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用手狠狠一指林遠,怒道:“就是他,他強迫俄國戰俘在他的農場裏面幹活,那些戰俘饑寒交迫,還要幹很重的體力活,死了很多人,所以他就是死亡農場主!”
英國的報紙對于這件事情進行輪番報道,台下的聽衆想不知道這件事情都難,衆人見到有人上台當衆指責林遠,十分興奮,都等着看林遠的反應。
正在林遠想要說話的時候,後台裏突然沖出來一個老者,林遠一看,這人正是倫敦大學的校長,他對陳飛說道:“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爲什麽要來這裏說這些話?我們這裏是交流學術的地方,我們不應該把政治攪合進來!”
林遠連忙說道:“尊敬的校長先生,沒關系,既然這名同學提出來了,我就來告訴大家,報紙上面寫的都是謠言!”校長聽見這話,帶着洛倫茲離開了講台。
下面衆人聽見林遠的話不由得發出一片驚呼,林遠轉身從包裏拿出一份報紙,那是一份《每日電訊報》的号外,林遠把它打開,對衆人說道:“大家可能很奇怪,我爲什麽還要帶着這樣一份報紙,那是因爲,我覺得我賓館房間的玻璃實在是太髒了,所以我想用它來擦一擦。”
聽見林遠的話,下面傳來了一陣輕輕的笑聲,林遠舉起報紙說道:“這上面寫的東西簡直是太粗糙了,胡編亂造,不堪一讀,隻能用來擦玻璃。我給大家舉一個例子,這上面說:農場就是活生生的地獄,裏面遍布着崗哨,看守們以殺人爲樂,每周都要舉行三次獵殺活人競賽……”
“在競賽中,看守們把戰俘放進農場外幾萬平方公裏的無人區中,把他們的手腳用鐐铐鎖住,讓他們沒有辦法逃遠,然後看守們騎着快馬,在無人區中追逐戰俘,殺戮取樂,殺完人就地烹調,以人肉爲食,每次競賽都要殺死四五百人……”
林遠接着說道:“其實農場中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成爲那些被獵殺的人,每次挑選獵殺對象時,他們都會争先恐後地報名,因爲活着比死亡還要可怕,他們在戰俘營裏,穿的的破布衣服,稻草編的鞋子……”
林遠還要繼續說下去,沈晚晴突然發來一條消息:行了,就到這裏吧,有的小姑娘已經開始害怕了。林遠心中偷笑,話鋒一轉,說道:“好了,這上面還有不少呢,我就不一一讀了,不過嘛……”
林遠說到這裏故意一停頓,然後說道:“後面又有幾個大闆塊的親曆者口述,我就很想知道了,我們至今也沒有釋放過戰俘,這些親曆者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農場外面不是幾萬平方公裏的無人區嗎?不是崗哨遍布嗎?他們到底是怎麽逃出來的呢?”
這樣的質疑不是沒有過,英國國内有些智者也提到過這些不合理的地方,可是大多數民衆都太愚鈍了,他們看完報道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林遠虐待戰俘,實在是太該死了!而且大多數報紙都爲了提高銷量,根本不刊登這些智者的質疑。
今天被林遠這樣一提,衆人才開始思考起來,林遠接着說道:“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過,上面說我們每周舉行三次殺人競賽,那麽一年有五十二個周,每周三次就是一百五十六次,每次四五百人,我們的戰俘總數也不到十萬人,大家可以算算,這樣的殺人競賽,夠我們舉辦幾次呢?”
林遠看到下面的衆人紛紛點頭,林遠給陳飛使了個眼色,陳飛急忙幫腔說道:“難道這些報紙上面說的都是假的?”
林遠高聲說道:“沒錯,全是假的!”
陳飛急忙說道:“報紙上說的還會有假嗎?”
林遠哈哈大笑,說道:“你也不想想,報紙上的報道是由誰寫的,都是那些記者和編輯,這些人有多少到過我們中國呢!”
林遠說着,又從包中取出一張報紙,對衆人說道:“這是一份《每日郵報》,上面也記載着戰俘營的恐怖景象,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寫這篇文章的人,并且找到了這個人,這才發現,這個人根本沒有去過中國,他既然沒有去過中國,又是怎樣寫出這些東西的呢?”
陳飛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什麽?難道我被報紙欺騙了嗎?”
林遠把話筒往邊上一拿,小聲地對陳飛說道:“差不多就行了啊,太誇張了啊!”陳飛嘿嘿一笑,沈晚晴發來一條消息:你瞧瞧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和說相聲似的,不過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大家都開始懷疑報紙的真實性了。
林遠心想:“看來目的達到了,今天可以撤了,撤之前我再使用一招殺手锏!”林遠舉起手中的報紙,說道:“我來告訴大家這些報紙上的報道是從哪裏來的!都是俄國人,他們惡意編造這些謊言,不僅欺騙了報社的朋友,更加欺騙了在座的衆人。”
正在這時,突然講台下面走上來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筆挺的禮服,帶着一頂優雅的禮帽,拿着一個話筒邁步走上講台,慢條斯理地對林遠說道:“您好,我是俄國的外交官,不錯,這些報道就是我向英國的報社提供的,在信息交流的過程中,有些數字可能出現了差錯,不過你強迫戰俘做苦力,卻是不争的事實!”
林遠心想:“看來今天的俄國人也是有備而來啊!正好,我就當衆駁倒你們!”于是林遠笑道:“不争的事實?請問您有什麽證據嗎?”
俄國外交官笑道:“我當然有證據了,那些親曆者我今天都帶來了,我可以把他們請上來,讓衆位學生看一看,我們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
俄國外交官說完,不等林遠答話,就對着台下一揮手,隻見五六個年輕男人走上台來,俄國外交官指着他們說道:“他們就是親曆者!”
林遠對着台下說道:“俄國人也太無恥了,竟然找一群演員上台來,真的把這裏當做是表演的舞台嗎?”
俄國外交官冷冷地說道:“他們不是演員,他們都是從你手中死裏逃生的幸運兒,現在我就讓他們親自說說你是怎麽對待戰俘營裏的戰俘的!”
俄國外交官說着就把話筒遞給了身邊的一名戰俘,那名戰俘手一碰到話筒,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叙述着他在戰俘營的悲慘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