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甯來到門外,拱拱手說道:“在下秦斐甯,見過前輩。”
來客拱手還禮,說道:“慚愧,我是甯維多,這是小女甯素君。”
秦斐甯再次拱手,說道:“甯小姐,你好。”
“秦大哥,不要這麽客氣,大家都不是外人。”甯素君顯得落落大方,毫無扭捏之态。
來到客廳坐下來,甯維多說道:“你這裏的環境真好,我見到過很多大家族住的地方,卻從來沒有看到過環境這麽清靜優雅的地方,還處在滬市裏面,實在是驚訝。”
“這是法師的一個另類空間,跟我們見到的空間不一樣的。”秦斐甯解釋道。
甯維多好像是早就知道一樣,說道:“我在就聽說秦家的家主是一個很高明的法師,今天一見之下,果真名不虛傳,前幾天,秦先生曾經有過收徒的意思,我的小女正好去了外國,她聽說這件事之後,把我一頓埋怨,是我不好,不了解女兒的心事,其實她也很想有一個機會進入法師的圈子,不知道秦先生的意思如何?”
秦斐甯沉思了片刻,祭出九天玄金羅盤,放在桌子上說道:“請甯小姐伸出右手,我要取血樣看一下再說。”
既然是家族推薦的人,秦斐甯也不好搞考試那一套,隻要是華夏人,都知道考試是一個過場,沒有誰重視這樣的考試,卻是誰也不得不重視。
在甯家父女的注視下,秦斐甯把甯素君的一滴血化成血霧的形式融入九天玄金羅盤上面。自從秦鷹用這樣的方式尋親之後,給秦斐甯打開了一扇窗戶,九天玄金羅盤妙用無方,還有更多的潛力可以挖掘。
隻見九天玄金羅盤的字符和符号開始運動起來,越來越快,最後在‘陰’向靜止下來,這裏的符号最多。秦斐甯沉思了一下,說道:“甯小姐要進入修煉之路,恐怕會經曆很多的坎坷,也許有生命之憂,你還願意修煉嗎?”
甯素君驚訝地看了看九天玄金羅盤,不由得心懷敬畏,語氣堅定地說道:“我當然願意,隻要是決定的事情,就不容更改。”
“好,但是我不能做你的師父,但是我可以帶着你。”
“這話是啥意思?”甯素君不太明白。
“你可以拜我的夫人爲師父,這是名義上形式,然後,我留你在身邊,指點你的修煉之法。”秦斐甯長話短說,置于其中的奧妙如何,卻是誰也不知道。
甯維多急忙說道:“這是可以的,可見秦先生看重小女甚多。”
“入我門中,就要遵守門派的規矩,不守規矩的話,我是絲毫不留情面的,這一點請甯前輩有所心理準備。”
“那是當然了,至于門規,我也知道一些。”甯維多急忙說道。
點了點頭,秦斐甯不再說什麽。甯維多繼續開口說道:“我來拜訪秦先生,還有一事相求。”
“甯大哥請說。”既然答應收下甯素君爲徒,秦斐甯就跟甯維多平輩論交,這是禮儀問題,也是對甯維多的尊重,虛情假意的反而讓人看不起。
“我們甯家想進入葉星,參與開發葉星。”秦斐甯收下甯素君,就意味着雙方的關系一下子拉近了。以後,作爲秦斐甯的弟子之一,甯素君也是一個分量很重的人物。
“好,我跟小小打一個招呼,據我所知,葉星暫時隻允許開發畜牧業和農業,而且礦山和石油是永久性禁止開發的,捕獵隻能作爲玩樂之用,不允許大規模的捕獵。”
“我知道,一定嚴格遵從葉星的規定,絕對不讓秦先生爲難。”甯維多顯得十分通情達理地說道。
秦斐甯想了一下,說道:“今年的春耕期已經過去了,甯大哥想參一股還是等下一年吧,我二叔秦鵬宇跟美國那邊有點關系,你找他問問詳細情況,具體怎麽操作,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從來不參與這些事。”
“秦先生是做大事的人,當然是不會注意這些小事了,我找秦叔叔問問看。”本來,甯維多跟秦鵬宇平輩論交,但是他的女兒做了秦斐甯的弟子,無形中矮了一輩,叫秦鵬宇爲叔叔,這是對秦斐甯的尊重和認可。
坐了一會兒,甯維多問道:“秦老弟,你跟我說說,咱們以後是不是一定要到葉星去居住?”
“這個我也說不好,走着看吧,覺得地球好,就在地球住,覺得葉星不錯,就在那邊住,這是個人自由的選擇,我想,無論到了何時,都不需要逼迫才好,要不然,真的要天下大亂了。”秦斐甯的話很有深意。
甯維多聽出來其中的一些玄機,笑道:“老弟,跟你一見之下,真是相見恨晚啊,如果早早認識老弟,我的事業就要少走很多彎路了。”
“這是大哥對我的太愛了,喝茶,這是我從外星球帶回來的,臨走的時候我送你一包。”
按照華夏的禮節,談話已經結束的時候,請人喝茶就是送客的意思。這是古老的傳統,深意不言自喻:“話已經說完了,該幹啥幹啥吧。”
甯維多深明禮節,站起來說道:“我還有事,君君留在這裏吧,老弟請留步。”
秦斐甯把一包葉泡送給甯素君,說道:“你給甯大哥送去吧,這茶喝了明目。”
“好。”甯素君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
甯素君再回來,秦斐甯對她說道:“正好要去看看我的夫人,你跟着我一起來吧。”
“是。”甯素君恭恭敬敬跟在秦斐甯的背後,來到紫蘇的房間裏,已經大着肚子的紫蘇正在聽音樂,看到老公來了,揚揚手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怎麽覺得這孩子不老實啊?”
“是胎動了吧?無妨,這是正常的現象。”秦斐甯用天眼看了看,說道:“兩個小家夥在搶占地盤呢,可能是覺得空間小,有點擁擠了,這是爲分娩做的準備工作,适應一下就好。紫蘇,這是我替你收下的弟子,她叫甯素君,是華夏蘇家的人。”
紫蘇看着甯素君,沉默不語,秦斐甯立刻說道:“你還愣着幹嘛啊?趕緊跪下來磕頭。”
甯素君不敢怠慢,急忙跪下來磕頭,紫蘇這才說道:“這是我給你的拜師之禮,你拿着吧,其實,我不收弟子的,都是老公多事。”
這話讓甯素君不知所措,茫然地接過一個小小的圓球。
秦斐甯是行家,看出來那是一個限制級的神器,急忙說道:“素君趕緊謝師啊,這個東西的價值足以能把滬市買下來。”
還在茫然中的甯素君以爲紫蘇拒絕收徒,分明在責怪秦斐甯,聽到這個小圓球那麽值錢,心裏吓了一跳,急忙說道:“謝謝師父,以後,我怎麽稱呼秦先生呢?”
紫蘇想了一下,說道:“我是你的師父,你就叫他師公啊,是這樣的吧?”
“對,我是你的師公。”秦斐甯很是肯定地說道:“素君你先出去等着吧。”
吐了吐舌頭,甯素君急忙說道:“師父安好,師公安好,我先出去溜溜彎。”
拿着那個小圓球,甯素君站在池塘邊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麽好處來。忽然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一步三晃地走了過來,驚訝地看了她手裏的圓球一眼,然後笑眯眯地說道:“小妹妹,你是誰啊,看着你眼生。”
“我叫甯素君,是夫人紫蘇的弟子,你是誰啊?”
“啊,你是師娘的弟子嗎?我叫白曉朗,他們都叫我小白狼,喲,這個小圓球挺好玩的啊,是玩具吧?”小白狼唾涎三尺地盯着小圓球說道。
“玩具?”甯素君可不傻,既然這位叫紫蘇爲師娘,很顯然是秦斐甯的弟子了。甯素君拽拽地說道:“你師父說,這個東西比整個滬市還要值錢,你見過這麽值錢的玩具嗎?”
“哦,這麽珍貴啊?”小白狼摸了摸腦袋,想不到這個連一絲法力還沒有的女孩子竟然已經被師父知道了,他想騙來小圓球的想法落空了,不敢下手,如果騙了甯素君,就等着挨闆子吧。秦斐甯最厭惡欺騙了。
甯素君哼了一聲,說道:“小白狼,我剛剛拜師完畢,以後跟着你師父,也就是我的師公混,你有啥需要盡管跟我說啊。”她這是扯虎皮拉大旗的節奏了。
小白狼一點不敢輕視,更不敢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想了一下,說道:“那就是我的師妹了,師哥這裏有禮物給你的。”他拿出來的是法師認爲不值錢的一套翡翠玉石雕刻的桌椅。
碧綠碧綠的一套珍貴家具把甯素君驚呆了,死死盯着桌椅說道:“奶奶的,這是真的嗎?指甲大小就值幾百萬耶。”這個甯素君可不是什麽窈窕淑女,更不是省油的燈,一句話暴露出十足的野性女孩本質。
小白狼得意洋洋地說道:“是啊,你也是一個識貨的人,咱們做一個交換吧,我用這套貨真價實的桌椅換你手裏的小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