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生死,她無法坦然。想到龍子戰車裏面的那些囚犯身體上生長出的白色毛發來,喬惠子頓時沒了勇氣,那些白色的毛發簡直是太惡心了。
甄斐的心裏很是平靜,也并不是真的平靜,隻是他的意志力十分強大,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容去面對一切的挫折和逆境。
在這一點上,甄斐表現出久經考驗的品質高尚的人格,隻有那種把自己置生死于度外的人,才能産生無堅不摧的信念的力量,才能做到絕處逢生。
傷心難過的喬惠子被他勸說回到了儲物空間裏面。
甄斐不由得冷笑一聲,使出穿越牆壁的法術,這個法術在豪庭的神器裏面依舊十分管用。能随意從這個房間穿越到另外一個别墅裏面,而且隻要心念一轉之間就能做到。
甄斐的心裏想着陰府外面的曠野,然後使出穿牆的法術。
“嘭”的一聲,甄斐的身體撞在牆壁上,碰的他頭暈眼花,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這個辦法失敗了。
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剛剛花了大價錢買到的陶罐上面,看着絲毫沒有神奇感的陶罐,甄斐苦苦一笑,打開天眼看了進去,這個陶罐的空間并不大,就像是一個儲物空間一樣,裏面黑黝黝的,看不到底,但是給甄斐的感覺很不好受,裏面有一陣陣的冷風刮來刮去,讓他心生寒意,不敢再看下去。
如果把全部的希望放在陶罐的上面,甄斐實在是沒有把握一定會成功,失敗了的話,他和喬惠子兩個人的生命就會終結在這裏,甄斐不怕死,卻很不甘心,他還有很多的理想和事業沒有完成,還有很多的患者等待着他救治,怎麽可能無聲無息死在陰府裏面呢?
監獄裏面看不到外面的陽光,不知道太陽的變化,但是甄斐是從人世間過來的人,儲物空間裏面放着他的手機和手表,這些東西自從進入陰府之後,都收了起來,陰府裏面的修士從來不用這些科技産品。
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到了第二天,吊死眼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看不到喬惠子,他的表情很是失望。對甄斐說道:“你都想好了嗎?答應不答應我的條件?”
甄斐一言不發,面對吊死眼,心裏面暗暗念動咒語,心裏想着吊死眼的模樣,忽然眼前光華一閃,那個吊死眼“嗖”一下消失了。想不到陶罐的威力會如此強大神奇,一舉奏效,甄斐心中大喜。
急忙用天眼看了一下陶罐内部,發現吊死眼急吼吼在陶罐的空間裏沖來沖去,任憑吊死眼的法力深厚,也無法從陶罐裏面沖出來,陶罐是甄斐的地盤,不屬于吊死眼的空間,不得到甄斐的允許,關在裏面的人無法沖出。
哈哈大笑的甄斐很是得意,等吊死眼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甄斐這才說道:“吊死眼,你小子想不到也會有今天吧?小爺還有本事沒有施展出來呢,你是不是一一嘗試一下啊?”
“老子的大名叫高見,不是什麽吊死眼,你給我聽好啰。”高見跳腳大罵,想不到甄斐竟然給他起了那麽一個難聽的綽号。
“哼,還高見呢,你現在是看不見了,你看不見外面的花花世界了,高見啊高見,你就在裏面老老實實待着吧,等習慣了之後就會适應另外一種生活了。”甄斐嘲諷地說道。
“你把我給放了,我保證不再爲難你了。”高見忍着心中的惡氣說道。
“你别把我當成三歲的孩子啊,小爺我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對待你這種人,就要一棒子打死,給了你機會,就等于給我留了一條絕路。”甄斐不爲所動。
“那好,咱們就這麽耗着,看看究竟是誰的定力更大。”高見躺在陶罐的空間裏呼呼大睡。
甄斐嗤之以鼻,收回天眼,不再理會吊死眼。把喬惠子從儲物空間裏面呼喚出來,把事情的經過對她說了一遍,得知擒拿到了吊死眼,喬惠子的心中十分高興。
看到甄斐不太興奮,好奇地問道:“老公,你怎麽不高興啊?”
“我高興啥?”甄斐苦苦一笑,說道:“現在是一個僵局,我們不能把吊死眼怎麽樣,他也對我們無可奈何,想達到圓滿的結果,需要雙方的互相妥協,問題是,咱們和吊死眼之間互不信任,敵對想法太多,我們在他的空間裏,他在咱們的空間裏。”
喬惠子仔細一想,還真的是這樣的局面,不由得着急地說道:“那怎麽辦啊?”
“我也不知道,先這樣吧,不去理他,等吊死眼寂寞了,就會主動聯系咱們了。”
“好啊,好啊……”喬惠子拍手笑道:“對這樣的惡人就應該好好懲罰他,讓他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關一輩子。”
“咱們關他一輩子,他也會關咱們一輩子。”甄斐苦悶地說道,互相報複的結果隻能讓雙方都痛苦不堪。
喬惠子咬了咬牙,忽然說道:“不怕,咱們兩個人呢,沒事的時候就造小孩玩玩,他自己一個人會更加寂寞的。”
甄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喬惠子可真是豪放,沒事造小孩玩,這話也能說的出來,以前那個風姿卓著的淑女真的是徹底淪陷了。被男人處理過之後,越來越不懂得矜持。
看到甄斐驚訝地看着自己,喬惠子的表情略顯不安,她有點惱怒了,忽然拍了一下甄斐的肩膀,說道:“喂,老公,這裏隻有咱們兩個,你别裝了好不好?”
“我不是裝,而是真的不太習慣把**暴露出來。”甄斐擦了把冷汗說道。
“你幹我的時候,可是非常神勇的,連我的哀求都沒在乎,現在的矜持就是裝出來的。”想到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那一幕,喬惠子的心情非常複雜,既有甜蜜蜜的如釋重負,也有成長之後的遺憾,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一夜之間就長大了,經曆了人生最快樂最苦惱的時刻。
甄斐搖搖頭,說道:“咱們說一些健康向上的話題吧,兩口子的**還是趴在被窩裏說,不能在别人的空間裏說,太不保險了。”
面對一本正經的甄斐,喬惠子隻好無奈地聳聳肩膀,男人跟女人終究是不一樣的,男人注重于實幹,幹實事,女人更喜歡說出來,說出來之後心裏面更加舒服。
兩個人在一起不管是說說話還是做一點夫妻間的事,都不覺得十分寂寞。
關在陶罐裏的吊死眼跟甄斐兩口子不同,他的空間裏面雖然也有女人,但是那些女人跟他之間沒啥感情可言,除了拿來發洩一番之外,吊死眼猶如瘋狗一般跑來跑去,隻有不停地跑動,他才會感覺到自己還活着。身陷囹圄的高見精神上受到的摧殘十分嚴重。
爲了加速吊死眼的崩潰,甄斐嚴密監視他,隻要吊死眼跟某女在一起的時候,甄斐就把女人移走,讓吊死眼十分抓狂。吊死眼也不能總是抓着女人的身體不放手,隻要一放手,甄斐心念一動之間就把吊死眼跟女人隔離開來。
吊死眼也不敢随随便便進入自己的儲物空間,他進去了之後,甄斐會趁着他不在眼前的機會破壞儲物空間,那就真的不妙了。
先被關起來的甄斐比較占便宜,掌握了主動,後來被關起來的吊死眼居于甄斐的陶罐裏面,這就是空間的奇妙之處,一個空間套着另外一個空間,層層空間都是獨立的個體,跟外界是隔絕的,互不幹擾。
到了第十一天的時候,甄斐一共隔離了三十多個女人,這些女人都是法師,由于太年輕,修煉的時間比較少,她們的法力淺薄,被吊死眼或抓來,或受到誘惑,甘心爲吊死眼玩弄,爲的是得到修煉的材料,加速法力的提升。
當她們看到吊死眼身陷囹圄之後,紛紛要求甄斐把她們放出去。她們并不知道甄斐也被關在吊死眼的空間裏面。
這一次甄斐沒有濫做老好人,對那些女人說道:“你們不要哀求我救人了,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高見對你們還是不錯的,看看每一個人臉上的氣色就知道了,身體很健康,營養也豐富。”
一個生着尖尖下巴的女人說道:“我不好過,我是被他搶來的,請大俠一定救我出去。”
不等甄斐說話,旁邊的一個女人說道:“大俠别聽她的話,這是一個狐狸精,平時最得高見的寵愛,高見自由的時候,她就仗勢欺人,一個人多占多得,把我們姐妹全不放在眼裏。”
這個女人的話得到幾個女人的呼應,接着這些女人在陶罐的空間裏開始了唇槍舌戰,争論不休。看得甄斐一個腦袋兩個大,急忙收回天眼,女人太多也是一個麻煩事。
高見跟甄斐依然在鬥争中,他斷絕了供給自己女人的食物,修士需要吃飯需要飲水的,盡管在他們的空間裏有儲存的食物,有的時候卻數量不多。高見不知道甄斐的儲物空間裏面有多少食物,他打算觀察一下甄斐的反應,如果甄斐不供給那些女人食物,就說明甄斐的食物很少,高見就有了跟甄斐對抗的本錢,如果甄斐的食物充足,高見需要另外想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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