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甄斐要求聚會一下,所有的人都沒有回家,過了大年三十之後,交通不是那麽擁擠了,各自購票回家看看。
這些弟子們最郁悶的還是二十七宿了,看着其他人都有家,她們缺少家庭的親情,心情非常不好。除了秦鷹去了陰府一直沒有回來之外,大家都把豪庭當作自己的家,事實上也是這樣的。頗有“男人婆”之稱的秦傲對甄斐說道:“爸爸,爲什麽我們姐妹沒有自己的家呢?”
對于這個問題,甄斐難以啓齒,他愛憐地說道:“你們不是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嗎?還要什麽家啊?”二十七宿的家人難以找到,就連九幽老怪也由于時間久遠,完全不知道從何處何地擄來這些女孩子了。
“我總是恍恍惚惚覺得有親生父母的樣子,而且他們很想念我,我的心裏很亂。”秦傲氣惱地說道。
“什麽?”甄斐大吃一驚,想不到秦傲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急忙對冷筱遞了個眼色,詢問這是乍回事。
冷筱也難以索解,急忙說道:“秦傲,到媽媽這邊來,咱們出去談一談。”
秦靈等人對于秦傲的話也聽到了,臉上露出恐怖的表情,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别墅裏面去,不想參合這件事。
宋羅健正要離開,甄斐忽然說道:“宋先生請慢走。”
“甄醫生還有事嗎?”宋羅健留步說道。
猶豫了一下,甄斐說道:“你不是風水先生嗎?能預測未來,測算人生禍福,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甄醫生請說吧,隻要有需要的地方,宋某絕對不敢推辭。”
“我們到書房談話吧。”甄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來到書房之後,心事重重的甄斐對宋羅健說道:“你可知道,有一種人,即使變成了一堆白骨也能重新複活?”
“這個……宋某聞所未聞,不敢妄加猜測。”宋羅健瞠目結舌,回答的十分小心。
“是這樣的。”甄斐斟酌了一下話語,說道:“假設有一個人,真的從白骨複活的,卻找不到前世的記憶了,你能否用你的能力找到前世的記憶呢?”
“這個……”宋羅健苦苦一笑,說道:“我也不是神仙,這樣的事情是無法做到的。”
甄斐很是失望,歎息了一聲。
看到甄斐這樣黯然傷神無限失望,宋羅健忍不住說道:“其實,風水師的本事都來自那個羅盤,如果本事夠高,加上運氣好的話,應該能找到一些根本上找不到的神秘信息。”
“羅盤有這樣神奇的能力嗎?”甄斐驚訝地說道。
“嗯,隻有羅盤才能發揮出想象不到的能力,可惜我本事低微,無法把羅盤的神秘性完全破解開。”宋羅健眼神灼灼地說道。
甄斐想了一下,說道:“我是一個法師,這一點想必宋先生是知道的。”
“是的。”宋羅健回答得很是謹慎。
“那麽,我幫助你一下,看看能否激發出羅盤潛在的神秘能力來。”說完之後,甄斐把羅盤從儲物空間裏面祭出來。這個羅盤是宋羅健回報給甄斐的禮物,被秦鷹等人拿去做了研究之後,按照上面的花紋新作了一個羅盤,一直在器鼎裏面進行祭煉,新的羅盤尚未出爐,舊的羅盤放在甄斐的手裏。
然後甄斐按住宋羅健的肩膀,把身體裏的法力輸送給他,沉聲說道:“請宋先生握住羅盤試試看。”
宋羅健覺得身體裏面充滿了神奇的力量,他不容多想,按照甄斐的提示握住了羅盤,隻見光華一閃,羅盤發出熠熠生輝的異象來。宋羅健驚訝地叫了聲:“喲——”
他親眼看到,這個羅盤變成了一共有八個層次分明的神奇之物,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布滿了符号和圖案,而且這些符号竟然在不停地變化,彼此之間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互相牽引一樣,讓人眼花缭亂,不知所措,宋羅健不容多想,仔細凝目看去,心中很多的疑惑豁然得到了诠釋。
一個小時之後,宋羅健的全身由于汗水的流出變得濕漉漉的。
他的臉色蒼白,心中極度疲乏,這是由于心算過度造成的後果。
甄斐輸送的法力雖然強大,終究屬于外來之力,并不屬于宋羅健自身的力量,在複雜的運算中,宋羅健還是覺得力不從心。
看到身體搖搖欲墜的宋羅健,甄斐急忙把羅盤拿開,再繼續下去的話,宋羅健的神經怕是要崩潰了。
閉着眼睛沉思了半天,宋羅健的身體才恢複原狀,他歎息一聲說道:“甄醫生,我看到了羅盤神奇的地方,卻無法給你一個準确的答案,羅盤的能力遠遠出乎我的預料之外,但是我自身的能力不足,還是無法完成那麽複雜的運算。”
甄斐的心裏很是沮喪,他擺擺手說道:“無妨,這件事還是希望宋先生能保守秘密,不要對别人說起。”
“那自然是的。”宋羅健滿口答應下來,說道:“我絕對不會對别人說起這件事的。”
盡管對羅盤的激活失敗了,甄斐更加認識到:“羅盤是一個非常神奇的物件,上面那些花紋和圖案充滿了神秘性,是古代人智慧和經驗的累積,是天地間的精華凝聚,說不定在将來的某一天,會由于機緣巧合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力量來。”
再說冷筱帶着秦傲來到紫苑,她坐下來,呆呆發愣。秦傲輕手輕腳倒了杯咖啡。
悠悠歎息一聲,仿佛來自千年的垂憐,冷筱看着秦傲,招招手,說道:“到媽媽這邊來。”
“媽媽。”秦傲看出來冷筱的心情不好,低聲叫道。
尚未成婚生子的冷筱跟秦傲等人也是日久生情,那種來自天性的親情在她的心中湧動。
冷筱對秦傲說道:“你們也許都知道了,我并不是你們的親生媽媽。”
“媽媽——”秦傲很是委屈地說道:“不,你就是我的媽媽。”
“你們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我也沒辦法找到。”冷筱沒有理會可憐兮兮的秦傲,自顧自地說道:“你們的前生遭遇太悲慘了,我無法對你們述說,那樣做的話,對你們是一種巨大的傷害,但是,隐瞞真相卻是一種不公平,你們有權利得到真相。”
“如果,真相太殘酷的話,我也不願意去揭開。”秦傲低低說道,盡管不是很甘心,卻更不願意讓冷筱爲難。秦傲還是非常孝順的一個女孩子,處處爲媽媽着想。
心裏面爲難了一陣,冷筱說道:“等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說吧,每逢佳節倍思親,你們思念親生父母,這也是有原因的,我理解這種親情牽腸挂肚的想法,你爸爸要去袁靜淑媽媽的家裏看看,就是丢不下那段親情,明天你們跟我到津市玩玩吧,媽媽也有媽媽的。”
“我都聽媽媽的話。”秦傲撲在冷筱的懷裏,像是一個孩子一樣,雖然她們的年紀看起來差不多大,但是在心智方面還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秦傲畢竟重生才一年多一點,在感情上很不成熟。無法抵禦記憶力逐漸恢複帶來的困擾。
袁家在上京市有着不可撼動的根基,上百年以來,一直在政治、經濟領域有着廣泛的人脈,而且家族裏面精英荟萃,能人輩出,跟秦家、歐陽家族等平起平坐,絲毫不落下風。
新春過後的第二天,一個身材雄壯,眼窩深陷的年輕人帶着一個碧玉麗人出現在袁家的門外。
來人正是甄斐和唐小小兩個,一對神仙一般的璧人。
甄斐站在門外看了看黑底金字的“袁府”兩個大字,心中無限感慨,他想起養母袁靜淑對他的愛,小的時候,甄斐很是調皮搗蛋,這也是男孩子跳脫的性格,袁靜淑從來不責備一句,倒是生父秦鵬飛不時敲打甄斐,每逢這時,甄斐就撲到袁靜淑的懷裏尋找庇護,袁靜淑也真護着他,反倒責備丈夫,不應該對孩子過于嚴厲。
正如一個家庭那樣,都是一物降一物的,秦鵬飛對袁靜淑十分尊重,言聽計從,看到袁靜淑對甄斐十分溺愛,隻有無奈地歎息。事後,袁靜淑才教育甄斐應該如何如何做事,不該如何如何說話,讓甄斐給爸爸賠禮道歉,一家人這才打開心結,其樂融融,但是這樣的日子卻不長久,在甄斐幼小的心靈裏面,隻有幾個片段還能記得起來,卻溫暖了他一輩子,對于親情的渴望,是他最大的遺憾。縱然是無所不能的法師,也無法讓親生父親和養母複活。
由于甄斐太過專注看着袁府的大門,引起門口保安的注意,保安仔細看了看甄斐,發現甄斐氣質軒昂,相貌不凡,不像是來找事的,于是和和氣氣地問道:“這位先生,你找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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