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智商無疑都是非常高的,生活習慣也相差很遠,有喜歡遊泳的,有喜歡滑雪的,有的放風筝,還有喜歡喂養海豚的,有喜歡鹦鹉的,這一次來到星空,他們抛棄了家庭,放棄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心裏有一種積壓的情緒,加上揮之不去的恐懼感,才造成了不合作的狀态。
除了極個别的特殊要求王月婷無法滿足之外,大部分的科學家都得到了滿足,比如有的人喜歡自己養的小狗狗,王月婷總不能給他變出一個小狗狗來吧?就是有狗,也不是那個人養熟的那個。寵物帶有普遍性和特殊性。
以養海豚爲例,别人看來是海豚,在主人的眼裏不是海豚,那是自己的夥伴,是朋友,甚至是親人,是其他海豚無法替代的,這就讓王月婷無法給這個人找到相同的寵物。
王月婷盡量給這些人提供玩的地方,放他們在湖裏劃船,放聲歌唱,甚至把食物送到每一個人的手裏面。
在王月婷看來,她就是一個幼兒園裏面哄孩子的老師,不,是保姆,是伺候人的保姆。她走入星空那種沾沾自喜的成就感大打折扣。王月婷并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回報的,這一次進入星空,過去還是稚嫩的她,才真正成熟了起來。
正如有人說的那樣:“感謝你的敵人,感激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因爲他磨練了你的心智,感謝欺騙你的人,因爲他增進了你的智慧,感激中傷過你的人,因爲他砥砺了你的人格,感謝鞭打你的人,因爲他激發了你的鬥志,感謝遺棄你的人,因爲他教導了你的獨立,感激絆倒你的人,因爲他強化了你的雙腿……”
人人都要面對不同的人和環境,這些科學家雖然達不到成爲王月婷的敵人那種程度,卻讓王月婷的心智變得成熟起來。三天之後,科學家們的情緒變得漸漸穩定,不再恐懼,有的人開始調閱這些天星空中的圖像。
看到這裏之後,王月婷總算是松了口氣,她還沒做過别人的思想工作,這種事不好做,誰知道别人的心裏想的是啥。需要慢慢揣摩,仔細觀察,深入思考才行。
王月婷也有很多事情要做,除了制定航線之外,還要建立一支部隊出來,預防在星空中受到意外的攻擊。航線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那種“隻要按照《星空導航圖》一直走就不會有危險”的想法是錯誤的。
原因很簡單:“星空中的每一顆行星都在運動中,有的時候會占用了航道,這個時候必須要決定繞過去,但是從哪兒繞過去,需要做出調整。”
而且在星空中還有很多的不速之客,那就是從奧爾特雲裏面分出來的彗星。奧爾特雲距離地球太遙遠了,光速的5萬年,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星系,由于星群密集,看上去就像是雲彩一樣。
奧爾特雲不時會有行星跑出來,這是行星在奧爾特雲運動的過程中受到排斥或碰撞之後發生的結果,離開奧爾特雲的行星一般遇到太陽之後,行星上的固态物質被熱量氣化,産生長長的尾巴,受到太陽風暴的影響被推離太陽的範圍,因此會發生彗星見到太陽就跑的圖像,這是從地球上能觀察到的。
還有觀察不到的真實現象是:“彗星并不是逃跑,而是在太陽的作用下改變了方向,它的軌迹變得捉摸不定,并不是沿着有規律的航線運動,有的時候做不确定的曲線運動,各種曲線。”
在1965年,天文學家觀察到一顆彗星,幾天後消失了,人們以爲這顆彗星“蒸發”了,也就是破碎了,但是在1998年又看到了這顆彗星,再次消失之後,在2001年又被發現了。
在星空中,這樣的彗星十分危險,誰也不知道它下一步會在哪裏出現,如果單單是出現還罷了,如果來撞擊星球怎麽辦?
因此星空并不是很穩定的,有的行星到了生命的盡頭發生了大爆炸,有的被其他星球撞擊偏離了軌道,成爲很有危險性的星球,這些都是防不勝防的。
小步需要在這些行星中穿行,而且要避免遇到天河那樣不可逾越的屏障,單單是河水還好一些,如果是具有殺傷力的伽瑪射線暴,很難被發現的就連光線都被吸進去的黑洞等等,這些危險隻要一瞬間就讓全部人馬變得無影無蹤。
伽瑪射線的爆發僅僅在幾秒鍾的時間裏,無法提前做出預防,而且那種星空中的自然強光具有摧毀一切的後果。
不知不覺半年的時間過去了,神器空間的秩序一直很好,很多人忘記了正在星空之中,每日裏飲茶笑談、釣魚狩獵,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就連王月婷也松了口氣,開始有時間去想啥時候才能發現一顆綠色的星球。做出一件轟動天下的巨大發現。
但是星空中的綠色星球不是很多,真的想去發現,卻好像星空中一顆綠色星球也沒有一樣。
這一天,小步上面的駕駛員忽然傳來警報:“咱們的飛行器受到引力的作用,正在偏離航線。”
心中非常吃驚的王月婷立刻打開宇航圖查看,一點不錯,他們還在航線上,應該非常穩定才是,而是四周最近的行星需要飛行一年的時間才能到達,這裏應該是一個真空地帶。
想到了真空地帶,王月婷的心裏發緊,想起秦斐甯曾經對她說過的一段話:“星空中最危險的是黑洞,巨大的黑洞能吸進去任何物質,就連光線也被吸進去,因此我們看不到黑洞,看到的時候,就連視線也被吸走了,無法發現黑洞的存在。”
如果連視線都會被吸進黑洞的話,那麽雷達的電波也無法反彈回來,雷達也不能發現黑洞的存在。這附近沒有行星,是不是被黑洞吸進去了呢?
王月婷的心裏十分着急,立刻來到狹窄的駕駛艙,說道:“必須要擺脫吸引力,咱們不能被不知名的力量牽着鼻子走。”
“我們進行了好幾次的嘗試,也對度玉施加了法力,度玉裏面的能量達到了最高程度,但是小步依然無法脫離危險,仍然受到那股力量的牽引。”
王月婷的心裏十分着急,責備道:“爲什麽在一開始不糾正過來呢?”
駕駛員很是委屈地說道:“那種力量實在是太大了,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住了一樣,根本無法擺脫掉。”
王月婷險險暈過去,這樣的話,他們會被吸到黑洞中去,就連屍體也不會留下來。她急忙對駕駛員說道:“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做最後的努力。”
苦苦一笑,駕駛員說道:“這個道理誰都懂得,難道我很想死嗎?”
哪怕是爲了自己活下來,也會進行各種努力的。
轉過頭,王月婷心浮氣躁地問道:“你們發現是什麽東西讓小步改變了軌道嗎?”
兩個觀察員的臉色非常難看,說道:“我們一直在仔細認真地工作,根本沒有發現行星啊,就連直徑在十公裏以上的隕石都沒有發現。”
“有沒有可能是黑洞呢?”王月婷的語音發顫。
駕駛艙裏面的三個人面面相觑,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會吧?咱們的運氣難道那麽差勁嗎?”
懊喪的王月婷說道:“這一次出來,師父也不給我算一算,虧大了,媽的,真倒黴,你們先仔細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情急之下,就連一向文雅的王月婷也忍不住說了粗話。
她回到神器空間之後想拉起警報,忽然想到衆人的情緒剛剛安穩下來,如果知道小步失控的話,說不定自己人先亂了起來。她急忙對一個服務員說道:“馬上召集天文學家們到會議室中來,開緊急會議。”
“是,王小姐。”服務員看到王月婷的臉色不正,也沒敢多說什麽。
神器空間裏面原本有四五十位天文學家。服務員找了半天,才回來說道:“王小姐,他們都出去劃船吟詩作對去了。”
“在生死交關的時刻他們還有閑情吟詩作對?”王月婷勃然大怒,忽然想到危險是突發性的,這些天以來人們悠閑慣了,失去了警惕性也是應該的。
她頹然坐下來,擺擺手說道:“你走吧,把李晟叫來。”
李晟是王月婷挑選出來的部隊軍官,也就是最高軍事長官,專門負責軍事方面的行動。
從陰府終南山出來的李晟也是法力最深的人,現在隻能依靠這些武士了,那些科學家實在是讓人不大放心。
進入星空之後,武士們還顯得很安靜,因爲他們對于神器空間的一切不驚不詫,不像科學家那麽大驚小怪,看到啥都覺得好奇,這可是在星空中嗎?很多人竟然懷疑,還以爲是政府搞出來的一個實驗,爲的是觀察人們在假設星空中的表現,他們需要及時行樂,将來回到社會上也能在親朋面前吹噓一番:“老子還以爲在星空中了呢,愣是沒害怕,而且吃得香睡得着玩的開心。”
這樣的心理狀态幾乎每一個人都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