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後來進入星空的人警醒,避開這裏,要不然,李晟真的是死的不值得。
李晟用自己的死亡換來了近萬人的生。他死的偉大而光榮。王月婷把這顆中子星命名爲李晟星。
經過這件事之後,人人都知道不是搞實驗了,一個個收起了玩心,開始專注于研究。但是失去了戰友的王月婷心裏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這一路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等待着他們呢。
一年後,前面終于看到了一顆行星。
從吉祥的鏡頭下看到,小步再繼續飛行三天就能到達這個星球的邊緣,現在看到的隻是一個隻有小氣球那麽大的白團,就像是一朵柳絮一樣漂浮在星空中。
這個行星具體是藍色的還是綠色的,大家都無從知曉。人們聞訊之後,紛紛歡笑着進行猜測,還有的人開始因此打賭。賭即将迎來的星球上面是不是有人的存在。兩天之後,小步換成了王艦,巨大的王艦内部有另外一套設施,開始對前面已經有一個圓形體育場那麽大的星球開始了初步勘探。
王艦的速度比小步減少了一倍,很多科學家穿着厚重的宇航服來到失重的艙室裏面觀察這個一年半才遇到的第一個行星,三天之後,王艦開始環繞着巨大的行星開始做軌道運行,也就是在相同的遠距離從不同的角度觀察這顆行星。
王艦不時伸出一個兜兜取大氣樣本回來化驗檢測。
從吉祥鏡頭下,看到這是一個以白色爲主的星球,巨大的雲團緩緩移動,遮蓋了行星十分之九的面積,露出來小小的部分看到的也是跟雲彩差不多的顔色。
放大十萬倍之後,看到了行星表層上凸凹不平的地面部分。沒有發現任何移動的動物或物體。
王月婷不敢魯莽,航天器在起飛和落地是最危險的階段,因爲每一顆行星都是有重力吸引的,而且大氣層的氣流也是紊亂的,地面也有不可預知的危險。
這一次進入星空是有備而來,王艦上面釋放出一個登陸車,這個登陸車打開降落傘,慢慢開始降落,王艦上面的計算機立刻計算出登陸車需要控制的下降速度,太慢了耽誤時間,太快會被大氣層摩擦起火,速度需要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内。
由于登陸車是直接下降的,速度比鳥艦快得多,鳥艦下降的時候需要做環繞行星運轉,速度慢了好多,相對來說,鳥艦更加安全一點,但是登陸車是無人駕駛的,就是遇到危險也損失不大。
四個小時之後,在雷達屏幕上顯示,登陸車已經安全抵達地面,接着王月婷下達指令,讓計算機開始工作,提取不同地面的十八處樣本,這些取樣的環境包括高地、低窪的地方,地表的深度取樣和背陰坡的地方取樣。
兩天之後,登陸車緩緩爬升,忽然火花一閃,“嘭”的一聲,登陸車發生爆炸之後燃燒起來,緊接着大火蔓延開來,下面變成了一片火海。
王月婷驚訝的目瞪口呆。歎息了一聲,納克爾說道:“電路起火,下面的行星上有大量的甲烷和氫氣,一定是登陸車在取樣的時候磨破了線路,露出導線。”
“這場大火要燃燒到啥時候啊?”王月婷吐了吐舌頭,沒想到億萬裏乘興而來,卻是爲了放這一把火。
“誰知道呢,如果這裏的雲彩裏面有水分的話,會降下一場大雨吧。”納克爾聳了聳肩膀,說道:“親愛的王小姐,這不是你的過錯,這樣的星球遲早會發生火災的,整個星球就好像是一個彈藥庫一樣,一個小小的火星就會引爆。”
王艦緩緩駛離這個比地球還要大五倍的星球,王月婷無奈地說道:“還不如咱們放鳥艦下去試一試呢。”
嘻嘻而笑的納克爾說道:“不,王小姐,你錯了,如果人員下去的話,這樣危險的地方一旦發生爆炸燃燒,人就無法生存了,燃燒中心的溫度能夠達到一萬攝氏度,就是鋼鐵也要融化了。”
兩天後,從小步上面回頭望,還能看到那顆倒黴的行星燃燒發出來的火光。一個華夏的科學家名字叫梁世楷的人說道:“禍兮福所伏,福兮禍所依,不知道這一把大火對于行星來說是福是禍啊,氫氣跟氧氣發生作用後會産生水,有了水就孕育了生命,假如這是一顆有泥土、岩石構成的星球,王月婷的這一把火造就了這顆星球啊。”
很生氣的王月婷瞪了梁世楷一眼,說道:“怎麽是我放的火呢?那是登陸車不結實才發生的意外好不好?”
“命令是你下達的,一切都是你掌控的,就是你放的火。”梁世楷的話雖然有點不講理,卻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就是王月婷放的火又能如何呢?
王月婷不理他,指揮小步繼續前進,又是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在茫茫星空之中,旅途是寂寞的。那些武士很多都是兩口子一起上來的,有的人連小孩子都生了出來,給神器空間裏面添丁增口。
神器空間裏面有八千多人,一部分是武士聚居區,一部分是科學家的聚居區,兩個聚居區相隔不遠,中間有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河,科學家們經常到武士們的聚居區閑聊,但是武士們卻從來不去科學家們住的地方。
這一點很有意思,反映了兩種人心态上的截然不同的想法。
王月婷正在辦公室裏面看星空中的照片,經過了幾乎是真空的那一塊地帶之後,前面出現了行星比較集中的地帶,說是集中,從這一顆行星到另外一顆行星也需要飛200天左右的時間,也是六七千萬公裏的距離。空間并不是很近。
忽然外面的聲音很大,她用天眼一看,原來是有人在吵架,是三個人在吵架,後來又加入兩個人緊接着人們從四處跑來,而且都在吵架,發展下去就是一場群毆了。
滿心不高興的王月婷使勁把手裏的照片摔在桌子上,推開窗戶掐腰喊道:“你們都給我住手,誰是帶頭的?到我這裏來。”
衆人看到了王月婷之後,這才慢慢散開,眼神中還透着興奮的表情,看來他們閑得太久了,渴望走出神器空間,都希望發生一點意外出來,驅走這裏沉悶的空氣。
來到王月婷辦公室的是一個女武士,一個華夏的科學家,就是那個拿到了三個博士學位的天才大哥,名字叫做周成勳。最後一個進來的是男武士。
冷着臉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王月婷說道:“說說吧,爲什麽吵架?”
漲紅了臉的男武士說道:“這個姓周的要把良子拐走。”
“拐走?”王月婷驚訝地看着周成勳說道:“你要把飛良子拐到哪裏?”
“隊長别聽他胡說,我跟飛良子是正大光明的戀愛,根本沒有欺騙她,怎麽算是拐走呢?”
王月婷有點明白了,對女武士說道:“飛良子,你真的跟周成勳在戀愛嗎?”
“我不知道啥叫做戀愛,反正我喜歡周博士(武士們都這樣稱呼周成勳)。”
王月婷對男武士說道:“人家飛良子都這樣說了,你還不服氣是怎麽着?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就是父母也不能阻止,你憑啥不讓人家戀愛啊?”
“他們……他們不能在一起,良子是我的人。”男武士十分氣憤地說道。
王月婷轉頭看了看飛良子,說道:“你跟他睡覺了?”
點點頭,飛良子沒有說話。
旁邊的周成勳說道:“我不在乎,隻要飛良子跟我走,那就是我的老婆。”
“咱們比武,你勝過我,你把良子接走,你敗了,就把良子還給我。”男武士還是堅持要上演一場全武道來決定女武士的歸屬權。
皺着眉頭,王月婷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女孩子有自己的追求,那是個人權利,誰也不能侵犯個人權利,這樣吧,你們兩個男人都出去,我跟良子談談,告訴你們啊,不許打架,誰再打架就把他扔出去,自生自滅好了。”
周成勳和男武士誰也不服氣地走了出去。
王月婷很客氣地給飛良子倒了杯茶水,說道:“你跟那個誰……”
“申加。”
“哦,對,他叫申加,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也不長,就是兩年多吧,他說話很傷人心的,我覺得周博士人不錯說話文雅一點,懂的東西也多,見過大世面,不像申加那麽無趣。”
想了一下,王月婷說道:“你也許沒有想明白,周博士這個人不錯,我也承認的,但是他是普通人啊,壽命沒有武士那麽長久,将來你們不能一起白頭到老,你怎麽辦?”
“切,這算是問題嗎?我會傳授他修煉之法的,讓他成爲武士不就解決了嗎?”飛良子很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心裏也做出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