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博金好奇地張開嘴,伸出舌頭一看,竟然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變成了一片幽藍,斯博金驚訝地問道:“我的舌頭怎麽變了顔色,你對我使用了什麽妖術?”
原來,林遠用來把斯博金的舌頭變藍的東西是一種染色劑,這種染色劑無色無味,當進入口腔之後,和口腔中唾液接觸就會變成藍色,這種染色劑在現代社會,最主要的用途是充當惡作劇的工具,就連小學生都玩過這個,可是斯博金哪裏能知道呢。
林遠覺得這種東西還算有趣,就帶來了一些,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用上了,林遠笑道:“營長大人,我會告訴你們的人,吃了我們的東西舌頭會變顔色,他們要是不信的話我還可以爲他們展示,反正這些東西要多少我有多少,你說你沒有吃過我們給你的東西,他們看到了你的舌頭,會相信嗎?”
斯博金這下子才開始害怕了,他無法想象被所有人鄙視的情景,他的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了汗珠,雙手下意識地交叉在一起,反複揉搓着。
林遠看到他這幅模樣,心中便有了底,知道他的防線已經崩潰了,林遠笑道:“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吧,隻要你告訴我們**夫的下落,我不僅會隐瞞這件事情,還會教給你法子,讓你既能舒舒服服地吃東西,又能不傷面子,你看怎麽樣?”
人就是這樣,一直挨餓并沒有什麽,如果是吃了一頓飽飯再挨餓,那滋味沒有人能受得了,斯博金也是如此,他點點頭,問道:“你要教給我什麽法子?”
林遠笑道:“不過你要先告訴我**夫的下落。”
斯博金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夫從齊齊哈爾外圍山地逃出來之後,就随着大部隊一直來到北大嶺口,他本來想要回到海蘭泡,并且從那裏回國,可是北大嶺口的守軍卻把他留了下來。”
林遠問道:“他們要**夫留下來做什麽?”
斯博金說道:“北大嶺口的溫度很低,又時常下雪,山上和山下的電話線有時候會被積冰壓斷,爲了防備這樣的事情出現,于是我們的人就把他留了下來。”
林遠接着問道:“那後來呢?**夫去了哪裏?”
斯博金說道:“後來你們的人打進了北大嶺口,我們的人就開始安排**夫離開,于是我們就派出了一支小分隊,把他護送回瑷珲城,我們的人走的是起嶺村,張家橋這條路線,我本來想要親自去的,可是上面把我留了下來,全力防禦你們的進攻。”
林遠心想:“看來距離**夫離開已經有至少兩天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把他追上?”
林遠于是問道:“那**夫一行人是怎麽走的?步行,還是用雪橇?”
**夫說道:“當時撤退的時候很混亂,爲了保證高層官員能夠撤出去,所以的狗拉雪橇和馬拉雪橇都被用光了,**夫隻能步行,而且**夫在來到北大嶺口的時候染上了一種怪病,一到晚上就看不清楚東西。”
林遠接着問道:“所以他們隻能在白天才走,對不對?”
斯博金點了點頭,林遠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說完便轉過身來,想要讓陳飛帶着人去找這個**夫,林遠剛要說話,斯博金就開口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法子呢?”
林遠說道:“你去告訴你的人,就說要有力氣才能和中國人鬥,讓大家不要再絕食了,還是吃東西吧,反正你們的人也餓得不行了。”
林遠說完就和陳飛走到外面,林遠把**夫逃走的路線和情況告訴了陳飛,然後說道:“你們弄上一些雪橇,要最好的,立刻出發,争取在**夫逃回瑷珲城之前把他截住。”
陳飛随後就帶上十個人出發,前去尋找**夫,陳飛還特地帶上了一個老鄉,名叫李大成,這個李大成不僅熟悉地形,而且家中還有十幾條壯碩的大狗,這些狗性子溫順,最适合用來拉雪橇。
在老鄉的帶領之下,衆人很快出發,雪橇在空曠的田野中穿行着,突然,拉雪橇的大狗停了下來,對着一個方向高聲地叫着,陳飛看了一眼老鄉,問道:“這是怎麽了?”
老鄉也很詫異,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啊,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陳飛對老鄉說道:“你們在這裏等着,我下去看看。”陳飛說完就從雪橇上下來,帶着小虎子向着狗叫的方向走去,隻見面前是一個三米多高的土堆,上面布滿了積雪,陳飛和小虎子一前一後從土堆邊上繞過去。
走在前面的小虎子剛剛繞過土堆,就發出了一聲驚呼,陳飛連忙問道:“怎麽了?”
小虎子說道:“都是死人,有十幾個。”
陳飛聽了這話不由得笑道:“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了,見到幾具屍體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小虎子又說道:“不是因爲這個,而是因爲這些死人的身上,都沒有穿衣服。”
陳飛連忙走上前去,隻見地面上赫然擺着十幾具裸屍,從金黃色的頭發上可以看出他們都是俄國人,陳飛說道:“這沒什麽可奇怪的,在寒冷地帶作戰,把死人的衣服脫光穿在身上,是最常見的做法了。”
陳飛剛剛說完,不由得心想:“這些屍體肯定是俄軍丢下的,看樣子他們是被埋在這裏的,隻是因爲風太大,把蓋在屍體上的雪給吹走了,這才把屍體露了出來,不知道這群人裏,會不會有**夫呢?萬一**夫已經死了,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陳飛說完,沖着那個戰士一擺手,說道:“快點和我檢查屍體,看看這些人的年齡。”
兩個人翻動着僵硬的屍體,看着這些人的面孔,幸運的是,這裏面的人都是一些年輕人,沒有發現年紀大的,陳飛這才把心放下。
陳飛回來對李大成說道:“沒事,我們探查清楚了,前面的土堆後面,藏着十幾個死了的老毛子,雪橇犬們停下來,肯定是嗅到了它們的氣味。”
那個老鄉也見慣了打仗和死人,所以沒有驚慌,于是趕起雪橇,接着向前走,又走了一陣子,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陳飛拿着地圖比對了一下,然後說道:“從地圖上看,我們距離起嶺村已經很近了,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到?”
老鄉自信滿滿地說道:“就快到了。”
正在這時,前面突然來了一架雪橇,趕雪橇的是一個男人,雪橇上坐着一個女人和三個小孩,一見到李大成和陳飛便說道:“你們是不是要去起嶺村,可不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