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以前斯斯文文的大小姐竟然變得這麽暴力,四個侍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人會改變的,尤其是戀愛中的人更是這樣,一天一個變化。
秦嘯豹從鳥艦上扔出一個裝着淡水的鐵盒子,這個時間,鳥艦一直在圍繞着那個‘嫁衣’轉個不停。由于鳥艦是隐藏的,用普通的肉眼根本看不見,裝着水的鐵盒子從天而降。
嫁衣看到鐵盒子從天而降,不由得驚呆了,站在原地呆呆看着連一片雲彩也沒有的天空,然後掀開鐵盒子的封蓋,看到裏面的淡水。
嫁衣急忙跪倒在地,對着天空不斷磕頭作揖,感謝神明顯靈,賜給她亟需的淡水。
感謝儀式完畢之後,嫁衣捧着鐵盒子咕咚咕咚喝水,跟電視劇裏的情節不同,連一滴水也沒有漏下,通常電視劇的情節表演一定會滴滴拉拉落下很多的水滴,表示水十分充足。這個女人十分珍惜從天而降的淡水資源。
秦嘯豹納悶地說道:“這個嫁衣我看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吧?她怎麽會帶來預兆呢?”
“沒說嫁衣不是人啊。”朵睿安皺着眉頭,很不高興地說道:“我說過了,這隻是一個預兆而已,她是不是普通人跟預兆沒有關系。”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救不救她呢?”自從朵睿安識破了秦嘯豹想考驗的想法之後,秦嘯豹覺得一直落在下風。這個朵睿安如果有了法力法術之後,憑着她的聰穎素質,一定會大放異彩的,見微知著,舉一反三,朵睿安的表現一直都十分精彩。
“還是救人吧,我知道你想救她,而且不在乎什麽天災**,不過,栾城有事的話,你一定不能坐視不理,否則我就從此不理你了。”
“我也不是你們家的打手,怎麽有了戰事就找我啊?”秦嘯豹不太高興,他的手下雖然有很多的武士,但是這些人隻是給他幫忙的,并不屬于秦嘯豹的正式勢力,讓這些人爲了别人的利益而戰,有損秦嘯豹的威望,将來可能出現下達命令無人遵守的結果。
權利不能濫用,用得太多出現負面效果的可能性越大。
“也不一定就是作戰,也許有可能是地動(地震的意思)和洪水泛濫,天降大火之類的災難。”朵睿安解釋道。
“那好吧,我一定盡力幫忙,你放心吧。”
“你一定要幫。”朵睿安見他的态度不是很積極,撅着嘴巴不太高興。
“好,一定幫。”秦嘯豹重複了一遍,然後觀察下面的嫁衣,他心念一動之間,把一個裝着肉脯的食盒扔了下去,正好落在嫁衣的前面。
這一次,嫁衣沒有撿拾起食盒,也沒有表示感謝,呆呆站在原地,盯着鳥艦的地方。她并不知道,此時的鳥艦已經轉了個方向,轉到了她的身後。
見到嫁衣起了疑心,朵睿安對秦嘯豹說道:“救人救到底,你這樣一會兒扔下淡水,一會兒扔下食物算是什麽意思啊?一點也不坦誠。”
“那你說怎麽辦?我也不太明白當地人的風俗習慣,别就人不成反而害了人家。”
“你這是托詞。”自從嫁衣出現之後,朵睿安的心情一直很糟糕,偏偏盯着秦嘯豹找毛病,凡是秦嘯豹說的話都是錯誤的,朵睿安一律加以反駁。
聳了聳肩膀,秦嘯豹說道:“那你說吧,需要怎麽做?我全聽你的話。”
“真的嗎?那就這樣說好了。”朵睿安笑了笑,這才是她需要的目的,就是讓秦嘯豹聽她的話,有一個服從的男朋友,朵睿安心裏覺得很爽,說道:“那就降落下來,然後讓我出現在嫁衣的面前,我要問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讓一個新娘子這樣狼狽不堪。”
按照朵睿安的說法,鳥艦很快就降落下來,落在嫁衣前面不遠的地方,朵睿安跳下鳥艦,走幾步,離開防禦符覆蓋的範圍之後,身影出現了。
嫁衣看到朵睿安,眼睛瞪得溜圓,嘴裏飛快地說了一句話。自以爲聽懂了三陸星球語言的秦嘯豹卻聽不懂嫁衣的話。他急忙問朵睿安的侍女說道:“那個嫁衣說的是啥?”
侍女對着秦嘯豹直眉瞪眼,擺擺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原來她也聽不懂秦嘯豹的話。
歎口氣,秦嘯豹急忙把電腦打開,依靠設備的翻譯,侍女這才聽懂了秦嘯豹的話。
然後說道:“嫁衣說她一家人遇到了強盜,請大小姐幫忙,她認爲大小姐是無所不能的神仙,正在苦苦哀求呢。”
“原來是這樣的。”秦嘯豹明白了,心裏卻覺得奇怪,爲什麽他能聽得懂朵睿安的話,侍女們卻聽不懂他的話呢?看來他還是沒有完全掌握當地人的語言。但是他跟朵睿安卻是心有靈犀一般,依靠嘴型和似是而非的語言就能夠交流了,語言的确是一件神奇的能力。比如音樂,即使是語言完全不懂的人,利用音樂也能互相傾訴心曲。
下面的朵睿安不知道想反過來考驗一下秦嘯豹的能力還是愛心泛濫,竟然答應下來嫁衣的請求,回頭喊道:“小豹子,咱們幫幫這位妹妹一下吧,将她的家人找到,狠狠懲罰那群強盜。”
秦嘯豹答應了一聲,大手一揮,把防禦符收起來,顯露出鳥艦的真面目。
嫁衣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朵睿安拉着她的手,進入鳥艦。嫁衣走路搖搖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心思細膩的秦嘯豹回頭把裝着肉脯的食盒拎到鳥艦裏面,這是食物,不能浪費掉。節省糧食的習慣到星空裏面之後就逐漸養成了。
在嫁衣的指揮下,鳥艦向着西南方飛去,速度不是很快,一個小時之後,看到沙漠上躺着橫七豎八的屍體,足足有一百具之多,所有的人都是被冷兵器斬殺的,肢體分離,鮮血流進沙丘消失不見。
“強盜在哪兒?”秦嘯豹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眼睛立刻紅了。殺人越貨者罪不可赦。
“我也不知道強盜去哪兒了。”這句話從嫁衣的嘴裏說出來,被朵睿安翻譯成秦嘯豹能聽得懂的語言。
嫁衣下去收拾親人的屍體,秦嘯豹讓駕駛員幫忙。然後他操縱鳥艦騰空而起,飛行在兩千米的高空中,使用吉祥從高空搜索了一圈,找到一個狂奔的馬隊。
這應該就是那群強盜殺人越貨之後逃走的殘餘人馬。
秦嘯豹駕駛鳥艦飛了過去,幾分鍾就追上那些人。從鳥艦望過去,這些人都是體形魁梧,面目不善的兇惡之徒。手裏提着各種各樣的冷兵器,刀光閃閃,劍影霍霍,殺機凜凜。
秦嘯豹怒哼一聲,把一張防禦符從鳥艦上丢下去,一下子就把這群強盜連人帶馬籠罩在一起,任憑這些人怎麽沖突、怒罵、直闖也沖不出防禦符籠罩的範圍。
然後秦嘯豹大手一揮,一隻手把防禦符收起來,隻見他威風凜凜,猶如天兵天将一般站立在半空,一隻手上是五六十人的強盜連帶着戰馬。
“哇!”朵睿安看呆了眼睛,眼前的秦嘯豹表現出來的能力遠遠超過了她認知的範圍,秦嘯豹好像輕描淡寫一般就把這一群強盜收拾掉了,毫不費力氣。
看到朵睿安眼神中崇拜的表情,秦嘯豹心裏十分得意,武士的能力在普通人看來簡直就是所向無敵一般。雖然秦嘯豹還不屬于法力最深厚的武士,但是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大,好像上天入地,移山填海無所不能一樣。
鳥艦帶着那些被防禦符籠罩的強盜回到嫁衣的親人死去的地方。秦嘯豹随随便便就把吓得面無人色的強盜扔在沙丘上面。
在一名武士的幫助下,嫁衣終于把親人埋葬了,由于時間匆忙,隻是把沙丘挖開一個大坑,讓所有的人埋在一起,成爲一個巨大的墳墓。
默默看着嫁衣,秦嘯豹伸手将一把戰刀交給嫁衣,手指了指強盜的方向,說道:“去,殺了他們,用他們的血,祭奠你的親人。”
臉有淚痕的嫁衣茫然地接過戰刀,朵睿安哇哩哇啦把秦嘯豹的話翻譯了一遍。
嫁衣明白了秦嘯豹的話之後,眼睛裏閃動着仇恨的表情,咕噜冒出一句話,然後沖進防禦符,防禦符能阻止強盜出來,卻不能阻止嫁衣進入,這也是秦嘯豹心念轉動,允許嫁衣進入的結果。
如果他不允許的話,除非武士用法力撕開防禦符,否則任何人都無法進去,裏面的人也不能出來。
刀光一閃,嫁衣手起刀落,生生砍下一個毫無防備的強盜腦袋,碩大的頭顱在地面上亂滾,就連秦嘯豹也不敢相信,嫁衣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
人的腦袋跟身體有骨骼和肌肉、筋腱連接,普通人的力氣很難一刀殺死一個人,割開頸動脈非常容易,想砍下頭顱,隻有那種勇士才能辦到。
秦嘯豹不由得對嫁衣的勇氣刮目相看,原來這個新娘子的心中裝滿了仇恨,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所有的仇恨化作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