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你不要壓在我爸爸的身上。”患者的女兒不懂搶救的措施,關心她的爸爸,對甄斐大發脾氣。
裴欣悅急忙把患者的女兒拖走,說道:“醫生正在搶救,你不要給醫生添亂了。”
“他不是醫生,是殺人的兇手,他在殺死我爸爸,你沒看到嗎?”患者的女兒大吵大鬧。
這樣的情形幾乎天天都有,要不怎麽不讓患者的家屬進入手術室呢。關心自己的親人的家屬無法承受手術室裏面血淋淋的場面。那種場景跟屠宰場沒啥兩樣,患者就跟任人宰割的動物一樣,其實醫生做的事情比殺人更殘忍,但是結果是好的,爲了減輕患者的痛苦,恢複健康而努力。
每一種搶救都有重點部位,手法等等也各不相同,心髒複蘇還有電擊的項目,那種用電流沖擊患者的身體,刺激心髒恢複跳動,也是一種不忍目睹的搶救手段。
裴欣悅隻能先把患者的女兒勸走,對站在搶救室外面的男人說道:“你是患者的家屬嗎?”
那個男人的表情有些癡呆,沒有說話,隻顧着點頭答應。裴欣悅很是生氣地說道:“你看着她一點,不要讓她打擾醫生的搶救,凡是送到醫院的患者,我們都在全力搶救中,不會讓患者太痛苦的,你們不理解我們的工作,幹嘛還把病人送到醫院啊?”
那個男人急忙把患者的女兒攙扶起來,說道:“老婆,你不要鬧了,我都覺得你很過分。”
“放你媽的屁,老娘很過分嗎?庸醫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騎在我爸爸的身上使勁呢。”患者的女兒破口大罵。
甄斐好不容易才讓患者的心髒有了跳動,如果他使出法力來,原本不必這樣辛苦搶救的,但是在普通人的面前,他無法使出異能來做事情。
從患者的身上跳下來,甄斐吩咐護士:“給患者注射8毫升的腎上腺素,密切觀察他的反應情況,等待血檢結果,立刻草拟手術合同書。”
“合同書需要主治醫生來完成。”護士急忙回答道。
甄斐這才注意到裴欣悅不在身邊,急忙問道:“裴欣悅去哪兒了?”
“裴醫生去安慰患者的家屬了,剛才那個家屬說你在殺人呢。”小護士憋着笑說道。
“胡鬧。”也不知道甄斐罵誰。轉身離開了搶救室,他需要爲手術做準備工作。
其實做手術也不能立刻做,需要患者身體的各種指标數據,确保手術的風險降到最低标準。
甄斐剛剛把手術合同草拟出來,餘倩倩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師父,我需要你的幫助。”
“等一下啊,我這裏忙着治病救人呢,你那邊是啥情況?”甄斐問道。
“那……還是等一會兒再說吧,我也說不清楚,可能跟法師有關系。”餘倩倩的心裏很着急,卻不敢讓甄斐分神。
聽說跟法師有關系,甄斐很是重視。他把手術方案跟裴欣悅說了一下,最後說道:“你來主刀吧,我讓陸醫生做你的副手,小心一點,主要是避開心髒的兩條主血管的位置,這一點對你來說不成問題,完全能夠做到,實在不行的話就用截脈的手法,讓患者盡量減少出血量。”
裴欣悅點頭答應了下來,她也不是第一次主刀做手術了,心理素質很是穩定。所謂的陸醫生是一個新來的實習醫生,這也是給陸醫生一個近距離現場觀摩的機會。心髒手術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個大手術,這些手術經曆将會被記錄在案,作爲醫生晉職的資曆保留下來。
處理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後,甄斐對餘倩倩說道:“你說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
餘倩倩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說道:“我們接到一個報案,一共是四個人死在一座房子裏,一個男人和三個女人,根據死者的身體**的程度看,他們都沒有穿衣服,一定在集體做那種事。”餘倩倩還是一個女孩子,說到這裏之後,呼吸有些急促,表情也變得羞羞答答的。
甄斐倒是心情平靜,說道:“我明白了,是一次**的集會吧?這種事在社會上還是經常會發生的,結果這些人都死了嗎?”
“是的,都死了。”餘倩倩深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态繼續說道:“本來這樣的殺人現場我們也不是沒有見到過,但是在現場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能量波動現象,應該是某一個法師遺留在現場的殘留物。”
“你先等等。”甄斐沉思着說道:“你不是升官了嗎?怎麽也會出現場的?”
現在的餘倩倩是副處級幹部,如果不是重大的犯罪現場,她是不會親自出馬的。
“我趕巧在下面的局裏辦事,聽到死了四個人,我一時興起才跟着幹警去了現場的。”餘倩倩解釋道。
“這樣說來,你是無意中才進入現場的嗎?”甄斐這樣問主要是确認一下是不是有人針對餘倩倩而已,如果有人針對餘倩倩,那就要小心對待了。或者增加對餘倩倩的保護,或者讓小白狼直接出手追查這個案子。
“對,我敢說這不是針對我的案子。”餘倩倩心裏也暗暗吃驚,她天天查案子,倒是忽略了有人還敢針對她的情況發生。
“那麽,那個能量波動的情況呢?”甄斐略略放心,這個人世間的法師不在少數,偶爾出現一兩個敗類也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看。”餘倩倩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裏面把一個小小的光團拿了出來。
仔細檢查了一下,甄斐完全放下心來,對餘倩倩說道:“這是一個留名狀的東西。”
“啥叫留名狀啊?”搞了好幾年刑偵工作的餘倩倩也疑惑了。
“你也看到過電視劇《武松》吧?那裏面有一個鏡頭,武松殺死了張都監全家之後,爲了不連累别的人,在牆上蘸着鮮血寫下‘殺人者武松也’這幾個大字。你這個案子,跟武松殺人之後在牆上留名是一個道理,這團能量波動其實是一個凝聚起來的信息。”說完,甄斐擡起手,把那團光拍進了餘倩倩的額頭。
餘倩倩急忙内視一下,看到了死者生前做的那些醜事,一男三女在一起非常**。
然後這些人的身體瞬間定格,接着口鼻流血而死,整個現場看不到殺人者的蹤迹,但是餘倩倩相信,那個人就是一個法師,他一定存在的。
餘倩倩看到的畫面都是靜默的,除了動作之外,聲音被封存了起來,但是那些肢體動作足以說明一切。
最後,殺人者留下一句話:“我就是月老。”到了這裏之後,再也沒有畫面了。
餘倩倩長長喘了口氣,急忙鎮靜一下心神,她還沒有結婚,看到那些惡心的畫面之後,身體很是難受。說道:“師父,你說我是這個法師的對手嗎?”
搖搖頭,甄斐說道:“很可能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個人其實也沒做錯什麽,一名法師想殺人也就是一個念頭而已,既然死的人都是壞蛋,還是算了吧,不要繼續追究下去了。”
“師父,死者再該死也要受到法律公正的裁判,随随便便殺人的話,這個社會豈不是亂套了?我們警察也不能說完全維護社會公正,更何況是一個身份神秘的人呢?既然他是一名法師,完全可以讓那幾個死者不能動,然後接受法律的制裁啊,殺人就是違法。”
“那怎麽辦呢?”甄斐攤攤手說道:“你繼續追查下去,就是把自己放置在危險的境地,我不忍心看着你去範險。”
“你讓小白狼來幫我吧。”餘倩倩請求道。
手指敲了敲桌子,甄斐搖搖頭說道:“小白狼不行,他剛剛做了父親,無暇分身,跟老婆孩子團聚呢,這樣吧,我給高艮打電話,讓蒼南派派來幾個人,如果你們不是那個月老的對手,咱們還能跟蒼南派聯手對敵。”
甄斐的意思十分簡單,那就是借着這個機會把蒼南派的人一起拖下水,别看蒼南派的裝備不好,連一件高階法器也拿不出來,但是門派裏面能者衆多,有幾個法力深厚的法師。陰陽門的人法力都非常淺薄,幸好有神器這樣的好裝備,高階法器也随便使用,正好彌補了法力不足的弱點。
蒼南派的高艮接到了甄斐的電話之後,也猶豫了起來,跟一個法師作對必須慎重,而且雙方也沒有出現任何的重大利益沖突。隻不過是甄斐的一個女弟子的身份是一個警察而已,職責在身,無法推托。
甄斐感到高艮在猶豫,隻好說道:“高前輩,我給你們的法師準備了兩套高階法器的裝備,而且給我的弟子餘倩倩準備了一件神器,這件事咱們不能吃虧的,對方的法力再高也不會是神器的對手。”
聽到己方已經立于不敗之地,還有兩套高階法器奉送,高艮這才答應下來,說道:“甄醫生,你我同爲法師,正該同仇敵忾,有難同當有福共享,我馬上選派門人弟子去滬市找你,一切任憑甄醫生的差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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