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說道:“你一定記得我們在調查胡亮的時候,查過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個小腳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店裏的夥計肯定不認識她,你就扮成他的妻子進去!”
沈晚晴說道:“你也說了他的妻子是個小腳女人,我要是進去一下子就穿幫了!”
林遠思索片刻,說道:“這樣,你穿上一套男人的衣服進去,扮成男人,就沒有問題了。”
沈晚晴說道:“我既要扮成男人,還要扮成他的妻子,我進去之後,别人問起來我怎麽說啊?”
林遠在她耳邊小聲交待幾句,沈晚晴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來到酒樓裏,胡亮的屋子在後院,沈晚晴穿過大堂就往後院走,一個打掃院子的夥計急忙走上前來,問道:“這位客官,後面不是吃飯的地方,您走錯了!”
沈晚晴把夥計往沒人的地方一拉,按照林遠告訴她的法子,把衣領往下一拉,露出光滑平坦,沒有喉結的脖子,說道:“看到沒有,我是你們的老闆娘,你們老闆有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我想着來看看。”
沈晚晴說着把一小塊銀子塞進夥計手中,神秘兮兮地說道:“這種事情,你們做夥計的千萬别多嘴。”
夥計一看沈晚晴的情态就明白了,心想:“這幾天掌櫃的不回家,老闆娘不知道聽了什麽風言風語,心裏犯嘀咕了,這是要來捉奸啊!這種事情,做夥計的碰見算倒黴,那還有管的道理。”
讓沈晚晴意外的是,夥計并沒有轉身走開,而是說道:“萬一你是偷東西的呢?”
沈晚晴随手拿出一把鑰匙,說道:“你看,我有鑰匙,你不信,可以跟我來看。”
沈晚晴拿的其實是自己屋子的鑰匙,她領着夥計來到屋子前面,一側身擋住了夥計的視線,用一根鐵絲捅開了門上的鎖,然後瞬間把鐵絲壓在鑰匙下面,轉過身來對夥計說道:“你看,我沒騙你吧。”
夥計哪能看出沈晚晴的手法,于是不再懷疑,點頭走了,沈晚晴輕輕推開門,确認地上沒有什麽能留下腳印的東西,這才走進去,來到櫃子前面,隻見櫃子上面夾着一根頭發,沈晚晴啞然失笑,心想:“居然和我用這招。”
沈晚晴輕輕地取下頭發,把櫃子拉開,那包澱粉就躺在櫃子裏,沈晚晴把它換出來,然後用最快的時間轉身離開。
沈晚晴前腳邁出酒樓大門,胡亮後腳就走了進去,林遠在外面看到這一切,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心想:“終于把東西換出來了。”
沈晚晴回到屋子,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林遠便說道:“快來聽聽,胡亮去見頭山滿了。”沈晚晴戴上耳機,就聽見裏面傳來胡亮急促的腳步聲,很快,胡亮就來到江浙會館,把那包藥交給頭山滿,說道:“前輩,就是這個東西。”
頭山滿把紙包打開,看了一陣子,沒有看出什麽名堂,說道:“這種東西光憑眼睛可看不出門道來,我們必須找一個人試驗一下。”
胡亮說道:“毒藥的藥效和一個人的體重有很大關系,我們應該找一個和雲小姐體重差不多的女人。”
頭山滿想了想,對外面說道:“把松下雪芝叫進來。”
林遠聽見這個名字心想:“一定是一個日本女人。”果然,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前輩,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頭山滿倒了一杯水,把那包藥放了一些進去,“刷”的一下子,細細的藥面就溶化在水裏,蹤迹皆無,頭山滿說道:“雪芝,把這杯水喝下去。”
松下雪芝說道:“是!”然後沒有一點猶豫,把那杯水一飲而盡,頭山滿問道:“有什麽味道嗎?”
松下雪芝說道:“沒有任何味道,就和普通的水一樣。”
沈晚晴看看手表,對林遠說道:“藥會在一個小時之後發作。”
林遠點點頭,凝神聽着耳機裏的動靜,頭山滿說道:“有沒有什麽感覺?”
松下雪芝說道:“沒有任何感覺。”于是頭山滿,胡亮,松下雪芝便不再說話,耳機裏隻有輕微的噪音聲。
過了十分鍾,頭山滿又問道:“你現在有什麽感覺?”
松下雪芝還是說沒有,就這樣,頭山滿每十分鍾問上一次,時間很快就到了一個小時,林遠心想:“松下雪芝這回該昏倒了吧。”
可是松下雪芝的回答仍然是沒有感覺,林遠懷疑地看向沈晚晴,沈晚晴也皺起了眉頭,等到一個半小時的時候松下雪芝仍然回答沒有,隻聽見耳機裏頭山滿說道:“雪芝,你回去吧,這沒有你的事情了。”
然後頭山滿就對胡亮說道:“看來這個藥根本就不是什麽**,胡亮,你被騙了?”
胡亮說道:“可是這說不通啊,他爲什麽要騙我呢?”
沈晚晴也是一臉茫然,她說道:“我的配方沒有問題啊,這個松下雪芝怎麽什麽事情都沒有呢?”
林遠也有些失望,畢竟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沈晚晴歉然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沈晚晴想起那麽多的努力都白費了,又是自責又是歉疚,她默默地低下了頭。
林遠看到她這個樣子,手輕輕地搭上了她的肩膀,柔聲說道:“你不用自責,你肯定知道,不同的人對藥物的反應是不同的,可能這個松下雪芝對這種藥物的抗藥性比較強。”
正在這時,隻聽見耳機裏傳來一個女人焦急的呼喊聲:“前輩,不好了,雪芝小姐,她突然昏倒了。”
林遠精神一振,說道:“藥物起作用了。”
隻聽頭山滿說道:“快把雪芝擡進來。”
很快腳步聲響,松下雪芝被擡了進來,胡亮問道:“雪芝小姐是因爲**昏倒的嗎?”頭山滿說道:“松下雪芝是我的得意門生,她的身體素質比一般男人都強上許多,而且最近她也沒有生病,她昏倒隻可能是因爲**。”
沈晚晴小聲地說道:“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林遠看着她,問道:“你說說,怎麽回事?”
沈晚晴說道:“這個藥物的配方是根據動物實驗來的,我們當時是用小白鼠做的實驗,小白鼠被注射之後,它一直都在動,所以血液循環比較快,由此推算出來的公式是在一定血液循環速度基礎上的,而這個松下雪芝在喝下**之後,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動,她或坐或站,一定是處于靜止狀态的,藥效這才延遲了。”
林遠點點頭,這時隻聽見頭山滿對胡亮說道:“你,把她的衣服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