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成精的佛牙子看出甄斐不太高興,他卻不明白甄斐心裏真正的想法,還以爲這個法術太淺薄了,甄斐不屑于學習,緊接着把布陣之法傳授給甄斐。
布陣也很簡單,主要是那些鏡子,隻要有了陣眼,布陣在頃刻之間,跟做一個符箓的速度差不多,這一下甄斐才變成了笑臉,佛牙子卻暗暗皺眉,相對來說,布陣的作用不大。英雄一世的佛牙子不依靠陣法取勝,他認爲真英雄就是面對敵人,真刀真槍的戰鬥才是男子漢所爲。
而且困在陣法中的人很久才能死去,除非變幻法陣,總不能永遠守着陣法不離開,距離太遠,陣眼就失去了控制權,如果敵人困在陣中,布陣的人守在外面,不外是一個在監獄中,一個做了獄卒而已,沒啥得利的地方。
陣法屬于被動的防禦,真英雄不屑爲。
傳授之後,甄斐皺眉說道:“師父,你們這裏沒有煉器的材料嗎?”
“你要哪些材料幹啥?倒是有一些,沒啥用處。”
佛牙子的話讓甄斐很是無語,他依靠煉器材料發家緻富的,對于這些材料的追求很是癡狂,沒想到在佛牙子這裏變成了沒啥用處的東西。
甄斐說道:“有了材料就能購買神器啊,購買很多的法器。”
“那倒是,我還以爲你自己要用來煉器呢,我們高級修士不屑于煉器,那都是低級工匠做的事,高級修士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修煉,不停地修煉,最終才能達到成神的境界。”
甄斐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陰府的修士很“懶”,也很驕傲,不想出力掙錢,更不想做低級職業。沒有的東西靠“搶奪”、“竊取”,從來不自己去創造。
這種心态是由于修士們無所不能的能力決定的,那就是越閑越懶,本事越高越是狂妄自大目空一切。
佛牙子帶着甄斐來到另外一個房間,這裏存放的都是儲物空間,裏面是堆積如山一般的煉器材料。看到佛牙子一臉不屑的表情,甄斐更不客氣,把這些材料全部收了起來,其實就是把儲物空間收進自己的空間裏面而已。
還有一個房間裏擺滿了棺材,佛牙子傷感地說道:“這裏面都是跟我在一起戰鬥的兄弟,他們的壽命短一些,有的一萬年前就死了,有的幾千年前才死掉,隻有我活了下來,但是我也會躺在其中的一個棺材裏面,魂魄消失在空間裏,投生轉世,再世爲人,但是記憶已經完全抹掉了,不再記得今生今世的喜怒哀樂,人生就是這麽無常。”
甄斐沉悶了半天,這才說道:“師父,你活了一萬八千年,已經活得夠本了,我的那個空間裏面,活一百年的都算是長壽了,很多人幾十歲的時候就死了,那又如何呢?”
“修士的命怎麽會那麽短暫?”佛牙子不相信地說道。
“他們不是修士,隻是不懂法力法術的普通人而已。”
“爲什麽不修煉呢?”佛牙子很是好奇。
“我們不流行修煉,隻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懂得修煉,但是壽命沒有超過五百年的,就是五百年的壽命也是非常高壽了。”
“那你們可虧大了。”佛牙子嘲諷地說道。
“人生的意義不在于壽命的長短,而是在于這個人能做什麽事,做了什麽事,他所做的事是不是有意義有價值。”
“切,那都是騙人的鬼話。”佛牙子非常不屑地說道。
這是來自兩個世界,兩種心态,誰也說服不了誰。佛牙子對于人世間有了一種恐懼,才能活五百年的時間,實在是活不夠啊,他不想死在人世間,對甄斐說道:“假如我死了,你一定把我送回陰府來死,我不想死在你的那個空間裏。”
“好吧,我記住了。”甄斐聳聳肩膀,看來英雄一世的佛牙子也是一個怕死的人。活了一萬多年還是怕死,看來生的重要性不論活了多少年。
看過了這個藏寶之地所有的東西之後,甄斐還是十分乍舌的,因爲這裏的财富非常多,最起碼比他現有的神器加起來還要多,但是仍舊不如一個《器篇》的價值更大。
《天書》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無價之寶,真的是無價之寶。
甄斐對佛牙子說道:“師父,咱們把這裏收拾收拾搬走吧,弟子在外面還有事情做。”
“好吧,當然是要走的,在這裏生存了兩萬年之久,咋一離開還是有點舍不得。”佛牙子回頭看了看說道。
整個宮殿是一個神器,龍宮、鏡子屋等地方也是神器,也就是說,這裏面是神器套着神器,環環相扣。
收拾起來也不太麻煩,隻要心念一動之間,擡起屁股就能離開。佛牙子的傷感是他唯一感性的流露,進入甄斐的空間之後,他的精神狀态沒啥變化,還是吃喝無憂,說說笑笑,他能活得那麽久,跟心态的放松絕對有關系,一般的修士能活五千年就不錯了。除非成神之後,才能獲得長生不老的身體。那就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了。
有的時候,甄斐也非常迷惑,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仙的存在呢?
他把疑問對佛牙子說了。佛牙子瞪大了眼睛說道:“當然有神仙的存在了,我就親眼見到神仙飛升的過程,精靈化爲人形的時候受到九天玄雷的打擊,因爲精靈變成人是逆天行爲,要受到上天的懲罰,當人變成神仙的時候,也會有九天玄雷的打擊,那是因爲修仙是人類的逆天行爲。”
“真的是這樣的啊?”甄斐黯然失神,問道:“那麽,成神之後的修士到了何方呢?”
“人有人界,鬼有鬼界,神界就是神仙住的地方,他們在那裏吃喝玩樂,不再想念人間了。”佛牙子聳聳肩膀說道。這個動作是跟着甄斐學到的,表示很不以爲然的意思。
甄斐收起所有的神器之後,就看到了仍然在怒砸大門的黑子。
黑子隻覺得眼前一花,大門沒有了,眼前出現的是甄斐。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你今天不要跑,待爺爺收拾了你再說。”
伸手阻止了暴怒的黑子,甄斐說道:“現在我已經取得了這裏全部的寶藏,你還認爲是我的對手嗎?”
“那又如何?我是不會對你屈服的。”黑子很沒有底氣地說道,不知道甄斐在裏面有啥奇遇,如果是當真取得了超級能力,他準備立刻轉身就跑,好漢不吃眼前虧。
冷笑一聲,十分坦然的甄斐指着黑子說道:“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趕緊投降吧,要不然你将來會後悔的。”
黑子看着甄斐,覺得腿肚子有點轉筋,被甄斐給吓得,他疑疑惑惑地說道:“那你說說,裏面有啥東西?”
冷冷地哼了一聲,甄斐指着自己說道:“我取得的寶貝多得不可數,你不相信的話就給我一劍試試看,砍死了我,我不會怨你恨你的,砍不死我,你就對我獻上精血,表示永遠臣服。”
“這個……”黑子驚疑不定起來,半天才發狠說道:“好吧,咱就試一試,你死了可不要怨我心黑手辣。”
二人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關系,跟心黑手辣沒有半點關系。說出這樣的話,就表示黑子非常心虛,剛才還逃之夭夭,毫無還手之力的甄斐,一轉眼就站在他的面前,還主動提出砍一劍試試看,換成是誰都要好好想一想。
黑子運了運氣,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起來,看得甄斐也有點心慌,這一次可真是賭大了,如果九龍鎖子甲抵擋不住黑子的一劍,他死得可真是太冤啦。不由得心裏打鼓,呯呯直跳。至于黑子可沒啥損失,頂多是給自己找了個主人,這還是在黑子遵守口頭契約的情況下,如果黑子賴賬的話,甄斐一點辦法沒有。
黑子退後幾步,然後暴喝一聲,就在他正要使出全力把甄斐殺掉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花,他的四周變了樣子,一層層的大霧籠罩了他。
黑子以前曾經被法陣困住過,不過他很精明剛剛進入法陣就立刻不動了,趁着法陣力量最弱的時候跑了出來,如果稍稍深入一點點,他就跑不出來了。
再看到這一陣大霧,黑子恍然大悟,罵道:“甄斐,你真卑鄙,老子做鬼也不會饒了你的。”
看到黑子被困住了,甄斐這才松了口氣,法陣就是他布置的,而且是臨時想出來的主意,讓他伸着頭等待對方砍下來,真的需要視死如歸的勇氣,甄斐也怕死,他也不敢伸頭引刀成一快。
過去,華夏有一個大大的壞蛋,名字叫做汪精衛,年輕的時候他是一個風流慷慨的青年,也有過輝煌的成就,去刺殺當朝的一位大臣,失敗被抓,他就曾在獄中做了首詩歌:“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這首詩歌被廣爲流傳,脍炙人口,但是作詩的人後來卻成爲華夏最大的罪人、漢奸,賣國求榮,也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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