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走空之後,陳飛可不會給他再開一槍的機會,他飛身而上,把那個俄軍士兵打倒在地,陳飛剛要手起掌落,打斷他的喉嚨,就聽見林遠在通訊器裏扯着喉嚨叫道:“留下活口。”
陳飛的手掌已經在下落了,聽見林遠的話,手往邊上一轉,這一掌重重地砸在了那個俄軍士兵的肩膀上,痛得他慘叫一聲。
林遠聽見慘叫聲,還以爲陳飛把那個俄軍士兵給殺死,驚訝地問道:“你别把那個士兵給殺死啊!”
陳飛笑道:“我沒有殺死他,隻不過給了他一下子,你是不是要從他的口中問出些什麽來?”
林遠說道:“沒錯,你想過沒有,爲什麽你的行蹤會被他們發覺?他們一定有巡邏隊,在各個山峰之間巡視,如果我們不能掌握他們行動的規律,我們的滲透登峰計劃也就沒有辦法實施。”
陳飛說道:“那好,我把通訊器放在這個俄軍士兵耳邊,你來問他吧。”陳飛于是拖着那個俄軍士兵來到了一大塊山石的後面,那個俄軍士兵已經被陳飛吓住了,乖乖得不敢反抗,陳飛把通訊器放在他的耳邊。
林遠在通訊器中問道:“你們爲什麽會巡邏到這裏來?”
那個俄軍士兵說道:“我們也是誤打誤撞才到這裏來的,我們本來是要去瑷珲城送信的,可是半路上發現了腳印,這才跟過來看。”
林遠心中一動,問道:“送信?送什麽信?”
俄軍士兵說道:“這是指揮部的機密,我無權過問。”
林遠斬釘截鐵地命令道:“把那封信交給你面前的人。”
俄軍士兵不敢拒絕,隻能從口袋裏取出那封信,交給了面前的陳飛,林遠說道:“好了,我要問的事情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陳飛說道:“那好,我這就回去,這個俄軍士兵怎麽辦?”
林遠說道:“你能把他帶回來嗎?”
陳飛無奈地說道:“很難,這中間的路很難走,我要是随時随地盯着他的話,極有可能盯不住,讓他給溜掉。”
林遠說道:“這個人一但溜掉,就會回到俄軍營地去報告今天的事情,那樣俄軍必然加強戒備,我們滲透登峰的計劃就無法實現了,戰場上不是講仁慈的地方,把那個俄軍士兵殺掉。”
陳飛笑道:“你和我想的一樣,我還以爲你會因爲他投降了就不殺死他呢。”
陳飛對準那個俄軍士兵的喉嚨狠狠打了一拳,俄軍士兵慘叫一聲,當場斃命,陳飛又出去把那三具屍體拖到大石頭後面,把雪地上暗紅色的血迹清理幹淨,這才返回了營地。
陳飛回來就把那封信交給了林遠,問道:“快看看上面寫着什麽?”
林遠打開信件一看,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封信是用明語寫成的,上面大概是關于一個人的,這個人的名字很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林遠想了想,便說道:“原來是他啊!他就是無線電之的發明人,**夫,他現在就在北大嶺口陣地,所以北大嶺口守軍給瑷珲城送信,想要讓瑷珲城守軍派人來接走**夫。”
陳飛問道:“我們能在這個上面做些什麽文章嗎?”
林遠說道:“能是肯定能,不過我要好好思考一下。”
陳飛說道:“那我們就商量商量下一步的作戰行動,我回去找上一部分戰士,帶着他們登上鷹愁峰,然後爲戰機指示目标,你們就在正面準備強攻。”
林遠點頭說道:“是的,我們就那樣打,不過那個鷹愁峰上的氣溫一定會很低,你們也不可能在上面待太長的時間,所以我們在時間上需要嚴密配合,當你們登上鷹愁峰,你就給我們發消息,我們在這邊開始進攻。”
陳飛說道:“那好,我這就去準備了。”
陳飛剛走,林遠就把第二師的直屬炮兵營營長江城叫來過來,這個炮兵營裝備的火炮都是六十毫米和八十二毫米迫擊炮,因爲黑索金和tnt的數量不多,所以炮彈中裝填的炸藥還都是黑火藥。
林遠對營長江城說道:“去把炮彈裏的炸藥倒出來一部分,然後換成沙土。”
江城問道:“林帥,我們炮彈的威力本來就不強,這樣一換爆炸威力不是更弱了嗎?”
林遠笑道:“這些炮彈不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而是用來對付陣地前面的積冰的,把炸藥減少到剛好炸開外殼的程度,裏面的沙土就會撒出來,鋪在冰面上,這樣我們的人就能夠沖上冰面了。”
江城點頭答應,林遠這邊準備就緒,陳飛那邊也帶領着人出發了,他們并沒有沿着陳飛上次所走的路線,陳飛上次被敵人察覺,知道自己所走的路線上有往來的俄軍,他于是繞得更遠,悄然接近了鷹愁峰。
陳飛留下十幾個戰士在鷹愁峰與北大嶺口之間進行警戒,然後帶領着攀岩高手們接近了鷹愁峰,陳飛在山下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把衆人叫了過來,說道:“大家先在山下看看,五分鍾之後我們集合開會。”
很快大家就回來了,陳飛首先說道:“大家看得怎麽樣?有什麽想說的?”
柳十九首先說道:“這個山可是太難爬了,我們在家的時候從來沒有爬過這樣的山,剛開始的幾米還有些斜坡,可是到了上面之後,幾乎是完全垂直的,這樣的山,可怎麽爬啊!”
柳十九說完,陳飛便看向衆人,隻見人人面露難色,陳飛說道:“我不是和大家說過嗎?沒有登不上去的山峰,隻要我們的方法得當,肯定能夠登上這座山。”
柳十九說道:“這麽陡峭的山峰,上面說不準還有積冰,真要是手腳一滑摔下來,骨頭都摔碎了!”
陳飛說道:“從理論上說,在登山的時候,隻要保護技術足夠好,就不會出人命,所以,我們這次采用交替保護技術。”
柳十九問道:“什麽是交替保護技術?”
陳飛說道:“在登山的時候,隻有我和你上去,我們用一個繩子連在一起,然後我先上去,上到一定位置之後,我停下,用繩子把自己固定在山壁上,爲你做保護,然後你再接着爬,上到一定高度再停下,爲我做保護,這樣,就算我們有誰在山壁上失手滑落,也不會摔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