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糾察話音未落,另一個糾察就吹響了口中的哨子,然後兩個人就追了過來,林遠一見,心中想道:“自己本來還打算想個辦法把他們給敷衍過去呢,現在看來是絕對沒有希望了,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先跑着了。”
林遠想到這裏也撒腿就跑,陳飛的體能極其強悍,負重五公裏也不過隻需要十四分鍾的時間,所以他“蹭”地一下子跑出去老遠,林遠比他要差一些,不過也隻需要十六分鍾而已,也跟在後面。
林遠和陳飛都穿着作訓服,作訓服是訓練和戰鬥的時候穿的,比較寬松,所以奔跑起來也比較方便,可是兩個糾察就不一樣了,糾察的職責是檢查營區裏的軍官有沒有違反軍紀的的現象,被他們盯上的人肯定沒有人敢轉身逃跑,所以糾察們穿的都是常服,所以就更跑不過林遠和陳飛了。
林遠在後面跟着陳飛,心中想着:“你在前面跑得那麽歡,可是你要往哪裏跑,難道還要翻牆嗎?”
眼看身後的糾察被越拉越遠,隻要沖過前面的路口,林遠和陳飛就能把糾察甩開,可是就在這時,突然前面走過來一個隊列,這個隊列排成四路縱隊,邁着整齊的步子走着,正好穿過林遠和陳飛面前的路口,把他們的路牢牢地堵死了。
那群人這時也發現糾察在抓他們了,他們先是一愣,隊伍就不由自主地一聽,糾察高聲喊道:“抓住他們!”
聽見糾察的話,那些人頓時圍了過來,七手八腳地把林遠和陳飛給按住,糾察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沖着林遠和陳飛怒道:“你們竟然還趕跑,走,跟我們到保衛處,叫你們隊長來領人。”
說完就從衆人手中接過林遠和陳飛,往保衛科走,在路上的時候,陳飛沖着兩個糾察一舉手,說道:“你們也不把我铐起來,就這樣帶着我走?不怕我再跑了?你們可追不上我!”
那個糾察都被氣笑了,說道:“你們還敢跑,不服從糾察的命令就夠給你們一人記一個大過了,要是再跑,肯定給你們一個留校察看,一會兒認錯态度要是不好的話直接開除!”
兩人被帶到保衛科,裏面一個軍官見到糾察帶來兩個人,也沒有在意,以爲隻是小錯誤,等聽糾察叙述完情況,眉毛都立起來了,說道:“好啊!不服從糾察的命令也就罷了,竟然還想用逃跑的方式逃避懲處,如果不好好處分你們兩個還真就是無法無天了!”
那個軍官一拍桌子,說道:“你們是哪個學員隊的?把你們隊長和教導員都給我叫來!”
陳飛一笑,就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個軍官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你還笑!一點認錯态度都沒有。”
林遠連忙說道:“您别生氣,我們是學員三隊的,我們的隊長叫張思進,我叫劉光,他叫劉東。”
那個軍官叫過來一個士兵,然後對他說道:“你去學員三隊,把隊長找來!”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軍官過去開門,一個年長的軍官帶着一個學員走了進來,年長的軍官對保衛科軍官說道:“我就是張思進,怎麽?有什麽事情嗎?”
保衛科軍官一指林遠和陳飛,怒道:“看看吧,你們的學員,簡直無法無天了!”
張思進看着林遠和陳飛一臉的茫然,說道:“你搞錯了吧,我們學員隊根本就沒有這兩個人,而且他說自己叫劉光,”說到這裏他回身一指身後的那個學員,說道:“我們學員隊的确有一個叫劉光的學員,可是那是他啊,他今天上午一直和我在一塊,沒有離開啊!”
保衛科軍官也發覺了事情不對,他立刻把外面的戰士叫了進來,用槍指着林遠和陳飛,說道:“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麽要冒名頂替?你們難道是日本間諜嗎?”
林遠看着槍口嘿嘿一笑,說道:“你去把校長叫來,他來了你們就知道我是誰了。”
保衛科軍官眉頭一皺,怒道:“你以爲你是誰啊,竟然還要找校長。”
林遠用手一指桌子上的電話,說道:“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保衛科軍官猶豫着拿起話筒,撥了一個号碼,林遠接過話筒,在裏面說道:“老趙是嗎?我是林遠啊,現在我就在保衛科呢,你有空來一趟吧。”
林遠說完就放下了電話,衆人聽得都傻了,保衛科軍官和張思進都是北京艦上的文職軍官,他們原來都見過林遠,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林遠竟然能用這樣一個方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所以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向上面想,等到林遠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們這才認認真真地看看林遠。
張思進驚呼了出來:“您還真是艦長啊!”
保衛科軍官一壓周圍士兵的槍口,對他們說道:“你們趕快出去,這個人不是壞人。”
說着話的時候,校長趙英武就來了,他是北京艦政治部幹部科的科長,平時就是主管軍官培訓等事情,這才讓他擔任校長,他一來就認出了林遠,不由得驚訝地說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林遠笑道:“我是來學校視察的,這一看我還真發現不少問題。”
一聽見林遠要說問題,衆人都立正站好,說道:“請首長多多批評!”
林遠連忙一擺手,說道:“談不上,你們坐下,咱們就是聊一聊,張同志,帶着這名叫劉光的學員先回去吧。”
張思進高聲答道:“是!”然後帶着劉光往外面走,等他們走了,林遠才對趙英武說道:“老趙啊,我和陳飛這次來,是想看看我們學校的安全保衛工作,軍校裏面講授的内容決定了指揮官的軍事素質,所以軍校的情況也是外國間諜想要弄清楚的,所以我們更要加強安全保衛工作。”
“不過從今天我和陳飛的情況來看,保衛工作不容樂觀啊,第一個問題,我們竟然能在學校外面輕易地買到軍裝,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歸你們管,那我也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陳飛說道:“這還用問嗎?軍裝嗎?民間做衣服的也能做出來,這有什麽稀奇的?”
林遠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迷彩作訓服,說道:“你看看上面的迷彩花紋,我幫助過一些民間紡織企業,所以對他們的紡織水平有一定的了解,以他們的技術,他們肯定沒有辦法弄出這樣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