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甄斐正要說話,卻聽到喬惠子的密語說道:“你不要插嘴,在這個時候,你必須堅定地跟我站在一起。”
聽到這話之後,甄斐才閉口不言,這一切讓喬惠子安排好了,随便她怎麽說都成,反正他們是一家人。
喬大江看了看甄斐,說道:“那麽,你們不想先結婚嗎?如果有了孩子還不結婚的話,親友們會怎麽看?鄰居熟人會怎麽看咱們家?”
喬惠子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和阿斐商量過了,先領證,結婚不忙,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宴請賓客吧,咱們這邊的親戚好辦,都是自己的家裏人,阿斐的名氣太大,還有事業正在進行,更多的是一些外國朋友,從發請柬到舉辦婚禮需要至少三個月的準備時間,那個時候我的身孕已經出懷了,肚子大了,做新娘也不好看。因此,這件事你們知道了就成,不要對外宣揚了,将來,你們會風風光光參加我們的婚禮的,這一點,阿斐和我都可以當面做出保證。”
喬大江擔心地說道:“到時候,甄醫生不會不認賬吧?”
“爸爸,這是阿斐和我的孩子,他是孩子的爸爸,我是孩子的媽媽,怎麽可能不認賬呢?難道你就認爲女兒我的眼光那麽差勁,找到了一個不負責任的男朋友嗎?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阿斐非常非常愛我,有了孩子之後,大家在一起更是一家人了,不要拿那種世俗的眼光看待我們神聖的愛情。”
孫阿秀及時說道:“那就好,其實啊,女人這輩子,求的就是一個歸宿,現在的年輕人啊,追求的都是虛無缥缈的東西,到了年歲大了,才知道,追求的那些東西都變成了過眼的雲煙一樣,雙手空空,什麽也沒有留下來,反正,惠子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甄醫生要給惠子足夠的家産,不能虧待了惠子。”
“這一點媽媽放心吧,我的私房錢這輩子,三輩子花費都足夠了,阿斐也不是不管我了,他有他的事業嘛,而且阿斐的社會關系很複雜的,需要整理出來一個局面來才行,我給你們的駐顔靈丹就是阿斐研究出來的,你們不是得到了好處嗎?隻要阿斐對我好,結婚不結婚也就是一個過程,一個程序而已,沒啥大不了的,過兩個月,我在意大利預定的遊艇就要運到了,到時候給你們老兩口一艘遊艇,那可是價值三億元的高級遊艇,有專職的船長和水手,沒事的時候,開着遊艇順着江水一路下去,到大海上周遊世界都成。”
喬惠子又是許願又是利誘,終于穩定了父母的擔憂,讓關懷化解爲祝福。
下午的時候,喬惠子陪着媽媽上街購物,走在商場裏,兩個人的年紀看上去差不多,孫阿秀比喬惠子年長不過四五歲的樣子,很多人都認爲這是一對姐妹,更多的人則是驚訝喬惠子高貴的氣質和白嫩的皮膚,有愛美的女人上前詢問喬惠子平常用什麽樣的化妝品。
這讓孫阿秀非常得意,最大滿足了虛榮心,生了一個好女兒就是幸福,喬惠子帶給他們的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甄斐沒有想到江州之行會如此順利,在喬惠子長袖善舞之下,喬大江夫婦終于沒有追究他的責任,把未婚先孕這件事徹底壓了下來。他覺得愧對喬惠子,但是眼下的局面隻有按照喬惠子的設計來進行下去。甄斐的确是沒有精力來一場盛大的婚禮,這其中不單單是宴請賓客,還有唐小小那邊的一些事。
秦家、唐家的态度問題,還有冷筱的身份位置問題,這些都需要一一解決,如果有人在婚禮上鬧事,擡出這些問題來質問甄斐的話,那種場面一定會非常尴尬,而且,唐家、秦家的人一定能做得出來這種事,甄斐倒是不怕别人的暴力,但是臉上無光是肯定的了。他更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委屈,暫時的低調安排,意味着将來把家庭、愛情、親情處理的比較完美。
喬惠子留在江州的娘家住一段時間,甄斐當天就回到了滬市,他的工作不允許在這種事上耽誤太多的時間,隻要問題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之後,他放心就成了,陪着喬惠子去江州,就是一個态度問題,一種姿态。
見到胡詩詩之後,兩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很久不見的感覺,這是因爲一次深入交談之後帶來的變化,人與人之間通過深如交談獲得了彼此的信任和承認,加上甄斐對胡詩詩曾經有過性沖動的經曆,在心靈與身體上都有了感覺,如果不是有了唐小小、喬惠子、冷筱幾個女人,甄斐一定會對胡詩詩展開追求的。
現在的甄斐不能也不敢追求胡詩詩,随着身邊的女人增加,他心裏更加惶恐的是,其中的某一個女人感覺到不幸福,那樣的話會讓甄斐産生愧疚心理,對他的信念和事業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一個人建立起強大的自信很不容易,需要做無數的心理調整,但是打擊自信卻非常容易,一不小心,心理防線崩潰了之後,再想恢複到從前的狀态會很難很難。
見到胡詩詩,甄斐含笑說道:“護士長你好。”
“你幹嘛跟我那麽客氣啊,我當然很好了,除非你不希望我很好。”胡詩詩倒是不客氣,一見面就譏嘲說道。但是她的眼睛閃閃發亮,還是暴露出心中的無限歡喜,說明她在意甄斐的問候,隻不過嘴頭上不肯承認罷了,她的内心在掙紮在猶豫不決。
甄斐不在意她的态度,心中對胡詩詩還是認可的,這是一個很有内涵的女孩子,自強自立自尊自愛,對于人生有追求有目标,而且性格勇敢,輕易不肯妥協,更不可能屈服于外來的壓力。
他面不改色地說道:“我當然是希望你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你請我喝酒吧,隻要你花錢,我的心裏就高興,我就會很好。”
徐珊珊走過來,她知道今天甄斐上班,來跟着老師學習醫術,聽到了胡詩詩的話之後,說道:“護士長,我的老師成了你的冤大頭啦?一見面就欺負他,人家幹嘛邀請你喝酒啊。”
“你老師欠了我的,還不是因爲你?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說完之後,胡詩詩撅着嘴巴扭扭屁股走開了。
看着胡詩詩的背影,徐珊珊對甄斐說道:“你甭理她。”過了一會兒,徐珊珊自言自語地說道:“不對啊,胡詩詩從來不是那種勒索别人的人啊,不好,這裏有奸情。”
“你趕緊背誦中藥藥理吧,哪兒熱鬧都少不了你。”甄斐有點生氣了,徐珊珊不了解情況,結果把胡詩詩氣跑了,他還想跟胡詩詩多說一會兒話呢。徐珊珊這種人就是不長眼色,看不出火候的深淺來。亂彈琴。
看到老師生氣了,徐珊珊灰溜溜跟着他進了辦公室,對着筆記本電腦背誦起中藥藥理學來,其他的學生都是鬼精鬼精的人,看出甄斐不太高興,都不敢觸黴頭。
過了一陣,甄斐看完了昨天的病曆之後,挑出一個有代表性的病曆,扔給徐珊珊說道:“你把這幾個患者的病曆輸進電腦,然後跟蹤記錄,把他們治療的細節記錄下來,包括患者的體溫變化、大小便的次數、數量、狀态,還有睡眠情況也做一下記錄,這樣的病曆以後專門這樣處理,單獨挑出來,以後說不定我會從這些病曆裏面挑出一個來考試,你們需要記住的是醫生用藥的種類和數量,要求死記硬背。”
做了甄斐的學生,不可能有偷懶的時間,他們雖然不接受病人,整天卻比任何一個醫生都要忙碌,有無數的病例需要記憶下來,有上千種中草藥需要熟知它的習性和一切數據。
而且這些中草藥藥理學需要在三個月之内完全背記下來,如果三個月完不成任務,就要被淘汰,比起苛刻的軍訓來,更加考驗一個人的毅力和智商。
看到苦着臉的徐珊珊,甄斐說道:“吃得苦中方能成爲人上人,你們的師兄師姐都是這樣過來的,一開始肯定會大吃苦頭的,不過,你們個人有啥困難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幫你們解決困難的,在學習上一點不能放松,這是我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就跟你們說過的,三個月的試用期,拿不下中藥藥理學,就意味着不合格,繼續下去耽誤你們的時間也耽誤了我的時間。”
徐珊珊唯唯諾諾地說道:“老師,醫院把我的宿舍收回去了,我沒地兒住了。”
“你們這些學生都到潘阿姨的欣欣家園那邊住,晚上有一輛車來接,早晨的時候會送你們來到醫院,吃、住都不要錢,早晚兩頭在潘阿姨的家裏吃飯,中午吃醫院的食堂,這些費用都由我來支付,你們隻要好好學習就成了,誰半路上被淘汰了,就要支付所有的吃住費用。”
“是十一個人的吃住費用嗎?”徐珊珊的臉色吓白了。
“個人的吃住費用,我還能敲詐某個連薪水也沒有的學生嗎?”甄斐生氣地說道,每逢換一茬學生,這些情況都要說一遍,如果有了秘書,這些細細碎碎的事情就不需要甄斐來操心了,最近裴欣悅跟徐展出國旅遊還沒回來,等她回來了,甄斐還能輕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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