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第九混成旅團隸屬于第五師團,9月 日的空中打擊中,第五師團師團長以下十幾名高級軍官身亡,其中就包括第九混成旅團的旅團長大島義昌少将,這時按理說應該由上一級任命新的旅團長,可是師團長也陣亡了,在日軍中,師團是直接受天皇的指揮,師團長的任命必須經過天皇,可是通訊已經中斷,聯系不上了,所以駐平壤的日軍裏軍銜最高的就是野戰炮兵第三聯隊的聯隊長柴野義廣。
軍銜制度的一大作用就是,在戰時編制被打亂時,方便指揮,大家都聽軍銜最高的軍官指揮就行了。盡管柴野義廣是炮兵,可是對于步兵戰也是毫不含糊,不得不承認,在甲午戰争中,日軍指揮官的軍事素質普遍高于清軍。所以柴野義廣在牡丹台的主堡壘留下了一個大隊的日軍,人數在三百人左右。
北京艦上的一架直25載着35名陸戰隊員,借着夜色飛赴牡丹台,在主堡壘外的山林裏,放下了陳飛等陸戰隊員,陳飛他們借着夜色偷偷溜到牡丹台外圍,堡壘的門并沒有關,因爲清軍已經潰退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門口隻有兩個守軍,日軍在平壤主要的糧倉已經被北京艦上的艦載機摧毀,守台的日軍每天隻有一丁點的糧食,所以守台的大隊長就下令,凡是能走得動的,都到山裏找吃的,能弄到十斤肉的就給記軍功一次,導緻堡壘内的守軍隻剩下了不到一個中隊。
陳飛他們當然了解這些情況,北京艦上的保密處可不是吃素的,這些特工做起情報工作來絲毫不比幹保密差。陳飛他們清一色裝備了消聲器,目的就是秘密潛入。
陳飛他們藏身的位置距離距離堡壘的門有大概四百米的空地,堡壘牆上的探照燈來回掃着,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哨兵的眼睛,不得不說,日軍的兵員素質比清軍要高出一大截,盡管餓着肚子,可是日軍的哨兵還是嚴陣以待。
陳飛拿着一隻加裝了消聲器的03式狙擊步槍,作爲5.8毫米口徑的槍族,03式步槍優于95式步槍的一個方面就是03式步槍的戰術導軌可以加挂更多的組件。陳飛伸手測了一下風,天公作美,零速風。
相對于敵人,風才是狙擊手的最大敵人,所謂的零速風就是對狙擊沒有影響的風,這種情況下,四百米距離,再加上陳飛這樣的射手,兩個哨兵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陳飛他們很快就摸進了堡壘,陳飛他們偷偷潛入炮位,很快守兵就被清理幹淨了,襲擊軍營的人一進去就傻眼了,裏面的人已經不需要攻擊了,他們已經餓得起不來了,我軍向來沒有殺降的習慣,所以隻是收繳了他們的武器,甚至有一個小戰士看着一個日本兵餓得可憐,還給了他一塊壓縮餅幹。
陳飛他們隻是先頭部隊,他們占領了堡壘,立刻發出信号,外面的不遠處空域待命的直升機立刻飛了過來,上面載着的主要是清軍的戰俘,他們之中大多數都是炮兵,陳飛看了看表,心想:十五分鍾,後續部隊就能來了。
正在這時,劇變陡生!
一隻一百多人的部隊,沿着山坡走了上來,牡丹台堡壘三面都是絕壁,隻有面對平壤城的這一面是一個坡,所以這些人一上來就被哨兵發現了。
這一百來人是出去打獵的第一中隊,按照以往,這個時候打獵部隊是不應該回來的,可是今天第一中隊打了七八頭野豬,中隊長見交了好運,一高興,就帶着人回來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會撞在陸戰隊的槍口上,真不知是好運還是厄運。
陳飛示意部下不要開槍,等他的命令,四百米,人的輪廓已經顯現,三百米,人的身形已經能看清,二百米,已經能聽見他們的嘻笑聲。
中隊長的衣服最爲紮眼,陳飛把他套進瞄準鏡,一般日本男性的身高在160厘米,從瞄準鏡的分劃闆中他測算出,自己和他之間距離爲185米,他又看了看日軍刺刀上的軍旗,那面旗子被風吹起,旗子下底邊與刺刀大概成45度角,他在心裏套用了一個公式,把45除以4再乘以1.6,計算出了風速,然後計算出了需要修正的風偏,這一系列的計算在他的心裏,一瞬間就完成了。
然後他的手指扣動了扳機,子彈出膛的聲音被消音器裏用來吸收聲能的材料吸收大半,所以隻有“撲”地一聲。
中隊長慘叫一聲,捂着右腿坐倒在地,在戰場上,打擊人的腿要比打擊頭和軀幹更加困難,因爲腿時時刻刻都在運動,而陳飛就喜歡打人的腿,因爲這樣的傷員喪失了行動能力,而沒有受傷的人還要費力來照顧他。
要是在現代戰争中,遇到這樣的場景,其餘人肯定會躲起來,因爲他們知道自己遭遇了狙擊手,可是在這個時代,沒有人聽說過狙擊手,所以日軍還以爲是誰的槍走火了。
陳飛一聲令下:打!
幾十隻突擊步槍一起開火,子彈像長了眼睛一樣飛向日軍,一瞬間就有二十來個倒在了地上,其餘的日軍一下子想到堡壘被清軍占領了,他們連忙端着槍,四處躲藏。
日軍也不反攻,一會兒就向其他方向的堡壘退去了,陳飛知道日軍的企圖:利用其他堡壘中的火炮,對他們所在的堡壘進行打擊。
陳飛呼叫了空中打擊,很快幾架殲24出動,其餘三個堡壘頓時淹沒在火海之中,平壤城内的守軍見到牡丹台被占領,柴野義廣連忙集結兵力攻擊牡丹台,很快牡丹台的四周就集結了上千人的兵力,由于這些人相對分散,所以空中打擊太不劃算了,倒是牡丹台上的克虜伯大炮更能發揮威力。
幾架直升機在堡壘裏降落,清軍士兵走出直升機,上了牆頭,他們可是操作這些克虜伯大炮的行家裏手。
牆頭的清軍官兵看到準備進攻的日軍,心驚膽戰地問陳飛:“上官,我們是不是被包圍了,這仗還有的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