,能被林遠請吃飯簡直是受寵若驚,推辭了一陣之後便答應下來,林遠随意地說道:“既然是去吃飯就不要穿着那身工作制服了,把外面的制服脫下來吧。”
兩人也不多想,于是就脫下了外面的工作制服,林遠笑道:“你們就把工作制服留在我這裏吧,等到吃完飯我們再回來拿。”
兩人急忙答應下來,林遠帶着兩個人出門,偷偷地對沈晚晴說道:“你立刻換上他們的衣服,我會爲你們争取兩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你就把東西安裝完畢!”
沈晚晴自信地點點頭,林遠帶着兩個技師一路胡侃,又胡吃海喝一頓,一頓飯足足磨蹭了兩個半小時,林遠一回來,就看見沈晚晴已經開始監聽了,林遠走過去,沈晚晴連忙說道:“我們運氣不錯,剛剛安裝上去就有情況。”
林遠急忙問道:“什麽情況?”
沈晚晴說道:“俄國大使館的電話十分頻繁,而且都是打給各個國家使館的,雖然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我總覺得似乎有大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