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師父英雄之氣迸發,小白狼覺得頭暈目眩,何時才能到達師父這樣的境界,他的人生才算是無憾。跟甄斐比起來,現在的小白狼隻有在身邊搖旗呐喊的份兒,上不得正式的場合,他的法力還很淺薄,遠遠不是米羅等人的對手。
米羅二人手舞足蹈,不知道施展了什麽法術,風起雲湧,鬼哭神嚎,海水忽然滔天而起,鋪天蓋地翻動起來,然後向着甄斐惡狠狠撲過來。
心頭暗暗吃驚的甄斐手裏不止一件神器,他傳音小白狼:“祭出龍子戰車,這兩個老小子不可輕視。”
表面上很張狂的甄斐非常謹慎小心,乘坐在龍子戰車上面,手裏揮舞着軟綿綿的腰帶,就在海水撲過來的瞬間,腰帶膨脹開來,一下子成爲一面一眼望不到邊的牆壁,擋住了海水的沖擊。
中階神器的威力遠遠不止這一種功能,腰帶變成了一道籠罩天地間的城牆一樣的物事,高過海水的浪頭,裹卷着海水以更快捷的速度反撲回去。
甄斐張開撼天弓,“嗖嗖嗖……”羽箭如蝗蟲一般射出去,隔着腰帶的對面,就是正在施展法術的米羅和波裏爾,羽箭發出靓麗的色彩,組成兩座彩虹橋,這兩座橋不但十分美麗,而且能一下子要了人命。
米羅二人急忙避開反撲過來的腰帶。看到羽箭射來,急忙閃避,由于羽箭鋪天蓋地,劃破空氣的嘯聲尖銳刺耳,他們手忙腳亂的無法完全避開。
眼前一變,漫天大霧籠罩了四周,一切變成灰蒙蒙的顔色,就連甄斐的天眼也看不透這一層顔色的騰騰霧氣,而且霧氣帶有腥臊的氣息,那是一種毒氣。成千上萬的羽箭失去了目标。
小白狼心念一動,指揮龍子戰車使用吞噬之術,狻猊大嘴一張,把灰蒙蒙的霧氣全部吸進了嘴裏,這些毒氣使得狻猊中毒之後,品階下降。
甄斐繼續指揮腰帶攻擊,霧氣剛剛被狻猊吸進肚子,露出米羅二人的身影,腰帶倏忽一變,像是毒蛇一樣彎彎曲曲纏繞上去,把米羅和波裏爾包裹在裏面,繼而腰帶一卷,把二人緊緊裹在一起,像是大粽子一樣包裹在一起。
看着激烈掙紮的兩位法師,甄斐心裏十分得意,失去了米羅二人的施法以後,大海依舊風平浪靜,雲消霧散,就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小白狼心念一動,把米羅二人送進了龍子戰車裏面關押起來,心頭一動,帶着甄斐回到了滬市的豪庭裏面,然後小白狼再次回到夏威夷的酒店裏。
争鬥看似有驚無險,其實仰仗的還是神器的力量,如果沒有腰帶的保護、狻猊的吞噬,結果如何還不好說,瞬間逆轉結果都是可能的。
此次戰鬥甄斐使用了四種不同的神器,算得上是大手筆,一個是腰帶,一個是龍子戰車,一個是瞬移神靴,一個是撼天弓,其中撼天弓的品階最低,幾乎沒有發揮作用。最神奇的還是看似毫不起眼的腰帶,立下赫赫戰功,保護、反擊集于一身,最後擒住了對手,讓對方還有神奇的法術也施展不出來。
回到夏威夷之後,小白狼一頭栽倒在酒店裏的床上,呼呼大睡,不管天也不管地。
洋子放心不下,對着常超跳腳大罵,逼着常超回到酒店查看。謹慎的常超給小白狼打電話,隻有振鈴聲,沒有人接聽,隻得酒店服務員打了電話,讓服務員到房間裏查看虛實,他們都看到了小白狼離開,卻不知道激戰之後的小白狼已經回來了。
服務員查看了之後,告訴常超,小白狼已經回到了房間,正在休息。
常超這才帶着暴怒的洋子回到了酒店,木之本在酒店的外面布置下監控,防止其他人對小白狼不利,眼光敏銳的木之本在形勢判斷上還是有一套的,殺手本身就對危險十分敏感。
洋子看到小白狼之後,立刻撲了上去,檢查小白狼全身上下毫無損傷之後這才放心下來,怒氣不休的洋子把常超趕了出去。在小白狼和兩位不速之客之間發生了什麽,洋子毫不知情。
小白狼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這才醒過來,而洋子已經等得極不耐煩。
看到小白狼醒了之後,洋子迫不及待地問道:“老公,那兩位很不友善的客人呢?”
“走了。”現在的米羅就在小白狼的儲物空間裏面,被囚禁在龍子戰車上,甄斐的腰帶也沒解開,依舊緊緊束縛着他們。甄斐和小白狼的想法一緻,先不忙着處理這件事,殺一殺這兩位法師的傲氣,等他們完全冷靜下來再說。
洋子被殺手差一點殺掉這件事吓壞了她的父親,不顧洋子的反對,随後給洋子派來了幾個高手在身邊保護她,這樣一來,洋子地父親也知道了小白狼的存在,又是一番風波。
回到豪庭的甄斐并不輕松,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的心态遠遠沒有小白狼那麽放得開。
關押在陶罐裏面的銀角受不了那種來自地獄一般的環境,精神極度萎靡。銀角很不甘心被法力低微的甄斐俘虜,淪爲階下囚之後心有不甘,從暴力抗拒到意志消沉,經過了很大的情緒落差。
有的時候,人就應該順應命運,接受事實,總是用一種态度來面對世界,注定了是悲劇的收場。
銀角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不甘心是不成的,作爲囚犯任人擺布的命運是悲慘的,這一天,銀角終于屈服了,傳音說道:“小子,老子想跟你好好談談。”
陶罐空間跟外界是隔絕的,但是甄斐時時查看裏面的變化,銀角反複大叫終于被他聽到了,現在的銀角對于甄斐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了,抓住銀角,也是爲了追查秦鷹的下落,秦鷹已經找到了,而且所受的傷正在痊愈中,甄斐沒有因爲秦鷹受傷而遷怒于銀角,報複的結果隻能把仇恨加深,放掉銀角也不可能,畢竟銀角是一個法力高深的大魔頭,放掉他就等于放虎歸山,對甄斐産生巨大的威脅。
甄斐懶洋洋地對銀角說道:“你跟我沒啥好談的,你還是在裏面老老實實呆着吧,享受一下甯靜的修士環境,有很多的修士想找到這樣的一個安靜修煉環境卻找不到呢。”
“放屁,誰想在牢獄裏裏面修煉啊?小子,我是誠心誠意跟你談談的,你不要不識擡舉。”銀角大發脾氣。
“切,看看你這是啥态度?既然是你要求跟我談話的,就要把姿态放低了,心平氣和地跟我談話。”說完之後,甄斐的神識從陶罐裏面退了出去,銀角又是一陣大發脾氣,對着牆壁拳打腳踢,但是他的暴怒是沒用的,發脾氣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轉過一天之後,銀角十分無奈,他隻能強自忍耐心中的一口惡氣,對甄斐發出召喚:“小子,求求你了,咱們談談吧,你需要啥,請盡管直說好了。”
甄斐悠悠說道:“我啥也不需要,你隻要安安靜靜的,那就是春花秋月了。”
“問題是,我不可能安靜下來,你不知道,我就要死了。”
“安靜一些吧,比什麽都好,安靜下來,你會聽到流水的聲音,還有魚兒在水流遊動的聲音。”甄斐還是沉浸在釣魚的快樂當中,不知不覺說出了心裏話。
銀角幾乎要抓狂了,甄斐跟他現在的心情是天地之差,難以溝通,無法交流,他不由得說道:“要不,你進來試試看,這裏還是人呆的地方嗎?”
“是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你隻有在那裏老老實實呆着,不要胡喊亂叫的,ok?”
“ok?你啥意思啊?”銀角不懂英文。
“我是啥意思你還沒有聽清楚嗎?這樣吧,我給你看一些片子,你就會暫時解除寂寞了。”甄斐還是比較人道的一個人,把一台自帶蓄電池的電腦送進陶罐空間裏,下載了很多的影片給銀角大人觀看,讓他受受教育,這些屬于人世間的影片電視劇讓銀角目瞪口呆。
銀角大人暫時安靜了下來。
很快就到了清明時節,在這樣的一個傳統節日裏,甄斐一定會到父親和養母的墳前祭拜的。今年的清明節是一個很隆重的節日。唐小小、喬惠子都要到墳前祭拜,而且是以兒媳的身份,她們算是正式的秦家女人了。
由于唐小小現在的身份十分重要,在安素的公司一次性投資三億元,她的親哥哥唐智真被安素派來參加祭拜秦鵬飛墳墓的儀式。唐智真是唐家的嫡系後代,他的加入使得甄斐不得不提高清明祭拜的規格。
由于袁家已經知道了袁靜淑死亡的消息,也表示派人來祭拜一下,表示對于袁靜淑的尊重,畢竟是袁家出來的人,不能太寒酸了,讓人說袁家不懂禮數。
秦家的人反應比較慢,直到清明節前三天才給甄斐打電話,秦鵬宇表示要來祭拜哥哥,這是秦鵬宇爲死去的兄長表示一下人道之禮,甄斐絕對不能拒絕。
這樣一來,秦家、袁家、唐家的人都有參加清明節的祭拜。
甄斐不得不重視起來,不是爲了阿谀奉承幾個家族,而是沖着這份情誼,他也不能太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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